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湛玉說完就想拉着櫻蘭離開,一副情緒有些失控的模樣。
衆人從春花的話中找到了突破口,卻是不想放過他們,所有人蜂擁而上,竟是堵住了蘇湛玉的去路。
“蘇公子稍安勿躁,此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們着實是不好分辨。但既然有人提出櫻蘭是靈獸的事情,我想蘇公子最好配合調查一下,若是青雲山真的違規,恐怕不僅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還需要面對各大門派的共同裁決。瑤柱公子以爲呢?”
有人藏在人群中高聲說道,話落還不忘将瑤柱扯進來,三宗作爲門派大比的主持者,自然有權利對他人舉報的違規行爲進行調查。
瑤柱一臉爲難,一邊讓衆人冷靜一些,一邊苦笑着對蘇湛玉說道:“蘇公子,事已至此,不然我們就稍稍驗證一下吧,你放心,隻需一滴櫻蘭的血液即可。”
說完,他又愧疚的向櫻蘭行禮道歉:“櫻蘭姑娘,對不住了,讓你受苦了。”
飯團看着瑤柱惺惺作态的模樣,心中滋味難明,她來都城後交的朋友不多,瑤柱便是其中一個,第一次見面,他雖然站在霍嬌玲的身邊,但她一眼就看出他和霍嬌玲不是一路人。
後來到處盛傳瑤柱心儀于她,她雖然不太清楚什麽叫心儀,但卻能夠感覺到瑤柱對她散發的好意,可是此時她卻看不透他了。
他對自己還是一副客氣的模樣,似乎是處處在爲自己着想,可就像當初他對待霍嬌玲時候那般,飯團已經感覺不到多少真心了。
蘇湛玉已經通過心生感應告知了飯團他對瑤柱的懷疑,飯團此時竟然一時不知道該以何種态度面對瑤柱,好不容易擠出一絲笑容,僵硬的答道:“無礙。”
瑤柱卻将飯團此時的表現看做她心虛的證明,心中淡定,動作便越發從容,揮手取出一個透明的琉璃盞,然後遞到飯團面前。
衆目睽睽之下,飯團将手劃破,然後逼出一滴血液來,血液滴入盞中,發出清脆的叮咚一聲。衆人的眼睛立馬黏到了琉璃盞上,可左看右看,竟然半絲異常都沒有發現。
至寶不是應該有至寶的模樣嗎?如此神奇的血液至少也應該散發出一點光芒或者其他奇異的地方吧,然而沒有。杯盞中的血液正常顔色,正常氣味,若不是琉璃盞的神異,估計也會和正常的血液一樣很快便幹涸凝固。
瑤柱此時應該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因爲他心儀的女子并不是妖獸,然而他着實是笑不出來。怎麽可能會這樣?
當日櫻蘭和蘇湛玉在廣場上受審,春花自請退出青雲山,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他望着獨自一人癱坐在旁邊的春花有些唏噓,就走上前去問候了一下。
沒想到春花竟然提到飯團血液有異的事情,問他敢不敢驗證一下場中櫻蘭留下的鮮血,他對春花的執迷不悟氣惱不已,當下便應道:“驗證便驗證,也好叫你死心,免得天天誣告櫻蘭是靈獸。”
當時的情景他記得很清楚,廣場中央的地闆上本就有不少雕刻,那些凹陷的紋路中如今還殘留着不少血迹,大部分已經幹涸變成暗黑色,但卻有爲數不多的幾個凹糟中的血液竟然還鮮活靈動,就好像剛剛從人的體内流出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