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一定要拜入神劍宗!”姚無疆斬釘截鐵道。
“王君,這……”見兒子如此堅定,葉黃英将目光移至姚萬裏的身上,一時間拿不定主意了。
原本她也以爲兒子沒睡醒說胡話,哪知結果恰恰相反,那種冥冥之中的指引是千真萬确的。
“無疆,你先不要沖動。”
“父王不反對你去神劍宗,但爲了你的安全着想,父王用山河社稷圖推演一番,如果沒什麽問題,父王絕對不會阻攔你。”
姚萬裏想了想,開口道。
“這樣最好。”葉黃英立刻點頭。
不過,聽到姚萬裏要動用山河社稷圖,她俏臉上不可抑制浮現出了一絲驚訝。
要知道,山河社稷圖,那可是萬順王朝的鎮國神器。
不僅可鎮壓一國氣運,更可推演天機。
想當初,姚萬裏正是通過山河社稷圖,才推演出了暗中劫走姚無疆氣運的幕後真兇九黎王朝。
…………
隻見他大手一揮,大殿内一股強橫霸道氣息乍現。
伴随着道道光芒,一張散發着煌煌威壓的畫卷露出真容。
金光閃耀的畫卷緩緩運轉,散發着一種玄之又玄的氣息,這方天地都爲之失色。
這赫然是萬順王朝的鎮國神器——山河社稷圖!
與此同時,整個王宮的上方天空,金光閃耀,各種聖獸虛影彙聚,日月星辰,山川草木一一閃現。
在王朝曆代君王的加持下,山河社稷圖已擁有了莫大的威能。
不僅能夠鎮壓國之氣運,還可推演天機,更是攻防一體的超級法寶。
姚萬裏凝神靜氣,看向那大殿中旋轉的山河社稷圖,擡手屈指一彈。
咻!
一道金色光芒直接從指尖迸射而出,閃電般沒入山河社稷圖中。
轟!
一道更加耀眼的金光從山河社稷圖中爆發。
與此同時,那山河社稷圖運轉的速度大漲,爆發出更加玄奧的氣息。
“無疆靜待片刻,那神劍宗的具信息,很快的就會被山河社稷圖推演出來,一一出現在圖上。”姚萬裏看了一眼說道。
雖說姚無疆已經玄之又玄的感應到,那神秘的神劍宗宗主的指引,讓其拜入神劍宗,這很可能是一件大機緣。
但對于姚萬裏來說,他必須要先查明神劍宗的底細。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他已經大意過一次了,害姚無疆被九黎王朝劫走一身氣運,變成了如今這般境地,這次說什麽他都不能再大意了。
一旁的葉黃英也是心裏極爲不平靜,她雙手緊緊攥起,一眨不眨的望着那旋轉中的山河社稷圖,仿佛生怕出現什麽不好的情況。
躺在病榻之上的姚無疆,則是雙拳緊握,目光死死盯着金光閃耀的山河社稷圖,毫無疑問,他是最爲緊張之人。
無他,他本就是身負大氣運的應龍之體,前途無限,可還沒來得及成長就被人奪走,他豈會心甘?
從他記事開始,無時無刻不在承受着巨大的煎熬,那種憋屈和痛苦根本就無法形容。
如今,現在,眼下。
一個夢寐以求的機緣送到了他的面前,一個重新崛起的機會唾手可得。
隻要按照那冥冥之中的指引,他就能夠順利拜入神劍宗,絕處逢生,重修武道。
在不久的将來,他定能以強者之姿威臨九黎王朝,覆手将其鎮壓。
他要奪回失去的十六年,他要将那個剽竊了他的氣運的九黎王子,狠狠踩在腳下,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不是自己的永遠都不會屬于自己,就算一時間得逞,最終還是會被打回原型。
這一刻,他止不住心如擂鼓,手心冒汗,生怕山河社稷圖中顯現出什麽不妙的情況。
…………
萬裏之外。
神劍宗,逆天峰。
正在周天星辰圖中,微眯着眼睛,很是惬意的氣運金龍,忽然睜開了眼睛,兩道實質般的金光陡然爆發。
它似有所感,那金色的雙眸瞬間變得威嚴霸道,宛若要動破蒼穹,渾身更是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威壓。
長達十萬裏的龍軀,直接從周天星辰圖中騰雲駕霧而出,盤旋在神劍宗上空,巨大的龍首傲然而起。
它那充滿着威嚴的目光,淡淡盯了一眼萬裏之外的萬順王朝,發出人性化的一道輕微冷哼。
随後,它一個神龍擺尾,直接鑽進了周天星辰圖中,惬意無比的假寐起來。
……
與此同時。
萬順王朝,王宮大殿内。
那山河社稷圖極速運轉着,正在全力推演着神劍宗的信息。
忽然間,咔嚓一聲。
隻見那山河社稷圖上赫然有了一條裂痕!!
一瞬間,那耀眼的光芒爲之暗淡。
山河社稷圖好似感受到了什麽洪荒猛獸一般,眨眼間停止了旋轉,甚至還在微微顫抖,就像是受到了什麽了不得的驚吓一樣。
“嗯?”
“這是什麽情況?”
“山河社稷圖竟出現了一條裂痕?”
姚萬裏眼睛瞪的老大,嘴巴張大,一副見鬼的表情,直接呆愣在了原地。
良久之後,他才回過神來。
“嘶~”
“這神劍宗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恐怖的威勢,竟讓山河社稷圖承受不住,硬生生将其撕出一條裂痕?!!”
“這簡直不可思議啊!!”
姚萬裏止不住倒吸涼氣,滿臉的駭然之色。
要知道,山河社稷圖乃是萬順王朝曆代相傳的鎮國神器,經過曆代君王的氣運加持,以及萬民的氣運加持,其威能早已到達了一個大恐怖級别,最起碼也是聖器級别,豈是随随便便能夠毀壞的?
如果在此刻之前,他敢毫不誇張的說,這邑城範圍内,就沒有山河社稷圖推演不出來的存在。
哪曾想,山河社稷圖推演一個别人口中破敗不堪的神劍宗的時候,不僅讓其撕開了一條裂痕,更是讓其産生了畏懼之心?
這實在匪夷所思!
就連一些大宗門也不具備此等威能。
難道是山河社稷圖久了沒用,今日發揮失常了?
姚萬裏一時間很是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