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過去打趣道:“我還沒讓你徹底成爲我的人,你就臉紅成這樣了?”
雲泛泛頭低了下去。
君池昨晚也隻是好奇。
他從來沒有這樣去伺候某個人,準确來說,他連親近都不曾親近。
因爲是她,所以哪裏他都不介意。
怎麽對方倒是有些介意了呢?
她昨晚看上去明明就很舒服的模樣。
君池拉着她到了梳妝台邊上,銅鏡不是很清晰,可是她還是能看到自己的臉。
紅彤彤的一片,眼睛就跟含了水一樣。
君池回想了下之前他看到過,說:“我幫你挽發。”
雲泛泛由着他折騰了。
她住進來之後,君池就命人在宮殿裏置放了許多女子要用的東西,衣服首飾這些都是必要的。
給她随意地弄了個發鬓之後,就在雲泛泛打算看的時候,君池忽然伸手一把将銅鏡給蓋住了。
她就看不到自己的模樣了。
君池看着她,哄道:“就這樣,很好。”
陛下親自帶着自己的女兒回家,這種事情是何等的殊榮。
雖說齊尚書也不太看好君池,可是那畢竟是一國之君,不敢怠慢。
如今他又是自己女兒的支撐柱,他更是要好好的迎接,以保女兒日後能夠衣食無憂,富貴一生。
隻是自己的女兒,怎麽這副模樣?
齊尚書目光堪憂地看了她一眼。
難道在宮裏連個伺候的宮女都沒有嗎?
當着君池的面,他沒敢問這句話。
吃完飯之後,齊尚書正打算跟她說兩句話的,就聽君池說:“尚書大人,朕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談一談。”
他在朝堂上見慣了皇帝懶散模樣,倒是第一次見他這麽認真的模樣。
齊尚書便帶着君池進了書房。
君池進去之後,也不賣關子,把自己的情況大緻的跟齊尚書說了一遍。
齊尚書聽完,半信半疑地問:“您是說,兵符和傳國玉玺,都在太後娘娘的手中?而且太後娘娘還在控制着陛下?”
兵符對于一個皇帝來說,有多重要,根本不需要去想。
這就是古往今來,爲什麽許多皇帝都怕手握兵符的将軍造反的原因了。
有了兵符,等于擁有了半邊江山。
如果說,這個東西真的在太後手上,那麽的确很危險。
隻是他也不能完全相信君池說的是真的。
齊尚書留了個心眼,問他:“那麽敢問陛下,爲何要告訴臣這個秘密呢?”
秘密壓了幾年,沒道理會忽然跟自己說。
君池目視前方,也有些迷茫。
他喃喃道:“爲什麽呢?”
眼中似有撥不開的濃霧,他眨了眨眼睛,爾後說,“我要給她一個安穩無憂的将來,我要這世上無人可欺她,我要她平安。”
隻有自己手中握着權利,才有資格保護她周全。
不争,也得争。
更何況,不得不争。
那個她是誰,齊尚書想,他知道的。
這次齊尚書是真的信了,他表情嚴肅,問:“那麽陛下,需要臣做些什麽?”
君池拿起一旁挂着的毛筆,蘸了墨,在宣紙上寫上一行字。
齊尚書内心大驚,卻第一次對面前的這個皇帝有了新的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