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體寒意驅散了,君池才抱她。
她溫順地在自己懷裏,一動也不動。
君池頓時覺得所有的壞心情都一掃而空了。
以前還未坐上這個位置的時候,總聽說帝王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故事。
當時隻覺得這種故事都是騙人的,哪有人會因爲别人,去放棄屬于自己的東西。
現在細想起來,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
兩人躺在床上,君池心裏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之後他也不知道想到什麽,說:“給我繡個荷包吧。”
他沒有稱朕,而是我。
雲泛泛其實不在意稱呼這種東西,不管他稱呼朕還是我,到底喜不喜歡她,她能夠感受得到。
真的喜歡一個人,稱呼是無所謂的。
不過君池肯這樣,她還是很高興的。
高興歸高興,該拒絕的還是要拒絕的。
“我不會。”
她索性也不說臣女了。
這麽幹脆利落的拒絕,君池頓時心裏郁悶。
“你上次不是說,你樣樣精通嗎?”
他眼中帶着質疑,這會兒較起真來,跟平時的君池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倒有些貼近君小池了。
不過君小池本身就是君池,性格不同的君池而已。
君池丢掉了自己,把自己徹底僞裝了起來,真實的他,不讓任何一個人看見。
她應該是唯一一個全方面了解他的人。
可能因爲這樣,所以君池在自己面前才懶得僞裝。
雲泛泛以爲自己真的這麽說的,仔細一想,好像不是。
她回答:“陛下可能是聽岔了,我說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其中可不包括刺繡。”
君池不過是一時興起,想戴上點兒她送的東西而已。
見她真的不會,也不勉強。
隻是仍舊一副不開心的模樣:“不會荷包,總要會其他的,不若你......”
雲泛泛側過身體,接着他的話說:“不若我親親陛下?”
她聲音就像花一樣,好似還帶着甜香氣兒。
光是聽着聲音,君池就有些難受了,再聽内容,君池哪裏還按耐得住。
故作勉強接受地說:“那好吧,勉強接受這個。”
說罷,自己還是沒控制住,率先吻了她。
第三天君池就沒有來了,因爲她被接到了君池的寝宮裏。
君池好像又開始不服用那東西了,有些菜碰都沒碰。
不過精神倒是比碰的時候要好些。
那種植物讓人上瘾,卻也有極大的副作用,在食用之後,精神萎靡,整個人沒有多少生氣,就像那天她見到君池一樣。
他坐在床上,整個人懶懶散散的,美則美矣,但是就像要枯萎的花一樣。
她也大概明白了,君池是不太希望自己看到他這副模樣的。
那不是君池希望變成的模樣,是君池最憎恨的模樣。
這樣的模樣,也是最不想讓她看到的。
随之而來的煩惱就是,君池晚上會起來。
白天尚且還能忍耐,一到晚上,便有些控制不住了。
又怕吵醒她,君池隻能下床,跟之前一樣,蜷縮成一團,咬牙扛過去。
實在扛不住了,便用匕首在手臂上劃上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