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一個十五歲笑容甜美的小女孩,身上穿着京城一中的校服,肩上背着雙肩包,臉上的笑容幹淨得沒有一絲雜質。
照片上面容青澀的女孩,是江淮最熟悉不過的人——江清。
“卑鄙?你用龌蹉手段對付别人在乎的人,就不卑鄙?而我以牙還牙,就卑鄙?”
權傾城冷笑一聲,随即冷聲說道。
“我沒有這麽多時間等你慢慢回憶,我最後警告你,如果不想江清出事,就立刻告訴我你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不然……”
權傾城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江淮嘶聲吼道。
“權傾城,你卑鄙,江清隻是個什麽也不懂的小孩子,她什麽也不知道,她什麽也不知道。你放了她,放了她。”
“放了她也不是不可以,隻要你告訴我指使你做這一切的人是誰,我就放了江清。”
權傾城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中的手術刀,鋒利的刀刃反射着冰冷的寒光。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想到那個手段狠戾的楚無,江淮渾身便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如果他把楚無捅出來,那對方一定不會放過他,更不會放過江清。
可若是不将這一切告訴權傾城,那結果也是一樣。
他和江清同樣沒有好下場。
想到這,江淮不由緊緊攥緊雙手,看着權傾城的眼底全是濃濃的不甘和憤怒。
像權傾城和楚無這種一直站在高處的人,永遠不知道他們這種人的無奈和卑微,他們的命永遠都被緊緊握在了别人手裏,根本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
“這麽說來,之前網上的謠言都是你一個人的行爲,不關其他人的事?”
權傾城的話,令江淮眼底頓時一緊,下意識否認道。
“什麽網上的謠言,我怎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江淮裝傻充愣的話,令權傾城不由緩緩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容,隻見他朝一旁的沈辭點了點頭。
随即潮濕昏暗的地下室,便響起了一陣慘叫聲。
“啊……”
江淮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動手,不由疼得臉上發白。隻見他伸手捂住自己脫臼的右臂,面色慘白地看着沈辭,又看向不遠處高深莫測的權傾城,強忍着手臂傳來的劇痛。
“我真的不知道,你所說的網上的事,指的是什麽?”
“不知道?”
權傾城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手中的手術刀,想到在辦公室等着他的顧相思,沒打算繼續浪費時間,而是直接說道。
“你身後的人,是楚無對吧?”
一直極力隐藏的江淮,在聽到權傾城的話後,整個人便直接愣在了原地。
楚無?
權傾城竟然知道他背後的人是楚無?
思及此,江淮不由吞了吞口水,努力壓制住心底的震驚,斷斷續續地說道。
“楚無?我不知道楚無是誰,我……我不知道……”
江淮的話,令權傾城臉上的神色不由變得更加陰沉。
對于江淮所做的一切,權傾城很早就想找他算賬了,若不是爲了打臉那些看顧相思好戲的人,他也不會等到現在。
至于那個處處與他作對的楚無,也該是時候和他會會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