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越一改之前的鎮定,現在的他,不過就是一個懷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向自己喜歡的人表白的普通少年而已。
雲泛泛靠近他。
伸手,幫他撫平面前的褶皺。
直到他的衣服再次變得整齊起來。
她甚至還将他剛才解開的扣子幫他扣了上去。
他漆黑的眼中倒映着她的影子,雲泛泛笑着說:“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
喬時越抓住她的手,沒說話。
雲泛泛說:“我說過的,我殺人,你舔包,我當然是,喜歡你的呀。”
身體忽然前傾,是他抓住自己的手往他懷裏拉。
他抱得十分用力,蒼白的手背上青筋浮現。
雲泛泛縮在他的懷裏,一動也不動。
喬瓷從摩天輪下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分開,雖然看上去沒什麽變化,但是眼神跟之前相比,多了一絲無形的情愫。
幾個人從遊樂園回到小區。
喬瓷這次終于沒有再找借口黏着雲泛泛了。
她打了個哈欠,佯裝很困的模樣對喬時越說:“哥哥,我先上去了,你可是紳士,趕緊送季姐姐回家吧。”
說完,她就小跑着離開了。
喬時越見她變化這麽大,内心有了一絲了然。
他視線一直落在喬瓷的背上,直到她消失,才對雲泛泛說:“走吧。”
路上,雲泛泛問他:“幾個月前,比賽那件事......”
喬時越在電競圈算是有名的,哪怕現在許多人黑他,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依然有名。
圈外的人或許隻是覺得他長得帥,但是圈内的,幾乎見到他,都知道他的身份。
喬時越跟雲泛泛相處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
喬時越隻以爲她一直都知道他是誰,不過不問而已。
這件事喬時越沒有跟别的人說,哪怕他的家人,也隻是知道有這麽一回事。
他們都很聰明,不需要他多說,當時他采訪的态度,已經表明了一切。
喬時越喜歡自己解決事情,如果他不去解決,隻有一點,他并不在乎這件事情了。
就像席銘,他完全有辦法整死他,但他沒有這麽做。
在事情發生之前,席銘是他的隊員,他會偏袒他。
事情發生之後,席銘對于他來說,就是個陌生人,他不屑再去跟他有什麽瓜葛。
向别人訴說自己的苦楚,是弱者才會做的事情。
喬時越看了看雲泛泛,玩了一天,她的頭發有些松散,一雙眼睛在夜裏亮得像星星。
嬌嫩的唇瓣也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偶爾,向自己喜歡的人示示弱,好像也不錯。
喬時越把事情大概經過跟雲泛泛說了下。
雲泛泛其實已經知道了,隻是想知道喬時越對這件事情的态度而已。
這段時間以來她都覺得很奇怪,因爲手環上的花紋一點兒都沒有變過。
沒有增加,沒有減少。
按理來說,不會有這樣的情況産生的。
唯一的變動就是不久之前,在遊樂場,花紋減少了。
喬時越說這些話的時候也足夠心平氣和,花紋也沒有随之增多,說明他的黑化值跟席銘做的事情無關。
簡單的說,就是對于喬時越來說,席銘并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