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畢鹿走出船艙,就看到同門的隋傑要攻擊俞樹明,想也沒想就先攔了下來。
等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畢鹿的反應也相當出人意料,隻見他非但對俞樹明的決定沒有半點異議,反而是手臂一揮,直接給了那個叫隋傑的壯漢一個大嘴巴子。
“救櫻蘭?你以爲你是誰啊?就你這水平冒冒失失沖下去,怕是還不夠别人砍的。”
他轉過頭對着那些臉上猶有憤恨不甘的人繼續罵道:“你們以爲櫻蘭把你們一個個救上來是讓你們送死的?她讓你們送死還費得着給你們去找各種靈藥治傷?瞅瞅你們一個個,就是這麽對待她的心意的?”
他又指了指地上散開的藥包,一副惋惜的表情:“櫻蘭給你們找這些靈藥容易麽?你們就是這麽糟踐她的心意的?真是白長了一副豬腦子,什麽時候該幹什麽事情半點數都沒有嗎?”
隋傑嘴唇微顫面色通紅,也不知是羞的氣的還是心裏那口不服的氣憋的。
赢和走出雙手作揖一副和事佬的架勢,溫言勸道:“大家也是一片好意,還望畢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呵呵兩聲,畢鹿皮笑肉不笑的幹笑兩聲,顯然沒有多想給赢和面子,倒不是他對赢和有什麽意見,隻是赢和總一副儒雅的模樣,怎麽看怎麽像碧沙坡那群人的行事做派,讓他着實生不起什麽親近之意。
他也沒勉強自己親近,轉頭用手肘杵了杵俞樹明的肩膀,輕聲問道:“我說你小子什麽時候轉性了,竟然當起了蒙葫蘆,可全然沒有當初跟我鬥嘴時候的精氣神。”
俞樹明嘴角苦澀,目光卻下意識的落在了春花的身上,别人的誤會他無所謂,可春花的不解卻讓他生出幾分挫敗感,自然也就沒了分辨的心情。
“我知道你小子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說吧,想怎麽做?有什麽需要兄弟配合的?”
畢鹿的這句話不再壓低聲音,整個甲闆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剛才罵得最兇的幾人都面色微紅的低下了頭。
“先假意撤離,等甩掉追蹤之人我們再回去。憑借着靈舟的隐匿陣法,應該不至于那麽容易被發現。”
俞樹明難得露出這幅認真的模樣,倒讓畢鹿有些刮目相看,又是一拳錘在了俞樹明的肩頭,笑罵道:“好小子,倒是看不出你越來越有主意了呀。隻是這麽一副正經的模樣倒真是一點不像我認識的你。”
俞樹明笑着罵回去:“怎麽,非要我這麽一副不正經的模樣才是我呀?”
說完,俞樹明還刻意擠了擠眉眼,做出一副戲谑的神情,畢鹿卻是大感親切哈哈笑道:“就是這個味兒。”
靈舟上的氣氛頓時緩和下來,春花貝齒輕咬,眼裏閃過幾抹猶豫,終究還是忍不住問道:“潛藏回去之後呢?我們又能做些什麽?”
俞樹明的腦中憶起昨日與飯團的談話,臉上滿是自信的神色,望着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那個巨大光罩,抿唇說道:“櫻蘭與我早有商議,你們就且等着吧。”
匆匆趕來的閻夢和東方浩望着被困在光罩中的櫻蘭,心中那叫一個得意暢快。
天賦超過自己實力碾壓自己那又如何?最終還不是要因爲年少輕狂而英年早逝?這人呐還是不能太過得意忘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