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泛泛啊了一聲。
程疏宴挑眉看她,就聽她說:“我想起來了。”
程疏宴等待她的下文。
雲泛泛眨眨眼睛,說:“上周我本來打算給你出一些題目的,後來陪你下棋了,我就忘了。”
程疏宴聽到她的話,哭笑不得。
他說想她,她居然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爾後又聽到雲泛泛說:“我也挺想你的。”
這段時間,她一直想着程疏宴,可不是挺想他的嗎?
程疏宴聽聞,呼吸一窒。
心髒那裏好像生病了一樣,心跳都不規律了起來。
時快時慢。
手指收縮了下,程疏宴垂眸,嗯了一聲,又說:“我知道了。”
咖啡端上來了,送過來的人不是一開始的那個服務員,而是之後被叫過來的服務員。
這服務員臉圓圓的,眼睛也圓圓的,憨态可掬的模樣。
把咖啡放下之後,她又對着程疏宴道謝:“先生,謝謝您,原本不該是我得的。”
程疏宴沒有回答她,好似這種問題不需要他回答。
稍後那服務員又看了雲泛泛,說:“您和您女朋友真般配。”
程疏宴嘴唇一勾,終于開了口:“謝謝。”
服務員便知道自己押對寶了,喜笑顔開地離開了。
雲泛泛還沉浸在那句女朋友中,就見程疏宴挽起了袖子,手裏拿着糖包,問她:“老師要加糖嗎?”
“要。”
雲泛泛也把自己手上的袖子紮了起來。
手腕上綁着的紅絲帶頓時就露了出來。
程疏宴把杯子推到她那邊的時候,目光掃過她白皙細弱的手腕,那手腕就像新荷一樣,仿佛輕輕一折就會斷。
手腕上紅色的絲帶格外引人注目。
程疏宴心裏在意,卻裝作随口一問:“你手腕上的絲帶有點眼熟。”
雲泛泛低頭看了一眼,随即笑道:“這是你的呀。”
她把絲帶解下來,遞給他。
“你當時送我的玫瑰上面系着這個,那花三四天後就枯萎了,我就把絲帶系在了手腕上。”
他微怔:“一直系着?”
雲泛泛:“洗澡會取下來。”
她實話實說,也不知道程疏宴爲什麽笑。
兩人在咖啡廳又待了半個小時,臨走之前,她問程疏宴:“我還能再要一杯咖啡嗎?”
程疏宴招呼來服務員,雲泛泛又說:“打包。”
等咖啡打包好了,她提着咖啡出去。
之後直接把咖啡給了程家的司機。
司機沒想到自己居然還有份,沒敢接,而是看了程疏宴一眼,後者略微點了點頭,他這才接過。
“謝謝阮小姐。”
程疏宴先把雲泛泛送回家了。
準備下車的時候,手腕忽然被程疏宴拉住了。
那根紅色絲帶在他指尖纏繞着,别樣的昳麗。
他執過她的手腕,将絲帶纏在上面,又打了個完美的蝴蝶結。
“老師紮着這個,很好看,一直這樣吧。”
雲泛泛覺得他的蝴蝶結打得非常整齊,兩邊不多不少,很勻稱,連邊邊角角都是齊整的。
“可以呀。”她推開車門,回頭說,“那我走了,明天見。”
程疏宴戀戀不舍地看着她的臉,壓下情緒,也說:“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