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雲泛泛身體在他懷裏蜷縮,陸沉感受到了之後,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
半晌後,他聽到她叫他:“陸沉哥哥。”
“嗯。”他伸手撥了撥她臉頰上淩亂的發絲,又說,“我在,我來了,别怕。”
雲泛泛在他懷裏輕微地搖了搖頭,然後問:“是陸海嗎?”
她這次沒有稱呼他爲大舅父。
她知道,那個陸海,不僅是針對她,還針對陸沉。
他不是什麽好人。
“是他。”
雲泛泛沒有再說什麽,她艱難地伸手,幾次之後都以失敗告終,最後她輕輕地呼了一口氣,對陸沉說:
“我腰上有個荷包,幫我拿一下。”
陸沉依言拿了下來。
荷包是青色的,上面還繡了深綠色的荷葉自己粉紅色的荷花。
将荷包遞到她面前,她卻笑着說:“給你的,桂花糕,上次你沒吃到,我想着,現在一定要讓你吃到。”
陸沉抿唇,眼中氤氲着一層霧氣。
他輕輕地吸氣,再呼氣,不讓她發現自己的異常。
直到雲泛泛又昏了過去。
他的手想要攥緊,卻又怕将荷包裏面她好不容易帶過來的桂花糕捏碎。
他有很多話想跟她說,跟這個傻姑娘說。
他想說,他其實很早之前,就嘗過桂花糕的味道了,很甜。
他想說,他沒有那麽好。
他還想說,槿槿,嫁給我好不好?
将荷包塞到自己的懷裏,他橫抱着雲泛泛,一步一步往外走。
陸氏他們找到了那個茅草屋,卻沒有見到雲泛泛,隻有兩個人躺在地上,地上還有血。
謝禹将地上的人踹醒,問:“我妹妹呢?”
地上的人一臉茫然:“你妹妹是誰?”
謝禹頓時有些不耐煩:“謝槿槿,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兩人便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可不就是他們綁來的那個小姑娘麽?
被家人找上門來了,他們再不敢怎麽樣,進去一看,人沒了。
但是怎麽也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麽,腦中一片空白。
看着地上破開的門,兩人對視了一眼,心想,該不會遇到了什麽會武功的俠女吧?
謝禹見兩人都不知道,讓跟來的下人把兩人帶走。
陸沉帶着雲泛泛回府,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立刻就讓人去找了大夫。
又讓丫鬟去通知陸老夫人,說人找到了。
本想讓陸老夫人安心,誰知陸老夫人直接一路過來,看到外孫女一臉蒼白地躺在床上的時候,眼淚頓時掉了下來。
“我的槿槿,到底是誰做的好事,真是天殺的。”
大夫很快就來了,給雲泛泛包紮的時候,雲泛泛雖然昏了過去,但是敷藥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感覺得到疼痛的。
手有些不安分,陸沉隻好在一旁抓住,然而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甚至比雲泛泛這個傷患更難看。
陸老夫人看到她手上的傷口的時候,眼淚跟不要錢似地往下掉。
這會兒謝禹和陸氏也回來了。
聽到府上下人的話,趕忙跑到了這邊。
之後陸氏就跟陸老夫人一樣,在那裏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