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伴左推一把右踢一腳幾下送上前來的華許,暗暗罵了句他們的不講義氣。
對着冷冷望着自己等人,仿若一言不合就暴起送他們大把靈符樂呵樂呵的人。
咧開嘴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華許小心翼翼地回答她之前的問題,“那簡直不要太好看,呵呵~太精彩了!仙子姐姐霸氣威武!嘿嘿~”
看着小夥伴的那傻樣,公孫俊下意識地用手覆上眼生生覺得腦仁疼。
不得不上前幾步禮數周全後自己解釋道,“這位道友,我們都出自散修盟,隻是前來曆練并不是那些人的同夥若有什麽失禮之處還望海涵。”
對于這話不置可否的青竹收回了放在他們身上的視線,從綠影上一躍而下。
慢條斯理地收起地上身死幾人的儲物袋,随手一揮巨大的冰塊将他們分别砸入地底瞬間掩埋。
場面之恐怖,手段之熟稔甚至連眼皮都未擡一下,莫名讓不遠處的幾隻有節奏地抖了抖。
直到那抹灰色的人影漸行漸遠,華許方才敢大聲喘了口氣。
也是稀了奇了怪,明明他們修爲相差無幾,爲什麽她帶給自己的壓迫力這般強烈兇猛。
“這是打哪來的狠人,真是——”
“不像是散修,怕是出自那幾大宗門之中下山曆練的弟子。”
從她通身強大的氣場殺伐果決的心性以及變異冰靈根的天賦,都不難推測出。
其餘幾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顯然都很是認同他的話。
“那個…”
公孫琪望了眼自家哥哥,再看向大家不禁小聲地提議道,“我們能不能請她幫忙呢?”
要是真的可以那他們此行的目的不是平添了幾分把握,起碼不用那麽提心吊膽了吧。
聽着這個提議幾人眼中同時大亮,可轉瞬再細想又不得不放棄。
“想法是很好,可也得咱們能拿得出手人家感興趣的報酬啊。”
大宗門的弟子又不是外界的散修,靈石丹藥什麽的人家會稀缺嗎?
“行了,都耽誤了這般久,别在想這些有的沒得咱們也趕緊走吧。”
“嗯。”“走吧。”
……
經過那大片的荊火林有兩條道可以繼續深入迷蹤叢林的内圍——途徑平谷山或迷霧山。
想了想栩月草的生長環境,青竹沒有多猶豫向右走進了去往迷霧山的那條道路。
因爲地勢原因迷霧山不僅背陰常年濃霧缭繞,還緊鄰從迷蹤叢林腹地流出的唯一水源——巫溪。
眼見迷霧群山在望,天卻已慢慢灰暗下來。
在山腳找了處視野開闊的地帶她準備就地休整,畢竟夜間的迷蹤叢林對于修士來說太過兇險不友好。
……
月牙兒被夜幕中飄蕩在山間的雲霧半遮半掩,星星也不見蹤迹。
背靠着顆粗木墩子手中無聊撥弄火堆的動作一頓,青竹望向後方隐于黑暗中的那片深草地。
橙紅的火光映在她的眼中忽明忽滅。
“那個…”
再次被抓了個正着的一群人,沒等到她的叱喝自覺地快步走了出來。
“我說我們又是再次路過…”華許頗爲尴尬地撓了撓頭道,“仙子姐姐您信嘛?”
回過頭來,青竹默不作聲地将手中的小短棍扔進火堆。
這裏也不是誰的地盤她也沒占山爲王的打算,所以他們?
随意,不來打擾自己就好。
……
華許與旁邊的同伴悄悄眼神交流了陣子。
在彼此都同意的情況下,幾人決定離着她不遠處紮營休整。
或許是心存僥幸,對之前公孫琪的提議還有幾分想試試的念頭。
幾人圍繞着火堆而坐,視線頻頻往那邊瞅,可一時半會兒實在是找不到什麽太好的理由打破眼前的局面。
“琪琪你們同是姑娘家,不該更好說話嗎,要不,你去試試?”
似是想起白日她那無比兇殘的一幕公孫琪狠狠打了個哆嗦,飛快地搖頭連連推拒,“不要,我害怕…”
人家那是普通的姑娘家嗎,能因爲同性好說話才怪了。
公孫琪搓了搓手臂上豎起的寒毛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是自稱盟中第一風流倜傥嘛,你去!”
“這跟我風流倜傥無敵有什麽關系…”
“呸,我看是自戀臭屁無敵吧!”
見倆人又鬥起嘴來,餘下的三人隻有滿心的無奈。
“行了你們兩個,當自己還小呢,天天的逮着機會不吵幾句就渾身不痛快了?”
作爲隊長的公孫俊開口,兩人互哼了句終是不再鬧騰。
……
被迫聽了滿耳朵的青竹,忍不住捏了捏有些脹痛的眉心。
這幾個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公子哥大家小姐。不說其它,在有外人在場的地兒說話不該先布下個隔音禁制什麽的麽?
也真是心大的可以。
搖搖頭抛去這些雜念,手中的青靈劍環抱在胸前她果斷地無視閉上眼假寐。
一夜就這般風平浪靜的渡過。
直到他們慢吞吞的離開礙于她超強的冷氣,幾人愣是不知如何開口,隻得帶着胎死腹中的想法遺憾的走遠。
在他們離去多時,暗暗算好了時間,青竹這才起身不緊不慢地繼續尋找自己任務所需的栩月草。
多日後,直到第三次碰上這五人小隊中的一員,還來不及感歎這究竟是什麽樣的‘孽緣’,青竹的面上神情徒然變得奇怪。
那個見着自己就躲閃膽子明顯不大的小姑娘,在擡頭看見她的瞬間眼中的光大亮,紅腫着半邊臉直直朝着她飛奔而來。
“前輩…請您,救救我哥哥他們!求求您!”
帶着濃重的鼻音,哽咽的話未說完便已朝着她重重地跪下,“求您,求求您!”
邊說着邊掏出了自己的乾坤袋遞給她,“我…我有法器也有靈石都給您…”
“抱歉。”
閑事莫管,是修真界中有過曆練經驗的人都知道的準則。
不是菜鳥新手也不是無知一腔熱血的少年,青竹自然不會理會她這本就顯得無理的要求。
他們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不值得以身犯險,事實就是如此。
長腿邁過頹然之間仿佛洩了所有精氣神的人,青竹腳下不停朝着與之相反的方向飛速離開。
片刻後,已走出很遠距離的她眉頭緊皺,靈識範圍覆蓋内所發生的事卻是讓她步子不由微頓。
握着青靈劍的手漸漸用力腳下徒然一轉——
這種事,身爲女人的她當是沒法忍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