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臉色大變,前一刻還覺得道允對櫻蘭的出手太過狠辣,此時卻隻覺得道允的出手輕了,對櫻蘭這種無法無天的人,就應該狠狠教訓。
脾氣暴躁的六長老直接提起櫻蘭的衣襟就要将她砸在地上,卻見一道白影閃過,宛若鬼魅般的奪走了他手中的櫻蘭。
六長老一愣,就聽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原來卻是蘇湛玉出手了。
蘇湛玉雖然一副重傷得快要死掉的虛弱模樣,可他如今的品階遠勝六長老,哪怕是虛弱狀态下想要從六長老手中奪下櫻蘭依然不是什麽難事,隻是他身子狀況不好,此番出手又牽動了身體裏的傷勢,咳嗽得厲害,腰都直不起來,仿佛随時都可能斷過氣去。
飯團雙眼裏盡是淚水,被道允打傷她沒有落淚,四肢被斷她也沒有落淚,可此番看着蘇湛玉如此模樣,她卻忍不住淚水一直往下掉落,隻恨自己本事不濟,沒有從道允手中替阿玉讨得解藥。
蘇湛玉緩過勁來,看到飯團眼淚汪汪的樣子心疼的不行,摸了摸飯團的腦袋安微道:“傻丫頭,我的醫術你有什麽不放心的,不過是受幾天折磨,我總能找到解毒的法子的。”
另一邊,二長老忍了許久,還是忍不住開口道:“阿玉,你師傅的毒你可有法子?”
在場之人沒有人的醫術能夠超過蘇湛玉和櫻蘭,二長老盡管覺得此事是道允過分了才引得櫻蘭的憤而出手,有些不好意思向他們讨要解藥,終究還是看不下去道允難受,這才試探性的問道。
飯團當下便說道:“阿玉,不許給他解藥,他害你如此受苦,還打斷了我的手腳,我們不給他解藥。”
桑貝自是連連附和,一旁看戲的木婉清、蔣鎮天卻覺得有些不妥,就是放蕩不羁的左付生都絕對有欠妥當。
修真界最重尊師重道,雖是道允先出的手,可是作爲師父懲罰徒弟本就是天然具有的權利,而櫻蘭沖到這裏來讨說法而且還和道允動起手來在他們眼中才是大逆不道,沒打赢道允被道允教訓竟然還敢下毒在他們心中更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怕行爲。
木婉清有些猶豫的提醒道:“蘇公子,那畢竟是你師傅……”
蘇湛玉輕輕咳嗽兩聲,點了點頭說道:“是,那畢竟是我師傅。”他轉過頭,将一粒藥丸朝二長老丢過去,二長老趕忙接住給道允服下。
道允迷迷糊糊間隻聽蘇湛玉說道:“此次門派大比我和櫻蘭身體不便就不參加了,這便打算返回青雲山調養身體。”
他略頓了一頓,對曾毅等人說道:“你們就不用跟着了,留下來繼續參加比賽。”
說罷,蘇湛玉一揚手,一隻符紙馬匹從他袖中飛出,落于地上化作真馬的形象,而他和櫻蘭卻已經坐在了馬匹上,揚長而去,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帶。
桑貝捶胸頓足的想要跟上,那符紙化作的馬兒竟是速度奇快,隻是幾息的功夫,便帶着蘇湛玉和櫻蘭消失得無影無蹤。
狗子一聲不吭的往回走,曾毅和郢夏滿臉複雜,一邊是師門,一邊是好友,蘇湛玉讓他們留下就是不想讓他們爲難,這份心意他們隻能默默承受下來。
木婉清和左付生則是呆呆的望着這一幕,蔣鎮天的眼神卻控制不住的瞟向一個位置,眼裏光芒閃動,那裏是櫻蘭剛才受傷倒地的地方,部分石闆碎塊上還可以清晰的看到血水留下的紅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