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喲!這不是少主嗎?快進來坐!”
時景和溫桓也是剛到“萬鶴樓”,掌櫃的就迎了上來,帶着他們去了三樓的雅間。
“少主,咱們今天來點什麽啊?”
掌櫃的開口問他,又繼續說道:“還是之前那老幾樣?”
“桓桓,你想吃什麽?”時景問她。
“我……都行。我對這裏不太熟,你來點吧。”
時景點點頭,讓掌櫃的将酒樓内的特色菜都來了一遍,然後又說道:“再來十壇‘金時悅’。”
“好嘞,十壇‘金時悅’。”
這金時悅,是酒吧?
“十壇?喝不完吧?”溫桓問他。
就算是他們二人一人五壇,那也得喝出人命啊。
“怕什麽?”時景笑着說道。“别擔心,你看着我喝就成。我們在軍營裏的時候,都是這樣喝酒的。”
店小二将酒先給他們搬了上來,之後又拿來一個酒壺。卻見時景擺擺手,說道:“這個不用,拿下去吧。”
“哎,好嘞。”
小二說着,将酒壺拿了出去。
溫桓見時景取掉酒壇上的泥封,給她倒了一杯,又将那壇子放在自己面前,說道:“這酒啊,還是用着壇子喝才有勁兒。”
溫桓接過他遞給自己的那杯酒,先是聞了聞,雖是很香, 但她也覺得味道實在是有些濃烈。
隻是淺酌了一口, 溫桓就覺得有一種火辣辣的味道直沖心底。
要命了。
溫桓将杯子給放下,然後又用旁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趕忙又喝了下去。
時景看着她的反應,又和端菜進來的小二說道:“再來一壺‘醉時春’吧。”
“好嘞, 一壺‘醉時春’。”
他居然還要點?
“别點了, 就這十壇都不一定能喝完。”
“哈哈,那可不一定。而且這‘醉時春’的味道, 可是其他地方都沒有的, 你可得嘗嘗。”
兩個人就在說話的間隙,溫桓見時景已經灌了好幾口酒, 但是他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仍舊是清醒得很。
他的酒量看上去似乎很不錯。
溫桓又嘗了嘗剛被小二拿上來的“醉時春”, 味道是與“金時醉”不太一樣。雖然它的味道仍舊是非常馥郁,但卻并不刺激。
菜也是剛端上來不久,時景就已經喝了半壇子酒。溫桓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 問道:“你看上去很會喝酒。”
“那是自然,我之前在營中可是有稱号的,‘百壇不醉’說的就是我。”
“這麽厲害。”
溫桓的酒量倒是不如他,剛剛那壺‘醉時春’她也隻是喝了一杯,現在居然已經覺得有些困了。
“桓桓。”
“嗯?”
“你怎麽不帶我之前給你的那隻镯子啊?”
“我已經有了啊。”
溫桓說着,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同時景說道。
時景端詳了一陣她手上的镯子, 又說道:“這個镯子,我看着倒是覺得有些眼熟。”
“真的嗎?”
“真的。哈哈, 不過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
溫桓看着時景笑得傻呵呵的樣子,突然覺得他應該也是醉了。
她倒是沒有醉,隻是單純的覺得有些困而已。但是溫桓也不敢再繼續喝酒了, 隻是喝了一口茶。然後又給時景遞過去一杯,說道:“别老喝酒了, 傷身。”
時景看着她, 卻不接過那茶杯, 溫桓見他沒有反應, 于是将茶杯放在他面前。
“桓桓。”
“嗯?”
“我喜歡你。”
溫桓頓了頓,想了想, 回應道:“謝謝。”
“之前你說過的那番話,我其實一直都記在心上呢。”
之前的那番話?
溫桓努力想了想,但是現在也想不出來他具體說的是哪一件。
于是她也是繼續點點頭,說道:“好。”
“那你喜歡我嗎?”
溫桓點點頭, 說道:“喜歡。”
時景看着她, 臉上的表情滿是不可置信, 說道:“敷衍。”
“你明明喜歡的是楚青風。”
溫桓看着他,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喜歡他?”
時景指了指她手上的镯子, 說道:“你願意帶他送給你的,不願意帶我送給你的, 可不就是喜歡他嗎?”
他怎麽知道這個镯子是楚青風送給她的?
但是關于這個镯子,她之前的确也是推脫不得,最後才将它戴在了手腕上。
“時景。”溫桓看着他,同他說道。“你已經喝醉了。”
“我?”時景沖她笑了笑, 說道:“我才沒有呢,我清醒得很。”
“你要是不相信, 我現在給你舞一段槍看看?”
“别别别!”就算是雅間空間還算大, 但也禁不住時景在裏面舞槍。又急忙改口說道:“你沒醉, 你沒醉……”
“這才對嘛。”
時景說着, 又繼續坐得端正了一些。
其實溫桓已經覺得很困了, 她拖着腦袋,隻想趕緊去睡覺。扭頭又看到時景看上去還是精神百倍的樣子,她心說明明都是人,爲什麽喝醉之後的差異也會這麽大?
“桓桓。”
“嗯?”
“我們什麽時候準備成親啊?”
“你在做夢吧?”
“我哪裏有在做夢,我和你說的話……明明都是認真的。”
“哈哈哈哈哈……”溫桓看着他的反應,霎時間被逗笑了。
“乖。”溫桓說着,剛準備過去拍拍他,又急忙止住,将手給收了回來。“喜歡你的人多着呢,以後找個自己真心喜歡的,她也喜歡你的人去成親,好不好?”
“不好。”時景說着, 撇了撇嘴。“我就是喜歡你, 以後說什麽也要和你在一起。”
“那可不行, 我以後肯定是會離開這裏的。”
“離開這裏?你要去哪?”
“嗯……去一個很遠很遠很遠的地方。”
時景又灌了一口酒,繼續同她說道:“那你帶上我不就好了?”
“我不能帶上你。”溫桓說着,努力讓自己的身子正起來。“我要是真把你給帶走了,這裏還會有好多人惦記着你呢,你也不能讓他們覺得傷心啊,對不對。”
“而且,我之前不是都和你說了嗎?我早就成過親了。”
“是是是,你又和楚青風成親了。”
“才不是呢。”溫桓說着,擺了擺手。
她隻覺得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腦袋也有些不聽使喚。
“我在黛國的時候,就已經被迫成過一次親了。我以後……可不想再成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