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麽不許找别人?”
顧暖風沒聽明白。
漠謹言盯着她五官精緻的臉盤,這張臉太漂亮,對男人而言是最緻命的誘惑。
她又是全國首富傅光煦的女兒,家裏有皇位等着繼承,對象簡直不要太好找。
想着,漠謹言的聲音更低沉了些:“我說,不許找别人結婚!”
“爲什麽呀?”他不想嫁給她,還不許她找别人,這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雖然,她從未想過找别人,可他不容置喙的語氣,當真太專制,顧暖風眨眨眼。
“沒有爲什麽,我說不許就是不許!”
隻要一想到她嫁給别人,以後和别人睡在一起,漠謹言就無法忍受,恨不得宰了任何敢宵想她身體的男人!
“……”
顧暖風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怼回去:“我爲什麽要聽你的,你又不願意嫁給我,還不許我找其他男人,難道要我一輩子孤獨終老麽?明天我就去相親,找一個比你顔更高、腰更好的男人,給我家寶貝小萌萌做爸爸。”
剛說完,口袋裏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碼,随意的接通,語氣淡淡:“喂,哪位?”
“阿暖,是我。”
“是你,你誰啊?”
電話另一端的男人聲音一頓,顯然沒有料到,她竟然聽不出他的聲音。
對方說:“我是健健。”
“健健?哪個健健?蔣霆健?”
顧暖風思考了一下這個昵稱,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給她打電話的男人,莫不是曾經差點成爲她未婚夫的男人,也是害她成爲兩百斤大胖子的男人,蔣霆健?!
因爲祖輩的關系,她家與蔣霆健家來往頻繁,所以她和蔣霆健從小就認識。
十幾歲的時候,有一次郊遊,蔣霆健被蛇咬了,情急之下,她學着電視劇上的方法,用口幫他把毒血吸出來,蔣霆健因此撿回一條命,她卻開始發胖,從窈窕少女變成兩百斤的大胖妞,再也瘦不下來。
蔣霆健還算有良心,說她胖沒關系,他會對她負責一輩子,報答她的救命之恩。
所以,高考結束後,她和蔣霆健便決定訂婚。
那時候,蔣家人應該是不滿的,并不想蔣霆健娶她這樣一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妞,可是又礙于面子,不想主動悔婚,畢竟她變得這麽胖,都是因爲當年給蔣霆健吸出蛇毒。
所以,明面上他們大大方方的張羅她和蔣霆健的訂婚宴,背地裏卻由着蔣婷婷和沈菲菲算計她。
訂婚前一夜,蔣霆健的妹妹蔣婷婷,把她騙到了酒店。
當晚,她就被記者拍到和三個男模共度良宵,一夜間聲名狼藉,成爲人人喊打的放丨蕩女。
這件事爆出來後,蔣家人第一時間提出退婚,那時候她堅決不肯退親,她覺得自己是冤枉的,希望和蔣霆健見一面,跟他解釋清楚,可是蔣霆健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任由她獨自一人承受網爆……
沒想到,現在蔣霆健還敢給她打電話?
顧暖風起身,離開飯桌,走到落地窗前,望着落地窗外繁華的城市街景,問:“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麽?”
蔣霆健在電話裏說:“我聽說你回國了,我們出來見一面,一起吃個晚飯吧?”
“抱歉,我已經在吃了,如果你沒有别的事……”
“阿暖,我現在還是你的男朋友,女朋友回國了,我卻是從網上得到的消息,你覺得我們不需要見一面嗎?”
顧暖風眉頭一皺,因爲當初蔣家要退親,她不同意,所以蔣霆健說,他現在還是她男朋友,這句話竟然一點毛病多沒有。
看來确實需要見一面,斷了這層關系,免得他理直氣壯的說,她還是他女朋友!
“好,在哪裏見面?”
蔣霆健說:“老地方,我在這等你。”
挂了電話,顧暖風便回了卧室,換了一套衣服,還化了個精緻的淡妝。
不是女爲悅己者容,而是……
就算要斷個幹淨,也要漂漂亮亮的斷個幹淨,給前男友留下一個望塵莫及的漂亮背影!
二十分鍾後,顧暖風拎着手提包,從卧室裏走出來,對還在餐桌上吃飯的女兒說:“萌萌,媽媽出去一下,你吃過飯,跟着爸……跟着懷瑜的爸爸早點睡,知道嗎?”
“媽媽,你去哪裏呀?”
“見個人。”
“媽媽,你要見誰呀?”
顧暖風不想說,隻道:“媽媽會早點回來的,你記得乖一點。”
可是漠謹言卻“叮”的一聲,手中的勺子落到白瓷小碗裏面,擡眸盯着她精緻的妝容,寒氣逼人道:“顧暖風,你就這麽把女兒交給我了,你當我是給你看女兒的保姆嗎?”
這女人,接了個電話,就進屋化妝,打扮得花姿招展,這是要出去見哪個野男人?
方才聽她接電話,貌似從她嘴裏聽到三個字:蔣霆健!
這個名字,漠謹言并不陌生!
雖然能力比他差了點,顔值也比他差了點,卻也是梧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豪門大少!
在一些商業場合,漠謹言還和蔣霆健打過交道,聽說他也因爲W國新政,失去了家族繼承權,現在急着找下家。
漠謹言目光冷冷的盯着她抹了口紅的櫻桃小嘴,俊逸的面容陰雲密布。
三個字:“不許去!”
顧暖風解釋:“我臨時有點事,你就幫我看一下萌萌嘛。”
漠謹言周身寒氣逼人,語氣極其冷厲地警告道:“顧暖風,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女人給他戴綠帽子,你就是再急,蔣霆健也不是良配,他不會真心善待你女兒,何況你女兒需要的是一個吸血鬼爸爸!”
“……”
這男人,說什麽呢?
“我是去跟他分手的,四年前我們倆的訂婚宴雖然沒有舉行,但我們也沒正式說分手,他約我出去斷個幹淨,你就幫我看一下萌萌麽,我都把房間分你一半了。”
漠謹言眸色一怔:“隻是這樣?”
分個手,打扮得這麽漂亮做什麽?
顧暖風翻白眼,話趕話道:“不然呢,難道我還要和他舊情複燃嗎?我都已經見識過更好的你了,誰還看得上凡夫俗子?”
漠謹言:“……”
嘴角幾不可察的上翹,但他迅速收斂笑痕,闆着臉,說:“需要我陪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