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珂有着一張國字臉,眉毛很濃,稍一嚴肅就會給人一種很兇的感覺,但醫者仁心,甯珂常年懷着一份行醫,那份仁心沖淡了他臉上的煞氣,瑤柱已經許久沒有看到自家師傅生氣的模樣了。
可他不懂師傅話中的意思,自己如此算計好友,影響門派大比在師傅的眼中竟然不算錯嗎?
甯珂眼中閃過一份恨鐵不成鋼的失望,提醒道:“我且問你,你認爲櫻蘭的血液有異,是否經過了細緻的驗證。”
瑤柱颔首,然後述說了自己在廣場上取到櫻蘭血液并進行了哪些驗證,可最後他卻憤憤說道:“如今看來,應該是那春花去了趁我不注意對将那有問題的血液灑在廣場上,引我去驗證。”
“蠢貨!”甯珂怒聲喝道:“你能想到春花能對你使障眼法,怎麽就想不到那蘇湛玉和櫻蘭也能對你使障眼法。”
瑤柱被甯珂一語道破,腦中宛如驚雷閃過,面色霎時變得蒼白。
瑤柱并不蠢,但他對櫻蘭的感情實在是太複雜了,三十幾年第一次喜歡上的女子,卻被蘇湛玉壓得死死的,好不容易才承認自己不如蘇湛玉,強迫自己釋然,沒想又從春花口中得知櫻蘭實際上是妖獸的事情。
他的自尊他的驕傲不允許他接受這種事情,所以他瘋狂的走向一個極端,可當蘇湛玉證明櫻蘭的清白,哪怕不是那麽嚴謹的證明,他的心也會讓他迅速的走向另一個極端。
對櫻蘭的愧疚和對自己的鄙夷,讓他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哪裏還有心思去細細分辨蘇湛玉是否有使用什麽小手段?
如今被甯珂說破,他很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節,暗惱自己的粗心大意,随之對櫻蘭和蘇湛玉的恨意又迅速攀升起來。
隻是經過上次的事情,瑤柱已經不敢再随意下判斷,拱手說道:“隻要能從櫻蘭身上再次取到血液,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甯珂滿意的點點頭:“不急,接下去便是個人賽,在比賽場上,那櫻蘭的實力再強也難免有失手的時候,到時候我們提前在擂台上布下收集血液的陣法。”
他的眼中突然出現精光:“爲師已經突破九級,若是那櫻蘭的血液真有你所說的那般神異,說不準可助爲師破劫登仙,到時候你便是大功一件。”
瑤柱沒有說話,對着甯珂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離開大殿的時候,身上頹廢之意盡掃,整個人又恢複了器宇軒昂的模樣。
甯珂出關,瑤柱根本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懲罰,賠償了一部分的靈藥靈丹給受到此事影響的門派,又給了個門派大比之後免費診治千人的懲罰,此事便算是揭過了。
可瑤柱和蘇湛玉以及櫻蘭的梁子卻是徹底結下了,比起當日在秘境中的一滴血液,瑤柱更加相信在廣場上取到的血液才是真正的櫻蘭的血液,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麽糊裏糊塗被蘇湛玉騙過去了,瑤柱便氣得牙癢癢。
瑤柱捏了捏手中的玉瓶,眼中閃過精芒,玉瓶中的丹藥是融入甯珂精血的血丹,九品天字強者的實力何其高深,隻需一絲精血便可讓瑤柱在短時間内突飛猛進。
等他的實力上去了,無論是蘇湛玉還是櫻蘭,他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