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春花失望的是,原本面對她的事情沒有半點準則的俞樹明這次竟然沒有聽信她的一面之詞,而是低聲問畢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畢鹿便将自己經過正好聽到春花說的話,出言反駁反而被怼的事情描述了一番,他并沒有添油加醋,隻是單純的複述了一下春花的話,然後低聲問道:“我覺得她說的話哪裏不對,可我又不知道怎麽反駁。”
畢鹿着急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俞樹明深深的看了春花一眼,春花眼裏的慌亂一閃而逝,最終仍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望着他,仿佛是在無聲的質問他對她的不信任。
俞樹明有些失望的在心裏歎息一聲,轉頭看向瑤柱,不出意外的看到這個以好脾氣而聞名都城的瑤柱此時臉上難看的神色。
面對俞樹明的眼神,瑤柱硬生生的擠出一絲笑,畢竟眼前這些人剛剛幫助自己度過了危機,瑤柱還不想和他們鬧得太僵。
俞樹明對着瑤柱微微行禮,然後客氣的說道:“是春花口誤了,櫻蘭今日的古怪情況瑤柱公子也看到了,除了蘇公子沒有人知道如何應對櫻蘭的症狀。蘇公子昏迷前交代了一句不要讓櫻蘭姑娘離他太遠,我們也不清楚這個距離控制在什麽程度合适,想着倆人都昏迷了也發生不了什麽事情,才将他們放在一張床上,這樣也方便照看一些。”
瑤柱的臉色頓時舒緩了下來,雖然倆人仍是躺在一張床上,但俞樹明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倆人都昏迷着,啥也幹不了,身邊還有人照看着,和所謂的同塌而眠根本不是一個性質,頂多算是兩個拼床的病友。
瑤柱心中對春花越發不屑,仍是恭敬的回了俞樹明一個禮,算是感謝他的解釋,然後才問道:“我可能去看看他們?”
俞樹明颔首,含笑說道:“自然是可以的,青雲山的掌教和長老也都守在床前,就怕他們倆有什麽意外呢。”
瑤柱更加放心了幾分,倆人一邊說着一邊朝前走,沒有人再理留在院中的春花。
春花看着倆人的背影,銀牙緊咬,畢鹿忍不住說道:“我記得當初在秘境的時候我還誇俞樹明的眼光好,看上了你這麽一個善良的姑娘,哪裏想到短短時間你竟然變了這麽多。”
春花雙眼通紅,怒聲反問:“我哪裏變了?”
畢鹿搖頭歎息:“俞樹明是傻,喜歡一個人便會全心全意的護着那個人。但他不瞎,你做的事情不論好的壞的他都看在眼裏,他可以容忍你沒那麽完美,卻不代表他會接受你對别人使壞,尤其像老大還有我們,也是他重視的人。”
春花睜着大眼睛,仿佛沒有聽明白畢鹿的話。
畢鹿也懶得解釋太多,隻悠悠的留下一句話:“你再這麽下去,會失去他的。”話落,畢鹿轉身離開,隻剩下春花一個人在庭院中站着。
都城四季如春草木旺盛,可春花站在繁盛的花草庭院中,周身卻散發出一股寂寥的味道,也不知她站了多久,她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呵呵,男人說的話果然都是不可信的,說什麽會一直護着我,說什麽相信我,全部都是騙人的。”
仿佛有黑色的煙霧萦繞在春花的身體周圍,若隐若現,仔細瞧去卻又什麽都看不見,庭院中依然隻有春花一人,孤獨寂寞的站在中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