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研究飯店經營方法的周凱曾經看過一個視頻,裏面有兩個人做過一個社會實驗,就是隻要扛着梯子,就可以任意進出各種建築。
電影院、寫字樓,甚至是警察局,隻要扛着梯子都能夠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進入建築。
周凱從來沒有試驗過,今天是第一次,而且是在科拉伊星的憲兵總部門口。
她(他)不敢擡頭看周圍的人,更是不敢和門口的警衛視線相撞,隻能低下了頭,心裏默念着:“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終于,變成女人的周凱順利的扛着梯子走過門口,也的确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現在還處于戰争階段,憲兵總部大樓也在戰争中損壞了不少地方,這個時候有負責維修的人扛着梯子跑進去,應該顯得很正常吧?
雖然心裏這樣安慰自己,周凱還是把半張臉藏在衣領後面,另外半張臉藏在帽檐下。
說實在的,如果不是扛着梯子,他(她)現在的動作已經是非常可疑了。
好不容易走到地下,找到了關着蔣大帥的房間。
同時,淺藍也悄悄的進入到了大樓裏面的監控系統,讓周圍的攝像頭避開了周凱的身影。
咚咚咚!
周凱敲了敲房門,然後打開門上的透氣窗往裏面看去。
蔣大帥無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聽見敲門聲後擡起頭看了一眼合金門,最終目光落在透氣窗上。
“蔣司令,我是來帶你出去的!”周凱小聲地說到。
蔣大帥聽到聲音,走到門口。
“你是誰?”他隻能看到周凱的眼睛,認不出這人是誰。
“是羅裳英艦長擺脫我來帶您出去的。”周凱簡單的說到。
這個時候不适宜長篇贅述,不知道什麽時候會有人來,必須盡快把意思傳達到位。
“羅艦長的人嗎?”
“是的。”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麽?”蔣大帥喃喃低語到。
似乎他早就知道了外面發生了什麽,周凱講述起來十分的輕松。
“要怎麽做?”蔣大帥問到。
“司令,你能裝出很嚴重的病嗎?就像突發疾病那種。”
“我想可以。”蔣大帥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說到。
“那麽五分鍾之後,司令可以假裝發病,我們會扮作救護人員,把您救出去。”周凱說到。
來到這裏之後,周凱原本也想過直接打開房門,讓蔣大帥和自己一起扛着梯子走出去,但是淺藍看過這扇門,如果強行打開,會引發整棟建築裏面的報警。
所以讓蔣大帥扮演生病的情況,果然還是現在最好的方式。
蔣大帥的眼裏閃過一絲看不透的閃光,并沒有被周凱發現,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計策。
周凱立刻轉身往回走,依然是扛着梯子,在來回忙碌的憲兵中既不顯眼,也沒有打攪到任何人。
邊上的憲兵似乎沒有看見扛着梯子的周凱,但又會巧妙的避開梯子,就像是她(他)巧妙的隐形了。
周凱走出憲兵隊大樓,在轉了個彎後放下梯子,走進邊上一輛醫療車裏。
與此同時,蔣大帥整了整自己的軍裝,然後扯掉領口的紐扣。
看着手裏的紐扣,他深吸一口氣,然後一口吞了下去。
十幾秒後,蔣大帥用力的敲着門,發出巨大的咚咚聲響。
“怎麽了?”走廊盡頭,一個憲兵聽到聲音,急匆匆地跑過來。
現在是防禦戰的關鍵收尾階段,憲兵隊也得到了任務,人手不足的情況下,每一個人都是心急氣躁。
憲兵來到房門口,往裏面看了一眼。
隻見房間裏面的人痛苦的抓着自己的脖子,趴在地上,雙腳抽搐。
“喂!你怎麽了?”憲兵看着房裏的人,叫嚷道。
但是蔣大帥卻沒有回答,依舊一副痛苦的樣子。
這個憲兵也清楚房間裏面關的是誰,如果萬一出了問題,可不是他能夠負得起責任的。
“你,你等一下!”憲兵一邊說一邊拿起通訊器,叫來同伴。
不到半分鍾,就有十幾個憲兵來到房門口。
最先到達的憲兵打開了門。之前爲了保證不是房間裏面的人使詐,他一直等到有同伴來了才打開門。
門打開,憲兵們急忙進入房内,檢查起地上的蔣大帥。
“怎麽回事?”一個軍銜最高的憲兵問道。
“不知道,看起來不像是裝出來的。”正在檢查的憲兵回答到,“他呼吸困難,也許是有身體上的疾病。”
“可是,我之前沒有聽說他有什麽毛病啊?”軍銜最高的憲兵懷疑的說到。
“也許是沒有調查清楚,你看他也年紀蠻大了。”
“或許是之前的敗仗刺激到,所以引發了什麽心髒病之類的吧!”
“我感覺不能這樣不管,萬一司令,出了什麽事?”
其餘的憲兵們紛紛議論,但卻讨論不出什麽結果。
“算了,先去找野戰醫院的人來。”軍銜最高的憲兵說到。
野戰醫院的人來得很快,也許是運氣好,一輛野戰醫療車剛好就在憲兵總部邊。
兩個女護士從醫療車裏跑出來,還跟着一個醫療機器人。
在憲兵的帶領下來到地下室的房間裏,兩個護士煞有介事的開始給蔣大帥檢查身體。
醫療機器人也用紅色的光線掃描了蔣大帥的全身,然後用僵硬的聲音說到:“急性心肌炎,傷者應該是壓力過大,需要進行手術。”
“必須趕快手術,我先聯系趙醫生。”一個護士站起來,拿出通話器說了一些什麽。
另一個護士擡起頭,然後用詢問的語氣說到:“幫我把他搬到擔架上吧。”
這語氣似乎沒有什麽商量的餘地,而且一旁的醫療機器人也是變成了擔架。
“等一下,你們要把他帶走?”軍銜最高的憲兵問道。
“難道讓他等死嗎?”
面對這個問題,憲兵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們帶他去哪裏?”憲兵隊長問道。
“第三野戰醫院。找醫生正在手術,十五分鍾後有空。”之前聯絡的護士說到。
憲兵隊長沉思了一會兒,說到:“你們帶他走可以,但我們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