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啥玩意兒,它叫自己什麽?
不爲自動忽略已經笑到尾巴狂甩的鳳景,呆愣愣地看向靠譜的另一人,“小竹?”
“粑粑~粑粑”不甘寂寞的小火龍見他不理自己當下叫得更歡了。
“你…你等會兒。”
阿彌陀佛,小僧得緩緩。
随着手中的佛珠轉動靜下心來的不爲智商才得以回歸給整明白捋順喽。
他也不是說吓着了,隻是前一刻吧還在與鳳兄商量着怎麽吃它,下刻它直接蹦跶出來逮着自己死命叫粑粑!
換誰誰不懵啊?
問題他一介佛修怎麽可能生…也沒道理生得出一顆蛋來啊!
“噗哈哈哈哈~和尚你就乖乖認了吧。”
還嫌熱鬧不夠的鳳景扭頭滑向正蓄存眼淚的小火龍,給它悄咪咪地支招,“哭什麽呀你倒是往他身上撲啊!和尚他心軟得很你多親近親近他準認你!”
眼中的淚珠懸而未落,小火龍得了啓發快速地朝着他飛去徑直撞入他的懷中,軟萌軟萌地小聲叫喚道,“粑粑~”
“小火龍,你看你是神龍幼崽而我是人修…”
物種不同,怎麽可能是你粑粑呢?
生來而爲神獸擁有神識口吐人語顯然它的智商并不低相反很高,又怎會不知道眼前的這人并不是自己的粑粑呢。
隻是他是自己睜眼見到的第一個人,身上充滿的佛光聖潔的火之靈力對它更是有着莫大的吸引。
尚還在蛋中沒有破殼的它不是不能感知外界,所以對于自己的情況處境才會深刻了解。
作爲獨天得厚的神獸,它相信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的安排。
眼前的人定是可以改變自己早夭命運的那一個。
小火龍昂起小腦袋下定了決心後不再遲疑地長開嘴巴咬上捧着自己的那雙手其中的一根。
帶着遠古蒼涼神秘且玄妙的音節,在這洞中悠揚的響起。
一點鮮紅一滴金色的血珠自它念起特有的誓約而不斷閃爍着華光,直到契約生成分别射入雙方的額間幻化出奇異的符号再漸漸隐去。
圍觀見證這似曾相識一幕的青竹提溜起地上傻眼的某隻,迫使它與自己面對面。
“小青你是對那隻小火龍說了什麽?”
“我可沒說什麽,這真不是我給它出的主意小竹你相信我呀~”
真是冤枉啊,鳳景扒拉住她的手指頭用力晃了晃焦急地解釋。
明知道它身上有缺陷,作爲兄弟好哥們兒又怎麽會出這種馊損的主意害他啊!
“真的,我就隻是想看它去和尚懷裏哭唧唧下。”
它是萬萬沒想到剛出生的神獸幼崽這麽蔫壞蔫壞。不然它怎麽可能讓這家夥從它眼皮子底下滑溜飛過去啊!
見它焦急地都快哇地聲哭出來的樣子,青竹歎了口氣,“好了我信你。”
如今木已成舟,那隻小火龍和不爲已是簽訂了契約得了天道的認可。
爲了不讓它死不爲也跟着咽氣兒,他們還得好好想想怎麽解決這小火龍身上的問題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這聖獸神獸幼崽是不是也太,一隻兩隻都這麽直接撞上個人就二話不說的直接硬來。
身爲高等靈獸高貴血脈賦予的自傲呢?也太好誘拐了些。
青竹暗自搖了搖頭,當然這些話也隻是吐槽,因爲她和小青都覺得那場相遇是注定。
誰說不爲與他面前的小火龍不是亦如他們倆呢。
徹底呆愣傻住的不爲在一聲聲魔音貫耳的粑粑聲中清醒過來,低頭看着一臉孺慕親昵地蹭着自己的小火龍。
不知是不是因爲契約的緣故,心底湧現出了抹突兀的慈愛情緒。
罷了,事已至此…
伸出手揉了揉它的小角,不爲帶着似笑非笑要哭不哭的表情看向他倆,“這隻小火龍與我簽訂了平等契約,成爲同生共死的夥伴。”
——你這麽說,難不成還想讓我倆對你們說句恭喜呢啊喂!
‘小竹和尚他這不會是被刺激得神智不清了吧?’
鳳景一臉複雜地收回視線給她心底傳音道,‘這可怎麽辦呀?’
沒有理會它的胡說,青竹朝着他走了過去,“不爲你先讓我先看看它的情況。”
“嗯。”
聽着她這話沒半點猶豫擔心,甚至絲毫沒考慮過承載了自己半條命的家夥願不願意,握住它上肢兩隻爪子就那麽整個提起來遞向她。
被打個措手不及的小火龍望着自己暴露在人前的腹下,唰地下從頭到尾就連頭頂那對犄角都紅得可怕,轉過頭對着某位新手奶爸張大了嘴。
“吼~”
紅色的火焰呈道直線從它的口中噴向他。
瞬間烏黑了整張臉的不爲上半身的法袍已化爲了煙灰,縷縷的黑煙從他各處幽幽地飄散。
“哈哈哈~”
鳳景看着不爲燒沒了的眉毛,黑成碳的臉笑倒在她的懷中直不起身來,“哈哈…哈,小火龍幹得漂亮多來幾次,反正你粑粑秃他不怕!哈哈哈哈~”
“鳳兄,好兄弟是不是要有難同當?”
“少來,咱們明明說好的是有福同享,有鍋看誰甩地快!”
好一對兒損友。
看明白不爲眼底的意思青竹不由感歎,半點不含糊地伸手将懷裏的家夥與他手中的快速地交換。
“小竹!咱們倆可是親的!你怎麽能把我交給他~”
“是,親的,現在換你們兩個好好的在旁親親。别打擾我。”
帶着小火龍在旁邊的牆邊光滑的岩壁上坐下,青竹向着他倆擺擺手。
隻剩眼底眼白和那口大白牙分外明顯的不爲嘿嘿一笑,麻溜兒地帶着它退閃出了洞口。
“小火龍…”
“吾名敖甯。”
不裝萌扮傻了?
青竹饒有興緻地望着它,莫非智商還真的和靈獸品階挂鈎?
這隻剛破殼的小火龍可比當初的小青要聰明得多了,那它與不爲所簽訂的平等契約就不是表面表現出來的那般懵懂無知而是有意爲之了。
感受到望着自己的那雙眼眸透露出的寒意越來越深,敖甯不知爲何有些些微的不自在。
或許是因爲和他簽訂契約後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小夥伴是個怎樣的爲人,讓抱着不是單純目的的它終是有所愧疚。
“我承認他的靈力對我有着莫名的吸引力,讓我覺得自己身上的問題終會因爲他而得到解決…”
“不過你放心。”敖甯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顯得那張營養不良的臉愈發醜萌,“吾以神獸至高的血脈發誓,共生同死絕非巧言。”
哪怕它真的解決了自身血脈的問題,也不會有暗自施展秘術犧牲他解決這個契約得以自由的打算。
兀自地點了點頭,對于它的話青竹并沒有太多的表示。
“說說吧,看樣子你的情況你自己應該更清楚?”
“嗯。”敖甯似是想起了什麽,眼底有絲化不開的恨還有不易察覺的疼痛,不停地眨巴着眼才将那股酸澀壓下去。
“我的問題在這方小世界解決不了。”
“哪裏可以?”
“靈界尚且有些可能。”
這麽麻煩?
到了靈界都沒有完全的把握還隻是有些可能,那豈不是要飛升仙界才可以?
那不爲這下契約的到底是小夥伴還是供的位小祖宗!
“你的能力,該不會就隻剩下噴這種對于修士不痛不癢的火了吧?”
扣了扣爪子敖甯默默地轉過了頭,分外心虛地不敢再看她黑沉的臉。
“很好。”
還真是個祖宗。
“小竹怎麽?”
不知何時帶着鳳景走回來的不爲見她滿臉難看的樣子,有些不解地問道,“可是很棘手?”
“你還是自己問它吧。”
将手裏的小火龍塞進他的懷裏,順勢将蔫吧的鳳景給帶回自己的肩頭徑直就朝外走。
留下滿臉問好的不爲以及沖着他傻笑的某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