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谷。
風火歸元陣自爆後。
喬占山,莫本卿還有隐藏身份的安傑生三人,先後使用疾風遁符逃離。
如今谷中隻剩下,楚雲峰,楚昭南以及三名重傷的築基初期修士和四名内腑受到震蕩的築基中期修士。
“有清靈葫蘆的那家夥都已經逃了,你們還不快去追?”一名滿臉橫肉的築基中期散修大聲喝道。
“追也追不上,不如把到嘴的肉先吃了。”楚雲峰陰恻恻的一笑。
那四名内腑受到震蕩的築基中期散修互望一眼,其中一人裂嘴笑道:“楚雲峰你是築基後期不假,我們可是四個築基中期,你吃得下嗎?”
“四位誤會了,我說的是地上的那三個築基初期修士。”楚雲峰瞥了一眼地上的三名築基初期修士。
“姓楚的你好卑鄙!”一名築基初期修士口噴血沫的說道。
“諸位前輩,我等三人,剛剛才進入築基期,全身家當都買了築基丹,儲物袋裏空空如也……否則也不會去幹這沒命的買賣,諸位前輩爲我等蠅頭小利放棄清靈葫蘆那等重寶,實屬不智啊!”這名築基初期修士明顯聰明的多。
“是啊,是啊!我等剛入築基期,儲物袋裏空空如也,諸位前輩且看……”最後一名身受重傷的築基初期修士,直接将自己的儲物袋抛了出去,就近扔給了一名築基中期修士。
另外兩名築基初期修士也有樣學樣,直接将自己的儲物袋扔了出去,省得被人惦記。
就在那兩名築基中期修士去接儲物袋時。
楚雲峰目光一寒,手中三尺青鋒暴漲出一丈長的璀璨光華,向着一名白須老道飛斬而去。
那白須老道見到儲物袋飛來,心下正在暗爽之時,卻未想到楚雲峰對他突施偷襲,慌亂之中隻能将手中木杖法器抛出抵擋。
楚雲峰蓄勢而發,這一劍直接斬破了木杖法器,飛劍威能餘勢不減,順勢便将那老道一分爲二。
與此同時。
剛剛穩定了内腑傷勢的楚昭南祭起了自己手中的雙魚遊雲劍,像一道銀色匹練一般斬向另一名滿臉橫肉的修士。
那滿臉橫肉的修士未曾有絲毫分心,隻聽他冷哼一聲,便将手中的金環扔出。
半空之中傳來铛的一聲脆響。
雙魚遊雲劍被擋了下來,不過恰在此時,楚昭南法訣一變,雙魚遊雲劍,一分爲二。
一柄三尺長的大魚劍依舊和金環法器糾纏不休,而一柄尺許來長的小魚劍,在碰撞的一瞬間激射而出,直插那滿臉橫肉修士的咽喉。
撲哧一聲。
小魚劍毫無滞澀的穿透了那修士的防禦法罩,将這滿臉橫肉的修士抹了脖子。
劍修的攻擊力極高,修士的法力護盾在銳利的飛劍面前都如同紙糊的一般……
嗖!嗖!
兩道遁光同時飛起,見到楚雲峰和楚昭南輕松斬殺兩名築基中期修士,自知再戰下去,必然有死無生,于是果斷逃離。
“你們楚家如此卑劣,枉爲正道!”
“我等定要告知天下人共誅楚家!”
兩人在逃離之時還不忘放下兩句狠話。
“哼!哪裏逃!”楚雲峰大喝一聲,便禦劍追了出去。
那兩名築基中期修士剛剛一到谷口,便見到密密麻麻的楚家修士埋伏。
楚昭雪一聲嬌咤。
近五十把飛劍如同暴雨一般激射而出。
這兩名築基中期修士急于逃遁,并沒有從高空飛離,完全被龐大的劍雨所籠罩。
他們一邊奮力抵擋,一邊向後退去。
卻不料楚雲峰的鋒銳長劍已經從兩人背後襲來……
楚雲峰順勢一劍削了一人的腦袋,楚昭雪則則主持如瀑如雨的飛劍将另一人分了屍。
四季谷内。
一大群楚家修士,将三名身受重傷的築基初期修士包圍了起來。
看着接近五六十名楚家人,三名築基初期修士一臉的煞白。
這聚寶城楚家,爲了搶個清靈葫蘆居然把全族人都帶來了,這回好了,被人包餃子了。
“楚家的各位好漢,我等三人願意爲楚家出生入死,效犬馬之勞。”三名築基初期修士,慷慨陳詞,俱都露出了一副赤膽忠心之色。
“是啊,是啊,我等三人都是築基修士,進入楚家爲客卿,楚家實力立刻暴漲!”
“楚家請收下我的忠誠!”
楚家家主楚昭南一臉不屑的看向這三名築基散修,冷聲下令道:“殺了!都是狼崽子,養不熟的。”
“姓楚的!你不得好死。”
“考慮一下!我是真心的。”
“饒我一命啊。”
嗖嗖嗖.....三名重傷的築基初期修士,旋即被亂劍分屍……
“楚震!谷中應該還有許多煉氣期修士,你帶隊進入清剿,但凡抵抗之力,就地斬殺,若有一技之長者可以留下爲楚家效力,還有清剿了人員之後,立刻搶救靈花靈草!”
“是的,父親大人。”楚震得令之後帶着大量的楚家人浩浩蕩蕩的進入谷中。
“三叔,這裏有我和昭雪就夠了,您不如追出去看看,說不定還能有所收獲。”楚昭南轉頭對楚雲峰說道。
“好!……說不定今日上天眷顧我楚家,讓我楚家來個通殺。”楚雲峰大笑一聲,化作一道劍光沖天而去,速度之快,竟絲毫不下于使用了疾風遁符的修士。
……
啪啪啪……
感覺自己一張胖臉被人拍來拍去……
楚昭樵一哆嗦瞬間坐了起來。
一睜眼便看見了楚雲峰嚴肅的臉。
楚昭樵在楚家是族長楚昭南的大哥,深受後輩們尊敬。
可是楚雲峰是家中擎天之柱楚雲天的大哥,是楚家家族楚昭南的三叔,那更是受到所有人的尊敬。
“嘿嘿……三叔,您來了啊。”楚昭樵一張胖臉都快笑爛了。
“楚昭樵,你爲何暈倒在此地?”楚雲峰一點兒沒有和楚昭樵攀談的意思,直接開口詢問。
“不……不知道。”楚昭樵一臉的懵逼。
“嗯!”楚雲峰狠狠的瞪他過來。
“呃……我帶着玉露觀的陸大長老和他的七名女弟子,在半路上遇到了一個紅袍女子和一名青衣修士打鬥,我站起身來想要逃跑,不知道怎麽就暈過去了……”楚昭樵仔仔細細的講完了,他所遭遇的一切。
……
無名山洞之外。
“陸大哥,自從血符真人毀了您的法體之後,天下之人皆以爲您已經魂飛魄散,莫淩霄爲求自保,主動舉宗投靠了血煉宗,血煉宗爲了徹底控制血劍閣,便往血劍閣中塞了三名築基修士,如果算上那……那個秦佑鋼,血劍閣都有四個外來的築基期修士了。”莫本卿小心的看了一眼陸海空。
“秦佑鋼是誰?”陸海空見莫本卿言語有異,于是便追問道。
“不敢隐瞞陸大哥,秦佑鋼正是族姐莫天香現在的道侶。”莫本卿小聲的說道。
“不過陸大哥請放心,族姐墨天香對秦佑鋼沒有一絲感情。”見到陸海空的面色瞬間陰沉了下來,莫本卿連忙說道。
陸海空眉毛一挑,呵斥的話到了嘴邊,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往日之事,如在眼前……
又如何能輕言忘記?
在印象之中,莫天香是一個對任何男人都不假辭色的女人,冷漠,高傲,清冷,唯獨對自己溫言軟語,彬彬有禮,對其他男性永遠都是冷豔高傲。
陸乘風自視爲主角就是要追最高傲的女人。
他當然辦到了……
不過自己似乎并沒有真正得到她的心。
算了……
舍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繼續說……”
陸海空回憶了一番往事,便讓莫本卿繼續透露如今血劍閣的情況。
“因爲門中外來修士日益增多,族姐需要更多的親信鞏固門中權力,于是便想要提攜莫家後輩……”
“我靈根資質極爲低劣,根本受不了快速精進修爲的誘惑,于是便修煉了噬髓陰魔功這等邪異的功法……”
噬髓陰魔功的功法隐患一日不除,莫本卿随時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除非她自廢修爲,否則生死都掌握在陸海空的手中,豈有不順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