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幾乎都已經破爛,但卻并沒有裸露出裏面的肌膚。
衆人隻看到了一層金黃色的皮甲,緊緊的裹在了吳可佳的身體上,除此之外,四肢的胳膊還有小腿部分,卻都已經嚴重燒傷掉,那不斷淌血的樣子,讓薔薇工會的人都是心頭一緊。
“這都沒死?!”廖俊逸有些驚了。
“她身上穿的皮甲..恐怕材質也已經堪比神器了。”鄒雪說道。
比起方才常樂所穿的那套铠甲來,這套皮甲或許防禦程度還要更爲甚之。
“這薔薇工會的人,還真是個個都是土豪啊。”
“連一個排名在後幾位的堂主,都能擁有一件這種級别的護甲?”
“廢話,006空間排名前三的工會,能沒有點底蘊嗎?”
“我想加入薔薇工會了。”
“我也是。”
人群中,甚至都有一些其它工會的強者,想要退出自家工會,投靠到薔薇工會當中了。
一旁,翻雲覆雨工會的看台上,鄒雪卻是冷笑了一聲,表情十分的不屑。
呂念萍這女人,還真是心機啊。
“薔薇工會真這麽富?”廖俊逸問。
“當然沒有這麽富裕了,就算錢再多,頂多前五位堂主和副會長人手一件,已經是最大限度了,怎麽可能會給吳可佳那女人也發上一件?”祝芸道。
“我估計,這護甲多半是呂念萍在擂台賽開始之前,提前塞給吳可佳的,目的嗎..現在很顯而易見了。”
沒看見大多數看客都已經躍躍欲試的想要參加比賽結束之後的薔薇工會招人競選了嗎?
到時候,這群人多半都會變成薔薇工會在空間之戰的炮灰。
光是想到這兒,鄒雪就忍不住搖了搖頭,對這些人産生出了些許同情。
“真是一群傻子啊。”
“不過,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喊投降了?”莫塵問。
“咳咳..”
場内,吳可佳咳着鮮血,慢慢靠近到了許寒生身邊。
她獰笑着,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短劍。
“你這招自爆,挺強的啊..”
“要不是會長給了我這套皮甲,我還真就栽在你手上了。”
“知道嗎,我現在很想殺了你,再把你切成一塊一塊的肉片,拿去喂我養的狗..”
“可惜不行啊,會長特地吩咐了,說除非是不得已的情況,否則不能在這擂台裏殺人。”
“你說我該怎麽樣才能殺了你呢?”
吳可佳蹲在許寒生前方不遠處,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上方,鄒雪等人則都一時不知該做出任何反應。
這什麽情況?
爲啥吳可佳不出手了?
難道她也沒力氣了?
那他們現在究竟還喊不喊投降呢?
鄒雪一時有些猶豫。
而莫塵和廖俊逸二人,則都眯着眼睛在觀察着場上的情況。
“我有辦法了。”吳可佳突然想到了什麽:“你說,如果我擡劍在砍你的同時,直接暈倒過去的話,你說他們會不會怪我呢?”
“就算他們及時喊了投降,這也不能怪我了吧?”
“畢竟我當時暈倒了,刀是自己插你頭上的,可是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呢..”
吳可佳越說,似乎越覺得這個方法可行,在許寒生那幾乎看不出任何變化的表情下,吳可佳驟然擡起了自己的短劍。
“沒意思..”
“你爲什麽感覺不到害怕呢?”
“是覺得我真的不敢殺你嗎?”
吳可佳歪着頭。
“你可以試試看。”許寒生這時也露出了一抹微笑。
吳可佳微微一怔。
自己有多久沒看過了?
這種在面臨死亡下,還能露出笑容的家夥。
那抹笑..
怎麽越看,越像是在嘲諷自己?
“真以爲我不敢?”
“那你就試試。”許寒生嘴角微微揚起:“莫塵,絕對會替我報仇的。”
“報仇嗎?”
唰—!
吳可佳一劍斬下!
“住手!”
“我工會這一局認輸!”
鄒雪和祝芸同時喊道。
可誰知,吳可佳卻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繼續向着許寒生身上倒了下去。
“該死!”
“薔薇工會,你們難道想與我翻雲覆雨不死不休嗎!”
“混蛋!”
翻雲覆雨工會一衆成員頓時都呵止了起來。
可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人能阻止住吳可佳接下來的動作了。
“要死了嗎?”
“對不起了,小菁..”
腦海中,自家護士老婆的身影一閃而過。
卻在此時。
嗡——!
一切都靜止了下來,吳可佳手中的劍,就這樣定格在了自己的腦門之上,隻差了分毫。
“怎麽回事?!”
許寒生腦海中隻來得及閃過這樣一個疑惑。
緊接着,他便看見莫塵的身影出現在了自己的右側。
“詳細的,待會兒再問,現在我把你從她劍下拉出來,再解除暫停,之後别人問起,你就裝作是自己的秘術,類似于瞬間移動那種,千萬别透露出去,明白嗎?”莫塵道。
許寒生雖還處在驚愕中沒有緩過神來,但聽莫塵這麽說,卻還是下意識點了點頭。
“很好。”
時間不多。
莫塵立即将許寒生從吳可佳的劍下拖了出來,然後從大門離開了花園,又回到了看台上。
下一刻,時間回複正常。
衆人立馬便看到了令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一幕。
原本在吳可佳劍下眼看就快被戳穿大腦的許寒生,此刻竟是在一瞬間之内,極其詭異的出現在了吳可佳的身後位置。
就仿佛瞬間移動了一樣。
而原本打算裝作暈厥過去的吳可佳,在看見這樣一變故之後,卻也是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麽會?”
“住手!”
“快滾開!”
鄒雪和莫塵等人在同一時間,一齊跳到了小花園大門處,将大門打開,然後沖入了進去。
數名翻雲覆雨工會成員将許寒生瞬間擡起,走出擂台,而鄒雪卻依然雙目怒視着前方并未倒下的吳可佳。
“呂會長,你們的成員,似乎觸犯了規則..”廖俊逸此刻在看台上向呂念萍問罪道。
“那又如何?我覺得她倒不像是故意的,頂多也就是收不住手罷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們投降喊慢了?”
呂念萍笑笑沒有說話,選擇不去接這話。
反正許寒生又沒死,死了,或許還有點麻煩,既然現在都已經沒事兒了,那她就選擇抵賴到底好了。
她是吃定了翻雲覆雨工會不能把他們怎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