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另一個世界的時候,遇到過兩個吸血鬼母子做親子鑒定的情況,當時是兒子偷偷拿着标本去醫院做的。
結果顯示:不支持生理學上的母子關系。
那位母親委屈壞了,直接找到了醫院,找到了當年給她接生的婦科主任給她做證明。
當時她恰好在婦科實習,婦科主任就是她的帶教老師。
老師确認孩子是她親子接生的,不可能存在不是生理學上的母子關系,認爲親子鑒定中心搞錯了。
親子鑒定中心也很委屈,讓他們去其他親子鑒定中心做鑒定,結果一樣:不支持生理學上的母子關系。
這件事鬧到最後,多虧了一個人。
他說:吸血鬼的親子鑒定,不能按照普通人的親子鑒定方法來鑒定,還給出了正确的親子鑒定方法。
那個人,是薄冷。
他是底下監管署的署長,專門監管吸血鬼,大概是見多識廣。
他說,吸血鬼的親子鑒定樣本,不能是毛發、唾液等,隻能是血液樣本。
漠謹言眯着深黑色的瞳仁,半信半疑的目光落到她臉上,聽她說:“你若不信,可以去問薄冷,或者明天我們帶着萌萌去醫院,取血液樣本做親子鑒定,到時候結果一目了然。”
“算了。”漠謹言諱莫如深,拒絕再做親子鑒定。
就算親子鑒定結果,證明小萌萌是他的親生女兒又如何?
那也隻能證明四年前,身受重傷的原主,被她給……
她自己做的好事,對象還是原主,現在竟然要他來爲他們倆的事情善後,買單,負責!
漠謹言深黑色的瞳仁,危險的眯成一條線,薄唇輕啓:“天色不早,你去睡吧,睡你自己的卧室!”
顧暖風都無語了:“這件事怎麽能算了?她是我給你生的親閨女,你都已經懷疑了,這件事必須弄個水落石水,怎麽能算了,明天必須你和萌萌必須做親子鑒定,否則這件事沒得完!”
顧暖風心裏委屈,必須驗明正身!
漠謹言眼皮夾了一下,擡步便回了卧室,一如既往的冷酷霸道。
“……”顧暖風再次無語,他還是不相信她?
否則怎麽會對她如此冷酷?
顧暖風跟上去,還沒跟進去,漠謹言反手就關上了房門,并且反鎖了。
被擋在外面的顧暖風,深呼吸再深呼吸,告訴自己不要氣不要氣,最後還是沖着緊閉的房門,低吼:“漠謹言,你混蛋!”
漠謹言上床後,扯了被子蓋住臉,拒絕聽她的任何話,就是不想對她負責!
仿佛自己意志不堅定一點,就會出軌,背叛他心裏的寶。
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咚”的一聲,緊接着又是一聲“啊————”
漠謹言不知道門外發生了什麽事,但他的身軀已經先于大腦,猛地翻身而起,大跨步走出去,嘩啦一聲打開門。
垂眸,便看到她四腳八叉的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怎麽回事?”他大跨步走去,彎腰扶她。
顧暖風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見他彎腰扶她,卻賭氣的推開他的手臂,說:“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起來。”
“倔什麽!”
漠謹言看她一眼,疼得眼淚都飙了出來。
漠謹言兩隻手臂優雅的落到她的身下,一隻手臂托着她的後背,一隻手臂穿過她的膝蓋,輕輕松松将她抱起來,放到客廳沙發上,居高臨下問她,語氣溫柔得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甩哪裏了?”
“不用你管。”
摔到屁股了,當着他的面,她不好意思揉。
她心裏委屈,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在這個世界與他重逢,他卻懷疑她生的孩子不是他的種,還讓她吃閉門羹,他以前從來不會兇她一下的,現在這般冷酷,她心裏堵得慌。
“你以爲我想管你?我是怕你女兒明天早上蘇醒過來,找我算賬,躺好不許動。”
漠謹言始終冷冷酷酷的,翻個身将她摁在沙發上,給她做體察。
先檢查手臂和膝蓋,确定都沒有外傷之後,又掀她後背的衣服,也沒有淤青,最後将她的褲子往下扯……
顧暖風神經一跳,立刻抓住自己的褲帶,嬌羞道:“你幹嘛,幹嘛?”
“叫你别動!”
漠謹言是醫生,此刻心裏絕對沒有任何龌蹉的想法,就是給她做檢查而已,直接将她褲子扒了下來,露出……
僅一眼,漠謹言眉頭便深蹙起來。
她屁股的左半邊,已經摔出了紫色的淤青,看來這一跤摔得不輕。
漠謹言說:“幸好摔到的是屁股,皮厚,要是摔到别的地方,今晚我還要送你去醫院,多大的人了,走個路都走不好,躺着,我去給你拿紅花油來。”
顧暖風扭頭一看,自己白白的屁股上,果然出現了一片紫色的淤青。
頓時,她自己也顧不上嬌羞了,問:“哪來的紅花油?”
漠謹言昨晚給她買治療腹瀉的藥時,順便買了一個急救箱,背了些常用藥,其中就要專治跌打損傷的紅花油。
本來是給兒子預備的,小孩子皮,經常上蹦下跳難免會磕着碰着,家裏預備點常用藥比較方便,沒想到最先用上的,竟然是她。
漠謹言拿着紅花油走回來,他身上穿着黑色睡袍,帶子又沒有系,筆直修長的雙腿和健碩的胸膛随着他走進的步伐,若隐若現的晃入顧暖風的眼底,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一位,現在還知道關心她,她的眼眶蓦地紅了。
“哭什麽,有那麽疼?”
漠謹言走回來,将紅花油遞給她:“自己擦。”
顧暖風不要,她趴在沙發上,擦了擦眼角,嬌羞地說:“你給我擦。”
漠謹言眸色一黯:“你再說一遍。”
顧暖風當他是從另一個世界穿過來的,深愛她的漠謹言,一點畏忌都沒有,撅起淤青的屁股,肯定的聲音:“你給我擦,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摔跤!”
“顧暖風,你不要得寸進尺!”
“你剛才扒我褲子的時候,怎麽沒覺得自己得寸進尺?你給我擦,不然我就不擦,疼死算了!”
她知道他疼她的,被偏愛的人,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