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既然已經注定,那就無從改變。”
“得了吧你,你剛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臉都黑成炭了!”
在去往S市城東的路上,莫塵調侃着正在爲他充當司機的龐立。
“我那是生氣你告訴了我的未來,并不是因爲别的什麽原因。”龐立道。
“那既然你知道自己未來會死于疾病,現在多注意一些,去醫院檢查檢查,徹底醫治痊愈不就結了嗎?”
莫塵有些不太明白,這有什麽難的。難不成龐立現在就已經癌症晚期了,沒得治愈了?
“我說過,貿然改變未來,或許會有更大的災難會将發生。”
龐立搖了搖頭:“既然你都已經說了,我在自己即将病逝之前,選擇了在戰場上揮灑出最後的熱血,那我這一生,也沒有什麽好遺憾的了。”
爲了蔚藍星,爲了龍國而戰死,他覺得沒有任何一種歸屬會比這個來得更加讓他滿意。
“真是個老頑固。”
莫塵實在覺得這老家夥沒救了。
哪兒有人爲了這狗屁不通的理由,一心尋死的啊。
他也是沒轍了,要有轍的話,直接一個時間停止過去,幫他把病給治了。
隻可惜,他之前所得到的兩項能力,一項是讀心術,一項則是時間靜止,并沒有治病這項。
說起來,都已經二十年時間了,他連時間靜止的能力都已經學會了,可這讀心術就是沒有完全搞懂。
而讀心術還并不是隻有讀懂人内心這一項能力,那卷軸上前面還劃分了許多分支,比如讓人失去記憶,和強行植入記憶之内的。
之前讓莫小姗腦海裏删除掉昨日與自己遇見的記憶,就是他用過這項能力之後的結果。
“難不成讀懂人内心,比特麽停止掉時間還要更加困難?”
這又是個什麽理?
“到了。”就在莫塵心裏嘀咕的時候,龐立說道。
下車,看了眼街邊。
果然是他當初來過的地方。
不過看着眼前的這棟居民樓,他一時卻有些猶豫。
該用什麽樣的身份和邵陽炎接觸呢?
告訴他自己是從未來過來的嗎?
那恐怕邵陽炎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自己的。
給他植入一些前所未聞過的記憶嗎?
植入記憶比不得失去記憶,那樣更傷腦,也達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而就在他有些糾結的時候,忽地,邵陽炎正好就帶着他妻子,以及他女兒周潔靈一塊兒下來了。
“爸,我待會兒去同學家裏玩玩,晚上十二點之前回家。”
“注意安全,别玩兒得太晚,晚上十二點過了,爸爸有禮物送你。”
“嗯!謝謝爸爸。”周潔靈一臉期待的湊上前去親了邵陽炎的臉頰一口,然後沖自家媽媽道:“老媽,你呢,你有給我準備生日禮物嗎?”
“你爸準備了就行了,你還想從我們這兒拿到兩份禮物才行啊?”一容貌姣好,且頗有些氣質的女性挽着邵陽炎的胳膊,一臉慈愛的看着自家閨女笑道。
“我不管,就算你們是夫妻,但一個是我爸爸,一個是我媽媽,那禮物就一定得要送雙份的,要不然我會生氣的。”
看着自家女兒撒嬌耍賴,女人也沒有了辦法,隻好道:“行了行了,老媽待會兒就去給你挑禮物去。”
“就這麽說定了,拉鈎!”
三人很快分開。
周潔靈跑同學家玩兒去了,而邵陽炎,則是和老婆一塊兒,一路上十分甜蜜的去看自家火鍋店面去了。
“這就是你想改變命運的人?是那男的,還是那女的?”龐立在車上問。
“去去去,我可不愛挖人牆角。”
說完,又覺得這話同樣有些不對,又加了一句:“我也沒什麽特殊嗜好!”
“我又沒說什麽,你解釋這麽多幹嘛?”龐立覺得好笑。
“你在車上等着,我下去一趟。”莫塵道。
“我不跟你一塊兒下去?”
“你下來幹什麽?”
“好奇啊,想跟去看看,要不然你以爲我爲什麽會親自來給你當司機?”
“那行吧..”莫塵也是有些無語了,尋思你這老頭一天到晚是閑得慌嗎,正事不做,淨好奇這些。
兩人一塊兒來到了邵陽炎的火鍋店内。
“兩位想吃點什麽。”一服務員走了過來。
“把菜單給我吧,我自己看看。”莫塵戴着口罩,沖那女服務員眯眼笑了笑。
女服務員看見夏恒的那雙笑眼,頓時臉紅了一下,留下菜單走遠了。
“你還懂魅惑之術?”龐立有些驚奇的看着莫塵。
“魅惑你妹啊!”夏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特麽天生麗質好不好?
也不知爲啥,随着境界越來越高,莫塵的自身所帶的氣質也産生出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不過歸根結底,還是因爲長得比較帥的緣故,要不然,經曆過這麽多世界,爲何蕾姆、女帝、真戶曉,還有陳小紫這些女孩子,都會心甘情願的喜歡上他呢?
沒一會兒,點完了菜,邵陽炎端着個鍋走過來了。
“老闆,這活我們自己來吧。”一名打工的夥計跟在邵陽炎屁股後面道。
“沒事,我力氣大,到都到店裏來了,不幹點兒活,渾身不舒服。”邵陽炎一臉憨厚和煦的表情。
待鍋放下,莫塵打量了一眼邵陽炎。
兩人雙目對視,邵陽炎全然不知道莫塵是誰,隻是笑着道:“你們點的菜,馬上就會上來,還需要點什麽飲料嗎?果汁,花生奶,還是可樂?”
“來一件啤酒吧。”莫塵道。
“好的..”邵陽炎微微愣了愣。
這大中午的,點一箱啤酒的人可不多見。
更何況..這年輕人看起來還像是個學生。
“對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也能坐下來和我們一起喝。”莫塵道。
“那就不用了,我下午還得開車去健身房健身呢。”邵陽炎擺手拒絕。
一邊回頭,一邊走進了後廚。
他覺得這事兒還真是奇怪,這少年爲什麽會邀請他一塊兒坐下來喝酒呢?
不過更奇怪的是,爲何,會對這少年産生出一股如此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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