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重要嗎?對于那群蜂擁而入讨要說法的人們而言其實根本不重要。
他們的腦中此刻滿是憤怒,不滿,畏懼,甚至還有一種将高高在上的藥王宗拉下神壇的快感,對于他們而言,真相如何并不重要,他們隻需要一個情緒的宣洩口。
醫者仁心,藥王宗的弟子可以對其他修者出手,卻做不大對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出手,這讓身體素質在整個修者體系中屬于最末層的他們顯得越發被動。
不一會兒,便有弟子被人們推搡倒地,這并沒有讓那群瘋狂的百姓冷靜下來,反而讓他們愈加瘋狂,就好像聞到了腥味的蒼蠅一般蜂擁而至。
他們瘋狂的朝前湧去,甚至顧不得被人群的力量推倒在地的普通人被踐踏時發出的慘嚎與求救聲。
突然,一股詭異的香味散發開來,這是一種與迷魂草極其相似的味道,但又不完全相同,他會使人的頭腦陷入昏沉的狀态,卻又不至于昏迷,隻是思維變慢渾身的力氣仿佛也被抽幹了一般。
這是迷疊草的香味,一種不傷人性命但卻有着輕微成瘾性的草藥,藥王宗的弟子對這個味道很熟悉,因爲這是他們師長千叮咛萬囑咐不到必要時候決不可以使用的藥材。
“誰!”瑤柱的聲音中有着難掩的怒氣。
一道身影從街巷的另一頭走來,兩撇小八字胡,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身上穿着并不合身的半舊的藥王宗弟子服侍。
所有的藥王宗弟子都警惕了起來,他們常年與藥材打交道,早在聞到迷疊草味道的第一瞬間便從儲物袋中掏出應對的藥材,是以并沒有和那些普通的百姓一樣失去反抗的能力。
藥王宗的服侍是藥王宗的象征,沒隔一年便會給所有弟子定制新衣,以保證藥王宗的體面,而眼前這人竟然穿着半舊的藥王宗服侍,這顯然是很不正常的。
膽敢偷穿藥王宗服侍,此人真是膽大包天。
藥王宗弟子們暗暗掏出了儲物袋中五花八門的毒藥,他們不對普通人動手,對膽敢冒犯藥王宗的修士卻勢要嚴懲不貸的。
眼看着那人已經近在眼前,藥王宗弟子就要動手之時,瑤柱卻擡起手止住了衆人的動作。
他覺得眼前之人有點眼熟,但卻怎麽都無法說出心中的猜測,那個和自己一同入門的張姓小子,天賦本不遜于自己,但卻被自己使了些小手段毀去了他的靈思,雖沒有讓對方失去修煉的靈根,但悟性卻大大降低,再也不能和自己比肩。
聽聞那個小子在藥王宗的藥鋪當了數年藥童之後終于決定外出雲遊,他的心中大松了一口氣,這許多年過去,他以爲他自己再也看不到那個張姓小子,卻從眼前這人的眼睛中看出當初那人的影子。
但他們兩者卻有明顯的不同,當初那個小子笑起來眯着的眼睛中滿是單純無知和對自己的信任,眼前之人卻滿是心機深沉的算計。
瑤柱好不容易說服自己放下心,就見眼前之人站定在自己面前,雙手作揖恭敬說道:“瑤柱師弟,好久不見。”
瑤柱渾身巨震,而他身後的師兄師弟們臉上的表情卻更加驚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