她說着,臉上汗直流,不像是說謊的模樣。
雲泛泛現在也沒事做,點頭答應了。
在她之前,青青已經拜托了好幾個人了,卻沒有一個人答應她。
這裏的人,無論是歌女舞女,又或者是女侍者,都是冷的,面上是冷的,連帶着血液好像也是冷的。
隻有面對客人的時候,她們才會面帶微笑,好像又活過來了一樣。
她根本沒想到雲泛泛會答應她,所以當她答應的時候,青青大喜過望。
将手中的托盤遞給她,托盤上的玻璃杯搖晃了幾下。
青青對她說:“夕夕,謝謝你,謝謝......那邊的那個穿棕色外套的,就是點酒的客人。”
說完,她捂着小腹,痛苦地離開了。
雲泛泛端着酒,往青青指的那個方向走。
沙發上坐着好幾個人,桌上的杯子都是倒着的瓶子,還有的瓶子裏面的酒沒有倒幹淨,倒在桌上,裏面的酒液慢慢地順着瓶口流到桌子上。
一片白色的煙霧,煙霧缭繞間,她也看不到那些人的模樣,倒是看到了衣服的顔色。
棕色的皮衣大敞着,對方半靠在沙發上,跟旁邊的人交談着。
她将酒放在桌上,又把杯子擺好,将酒打開,倒了幾杯酒。
之後拿着托盤上的布,擦了擦桌上的酒液,将空瓶子撿到了托盤上擺好。
這也是女侍者需要做的工作,青青雖然隻是叫她過來送酒,但是她是負責這幾個客人的,要是沒收拾好讓客人不滿了,被投訴之後,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反正也幫忙送了,多做一點也無所謂。
她低着頭安靜地收拾,穿着棕色皮衣的人伸手在半空中晃了晃。
那些煙霧随着他的動作飄開來了,她也終于看清對方的臉了。
對方掃視了她兩次之後,然後伸手在自己的皮衣口袋裏摸了兩下,摸到了兩枚銀元,揚手一甩,銀元就掉進了她的托盤裏,旋轉了兩下之後,停止了。
旁邊有人打趣道:“呦,孫二哥,往常你最吝啬,連這裏最紅的舞女都不給小費的,怎麽,瞧上這女侍者了?”
孫武看了眼雲泛泛,對方穿着侍者服,硬是穿出了高級感。
透過衣服,都能感覺到她身段的柔軟,就像嬌嫩的花一樣,仿佛輕輕一掐,花枝就會被掐斷。
那張臉沒有過多的修飾,卻也像花朵裏面柔嫩的花蕊一樣,引人注目。
雲泛泛隻負責遞酒,不負責其他工作,聽到這打趣的話,打算趕緊走人了。
萬一生了什麽事,就不好了。
她走得飛快,孫武瞪了旁邊的人一眼,說:“你小子懂什麽?别給我亂說話!”
他一發火,也就沒人敢多嘴了。
孫武看着雲泛泛的背影,手指在下巴上摩挲了兩下。
之後雲泛泛也沒見着青青,第二天早上,她從房間出來,就聽到有人在走廊上議論什麽。
大概是覺得這種事情不是什麽很私密的事情,或者把它當做一種樂趣,用來消遣。
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刻意壓低,雲泛泛可以很清楚地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