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不得不讓席銘先穩住心态。
席銘已經處于崩潰邊緣了。
之前幾局他都是帶着戰隊往資源多的地方跳,結果總是能碰到Deep的人。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打怕了,一開局居然直接往圈子邊緣跳,打算繞路走。
外面的人看得不明所以。
這Bury難道是不打算奪冠了?
戰隊的人也反應過來了,有人瞪大眼睛,說:“席銘,你往這兒跳,就是爲了躲開Deep?那我們資源就比其他戰隊要差了啊?我們的對手可不止是Deep。”
可席銘完全聽不進去。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隻要他躲過喬時越,不被他打死,就好。
躲過他就好。
這一局開始了十多分鍾,喬時越都沒有見到一個Bury的成員。
不知道是不是天注定,圈子最後刷在了軍事基地這邊。
也就是說,任何人想進圈,都得過橋。
喬時越低低地笑了笑,這算不算是天注定?
他對Deep其他幾個隊員說:“堵橋。”
結合這幾局,Deep的成員都清楚地認識到了喬時越的實力了,就算沒有他們,喬時越也能打得很好,所以有他在,他們一點也不擔心,幹脆直接跟着喬時越一起堵橋。
眼見圈子就要縮過來了。
喬時越沒有跑毒的打算。
他不急,其他人也不急。
席銘在圈外蹲了很久,一直到圈子縮到橋那邊。
他松了口氣,喬時越總不可能還在蹲他吧。
喬時越對Deep其他隊員說:“你們先進圈,留輛摩托車就行。”
整個橋上隻剩下喬時越一個人了,他喝了飲料和藥,繼續站在原地。
觀衆和解說員隻看到席銘露了頭,而橋上,喬時越已經架了狙,開了倍鏡,正對着席銘的頭。
就在他們以爲席銘要被他打死的時候,他忽然收起了槍。
雲泛泛覺得喬時越不會這麽好心地放過席銘。
席銘松了口氣,他雖然要被毒死了,但這次終于不是喬時越打死的了。
其他隊員被席銘拖着,心裏把席銘罵了個半死,整個戰隊居然都要被毒死,席銘連車都不開,就爲了等。
席銘調整好姿勢,讓自己看上去盡量顯得潇灑一些。
喬時越掐算好時間,唇邊浮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笑。
在席銘隻剩最後一點血的時候,啪的一聲槍響。
現場一片寂靜,隻看到喬時越潇灑地上了摩托,走了。
而席銘直接成了盒子。
解說員不知道爲什麽,忽然覺得有些激動,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Deep的喬時越......淘汰了Bury的席銘......再一次。”
是的,再一次,在大家以爲這次喬時越不會動手的時候。
在席銘以爲自己會被毒死的時候。
最後的時間裏,喬時越把他送走了。
“卧槽......還可以這樣玩?”
“我覺得席銘估計要瘋了,月神這手段......”
“不知道爲什麽,我好像有點兒喜歡喬時越了。”
席銘像個廢人一樣癱在椅子上。
他不明白,爲什麽他還是被喬時越打死了。
明明就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就要被毒死了。
此刻,席銘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職業選手,不記得輸赢,隻想從喬時越手上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