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爲了隐藏這點,每次外露的陣眼隻有一個,并且可以快速改變外露的陣眼,從而造成一種陣眼變化的假象。
飯團并不确定這點,她隻是覺得奇怪,一個如此氣息如此恐怖的陣法怎麽可能會那麽輕易的讓人找到陣眼,而且每次變化都如此明顯,就好像是一個釣魚的魚餌,讓陣中人疲于奔命。
陣眼依然在快速變換着,飯團卻已經不再追逐陣眼,而是将每一個曾經作爲陣眼的人記下,哪個離自己近就先解決哪個。
原本運轉圓潤的陣法頻頻出現遲滞,威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然而最終所有的光束還是彙合到了一起,将飯團的身影徹底包裹在那個巨大的光罩中,白蓮教的複合陣法陣成。
好不容易在衆人的幫助下爬上靈舟的狗子看着正安排人調轉船頭的俞樹明,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是一把沖到俞樹明的面前,扯着他的衣領質問。
“把船調回去呀!我們都走了,她怎麽辦?”
狗子的聲音很難聽,就好像是兩塊生鏽的鐵片在摩擦,透出一股鐵鏽的腥氣。
俞樹明望着衆人或不解或鄙夷或悲憤的眼神喉嚨發堵,極爲困難的解釋道:“我們留下什麽都幫不了她,隻會成爲她的累贅。”
狗子的手緩緩從俞樹明的衣領處滑下,整個人透出一股灰敗絕望的氣息。
蘇公子不在,曾大哥被掏空了精血,如今就連飯團也被困白蓮教的陣法當中,他該怎麽辦,他又能怎麽辦?
狗子是鐵蛋自小的玩伴,春花待其也與自己的親生弟弟一般無二,見他如此模樣不由心生不忍,嘗試着建議道:“至少我們也該想辦法努力一番,即便幫不上忙也該盡到心意才是。”
俞樹明痛苦的閉上雙眼,他比任何人都想幫助飯團,那是他的老大,是數次救他與生死危機的老大,他如何願意見死不救?
然而此時此刻他不得不顧全大局,這個靈舟上的人,他總要保全幾個,否則将來如何揭穿碧沙坡和白蓮教的真面目,如何爲老大複仇?
重新睜開眼睛的俞樹明眼裏隻剩堅毅,對着仍在等他吩咐的手下說道:“保持方向不變,加速離開。”
有那急脾氣的人已經罵罵咧咧的準備下船了,甯願死在那群混賬的手中也絕不做這忘恩負義的人。
俞樹明卻以極快的速度打開了靈舟上的陣法,竟是将所有人都困在了這靈舟上。
“姓俞的,你什麽意思?”那個最早嚷着要下船的壯漢将手邊一個藥包狠狠甩在地上,薄薄的布料頓時碎裂開來,溢出裏面的藥沫。
眼看着就要起沖突,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俞樹明跟前,攔住那名壯漢罵道:“隋傑,你發什麽神經。”
那名壯漢看着身前的人,脾氣微微收斂,仍是有些不忿的指着俞樹明罵道:“櫻蘭姑娘被困,這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見死不救,還不讓我們去救。”
“什麽?老……櫻蘭被困?什麽情況?”
險些脫口而出的老大二字在俞樹明的怒瞪下被他生生咽了下去,舌頭都險些打結在一起。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被飯團趕去處理婆娑蓮的畢鹿。
他進入船艙的時候,求救令箭還沒放出,倒是正好讓他錯過了這件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