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峤在貧民窟過得很自在,雖然貧窮,但是結交了許多朋友。
大家都窮,可是團結,有困難都會互相幫助。
江峤這個名字也是流浪漢取的,随了他的姓,峤,指的則是陡峭的高山,流浪漢希望江峤有朝一日,能像高山一樣,不輕易被擊垮。
江峤也一直都是這樣活着,可惜在他十五歲那年,流浪漢死了。
他不是生病死的,也不是意外事故,而是被活活凍死的。
原因隻是因爲流浪漢将水不小心灑到了那人身上。
他讓他的手下,将流浪漢扒光,丢在雪地裏一夜。
第二天江峤找到的時候,流浪漢已經沒了氣息。
這很明顯是故意殺人,可是當地警局卻以證據不足草草解決掉了那個案子。
江峤爲了找到兇手,帶着貧民區的兄弟們找了一年。
貧民區房子很老舊了,有人帶着人來拆遷,大冬天的,想要将裏面的人全部都趕出去,可是貧民區的人也不是好惹的,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對方的領頭人來了。
領頭人找到了江峤,進了他家,在看到江峤家挂着的流浪漢的遺像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了某件事。
他笑着對江峤說:“這是你的親人?如果我沒記錯,去年他也是跟你一樣,不懂事,然後被我丢在了雪地裏,怎麽,居然死了嗎?”
江峤當時忽然就笑了。
他本身就長得帥氣,這樣一笑,就像是夜裏盛開的罂粟,又給人人畜無害的感覺。
江峤答應了領頭人,願意搬出去。
領頭人高興極了,晚上家裏卻進了賊,他被人用麻袋蒙住頭,連拖帶拽地帶出了家。
之後眼睛就被人蒙住了,他連對方是個什麽模樣都沒看清,隻知道眼前一片黑暗,對方将什麽東西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跟結了冰一樣的酒順着喉嚨流到胃裏,他被辛辣的酒嗆得直咳嗽,對方絲毫沒打算放過他。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意識逐漸模糊。
之後再醒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醫院了,醫生說他的腿在雪地裏凍太久了,已經壞死,需要截肢。
他報了警,警察一無所獲,哪怕在他家四處檢查,都沒有找到指紋。
他身上又沒有半點傷痕,最後警察隻能以他自己喝醉了酒,才導緻這樣的結局而結案。
領頭人已經廢了,又有新的領頭人上任,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貧民區最終沒有被拆。
這一切都是江峤做的,他跟新任領頭人做的交易,交易是他保證對方坐上那個位置,而對方答應他不拆這塊地方。
酒也是江峤灌的,他本來是想殺了那個害死流浪漢的兇手的。
最後他放棄了,他選擇了一個更加殘酷的方法,要讓對方永遠活在這世上,卻是痛苦地活着。
江峤在學校也是很有名的人物,一是他的臉,二是沒人敢惹他。
學校裏起碼有十幾個人都是那個貧民區的人。
江峤是其中的領頭人,得罪了一個就得罪一群。
雲泛泛關掉水,擦幹身子穿好衣服。
小白菜解除自己的屏蔽,就見雲泛泛忽然往洗手台那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