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路漫漫急語道:“阿暖,我告訴你,你還有兩個孩子!”
顧暖風沒聽懂死黨這話是什麽意思?
路漫漫說:“四年前你跳海自殺,我請了一隻搜救隊去海裏尋你,尋到你的屍……身體,當時搜救隊報了警,警方爲了确定你是自殺還是他殺,讓法醫對你進行屍檢,法醫進行屍檢的時候,說你已經懷胎兩個月,體内有兩個胚胎。”
顧暖風眸色一怔,她當時懷孕了?
這件事,她不知道。
當時她被網爆,得了嚴重的抑郁症,每天備受抑郁症的折磨,兩個月有沒有來月事她都不記得了。
如果真的懷孕了……
顧暖風心裏一陣反胃,想起自己被三個男模給……顧暖風就想吐!
可是路漫漫說:“阿暖,對不起,我知道這件事可能會讓你有不好的聯想,可當時法醫說,兩個胚胎還活着,簡直就是奇迹,我當時腦子一熱,求法醫保住了那兩個小胚胎,法醫幫忙把兩個小胚胎給冷凍了起來。”
顧暖風語氣冷下來:“那兩個小胚胎,你冷凍做什麽!”
路漫漫說:“當時你走了,我給你母親打電話,希望你母親能夠趕到國外去,料理你的後事,可是你母親卻在電話裏把我罵了一通,說我們聯合起來騙她,目的是想回國,你母親還把我的電話給拉黑了。”
“你打電話給她做什麽。”說不難過,可是就連自己死了,母親都不願意出國給她收拾,顧暖風的心裏堵得慌。
“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那種情況,我隻能打電話給她,可是她不來,我那時候年紀也小,沒什麽經驗,不知道怎麽辦,想着那兩個小胚胎是你唯一的血脈,我就擅作主張,抱着你的骨灰,帶着兩個冷藏的小胚胎回了國。”
路漫漫和顧暖風同歲,那時候她們都是剛剛高中畢業的年紀,根本就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些事情。
路漫漫說:“我把你的骨灰放在了殡儀館,把兩個小胚胎寄存在了國立醫院。”
國立醫院的生殖中心可以寄存冷凍胚胎,胚胎冷凍保存時限可以達到超過10年。
不過每個月都要交冷凍費,1管胚胎100元。
這是一種成熟的保存生育功能的方法,她想着萬一顧家以後後繼無人想要後代,這兩個胚胎還有用。
顧暖風對那兩個胚胎很反感,問:“現在還寄存着嗎?”
路漫漫點頭:“我每個月都會交冷凍費的。”
“我知道了,你以後不要再交了,那兩個胚胎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路漫漫明白的,畢竟那不是愛情的結晶,她當初保存兩個胚胎,也是腦子一熱,現在阿暖怎麽處理,她都支持。
“所以,阿暖,你怎麽還活着?”
路漫漫想不通。
既然死黨知道她在這個世界已經去世,還親自給她收屍了,那麽顧暖風也就沒有必要隐瞞死黨。
她說:“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平行世界嗎?”
路漫漫躺在病床上,緊抿着唇,等待她的下文。
顧暖風說:“我死後,穿到了平行世界,成爲了平行世界的另一個自己,一個年僅15歲的自己,在另一個世界生活了九年,前不久,帶着在另一個世界生下的孩子,又穿了回來。也許你很難想象。”
路漫漫努力消化這件事。
她說:“是很難想象,不過你能回來,阿暖,我真爲你高興。”
“還有人知道我已經去世了嗎?”
路漫漫搖頭:“你母親把我電話拉黑後,我就獨自一人處理了你的後事,沒有再和其他人提過。”
那就好。
顧暖風心裏感動:“漫漫,謝謝你,沒有讓我暴屍海面。”
“說的什麽話。”路漫漫故意拔高聲音,又道:“你以後不許再這樣了,以後遇到任何艱難坎坷,我們一起面對,你不要再做傻事,阿暖,你跟我發誓,現在就發誓。”
顧暖風無奈,舉起右手,鄭重其事的說:“我不會了,我隻想好好活着,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我現在比誰都惜命。”
路漫漫又哭又笑:“你記住自己的話,我也是,我們都要活得比任何人都精彩,絕不向生活低頭。”
兩個死黨交心後,感情更深了。
想到那兩個胚胎,顧暖風說:“冷凍胚胎,你找的是哪個醫生,我想把那兩個胚胎處理掉。”
一想到那兩個胚胎是她和某個男模的種,顧暖風就反胃到難以忍受。
路漫漫說:“你找急診科的袁主任,我外婆認識袁主任,我當時是托袁主任幫我辦的這件事,我一個未婚女孩冷凍胚胎,說出去總覺得不好聽,所以……我每次都是把錢打給袁主任,讓袁主任替我代交的。”
顧暖風點點頭,去急診科找袁主任。
急診科張醫生認出了顧暖風,他脖子上挂着聽診器,正要給一個患者做縫合,側頭熱情與她打招呼:“美女大佬,是你啊?袁主任在那邊呢,他正在會診,你找袁主任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找袁主任有點私事,我在這邊等一會兒。”
和這位急診科張醫生打了好幾次交道,她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顧暖風在急診科的醫生牆壁上找他的照片,終于從醫生簡介上看到了他的照片,急診科主治醫生,張文濤。
顧暖風回頭,下意識問:“張醫生,你和心胸外科的張文彬醫生,是什麽關系?”
“我倆是堂兄弟,咋啦?”
“沒事,随便一問。”
張文濤開始要給患者縫針了,患者本來就怕,看他還總是和一個美女搭讪兩天,更怕了,總覺得這位醫生一心兩用不靠譜,忍不住抱怨道:“醫生,你能不能不要聊天,專心一點,我心裏壓力很大的。”
對方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畢業沒幾年的建築師,在工地指揮工人時被刮傷了,剛做完清創,現在需要縫合。
傷的是小腿肚。
張文濤笑一笑,對患者說:“都已經打了麻醉,你怕什麽?兄弟,放松一點,不疼的。”
“我怕你縫得醜,我還沒有嫁人呢,若是留個像蜈蚣一樣醜不拉幾的疤痕,哪個女人願意娶我過門?!”
今時不同往日,男人也要注重顔值了,女人都是視覺動物,對男人的要求,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長得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