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說完:“我可以去打工,還可以去當家教,不會讓你吃苦的。”
程疏宴沉默了。
之後又想到某個畫面,她去給别人當家教,溫柔地教别人知識。
她這麽好,那個人一定也會喜歡她的吧?
就像他喜歡她一樣。
這種事情光是想想他就覺得難受。
他抓住她的手腕,霸道地說:“不準,不準給别人當家教。”
她的手腕又細又軟,她的手或許沒有那些真正的千金小姐保養得那麽好,但是卻是他喜歡的。
這樣一雙手,他也不想讓她去工作。
于是又補充了一句:“也不許去打工。”
程少爺狠起來對誰都狠,幼稚起來也是十足的幼稚。
此刻,幼稚的程少爺表情執拗,唇瓣都壓成了一條直線了,臉部線條也崩得緊緊的,可見是真的不想她去工作。
雲泛泛十分聰明地選擇妥協,然後順毛:“嗯,不打工,也不給别人當家教,隻教你。”
程少爺立刻被哄得心花怒放。
一張臉熠熠生輝的,别的東西再也入不了眼了。
程疏宴并沒有選擇在醫院繼續住,換了藥之後,兩人就出了醫院。
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了,街旁路燈燈光璀璨,迷離了人眼。
程疏宴在路旁攔了輛出租車,拉開車門,讓雲泛泛先進去了。
雖然程疏宴已經不是程家少爺了,但依舊紳士,一舉一動都透露着貴族氣息。
哪怕他現在坐的不是程家專家車,而是出租車。
他頭上有傷,卻遮不住他的氣質。
出租車司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帥氣的男孩子,從後視鏡看了他兩眼,總覺得對方不像是會來坐出租車的人。
程疏宴見司機在看他,報出了一串地址。
司機對着塊地方比較熟悉,那地址所在地,也不是很有錢的地方。
對方身上穿的衣服都抵得上那裏的租金了。
雲泛泛一聽,這不是她家地址嗎?
轉頭看了程疏宴一眼,程疏宴絲毫不覺得羞愧,理直氣壯地說:“既然你是我的老師,我就該了解你的一切,這是學生分内的事情。”
司機方向盤差點打歪了。
現在的學生,都這麽......懂事嗎?
他爲什麽知道自己的地址,不難想。
雲泛泛也不去糾結這種事情。
她現在想的是程疏宴該住在哪兒。
要是貿然把他帶到阮竹面前,阮竹可能會吓壞。
在她思考的時候,程疏宴拿出手機,給某個人發了條短信:幫我找個住的地方,離格安區近一點的。
對方立刻回了一句:呦,你程少爺,還需要我幫你找地方住啊。
程疏宴不回了。
過了一會兒短信又來了:成,程少爺吩咐的,一定辦妥。
程疏宴這才把手機放回口袋裏。
到了地點,程疏宴的手已經伸到口袋裏了,還沒把錢掏出來,雲泛泛就把車費給了司機。
程疏宴放在口袋裏的手頓時就拿不出來了。
他的老師不會真以爲,他已經很窮很窮了吧?
下了車之後,雲泛泛憂心忡忡地看着程疏宴,唇瓣動了動,有些猶豫的模樣。
程疏宴想聽聽她還會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