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頓時滿腦袋的問号。
她……
不是有絕對控制的嗎?
她明明已經把後台的這個門隐藏了起來,隻有她一個人能看得到,爲什麽……
吳所謂帶着張白來到門口,手放在門上,輕輕一拉,門應聲而開,吳所謂已經能看到外面的街道。
吳所謂一隻腳踏出院子,這才回頭看了一眼戲子,“就這?不是打開門就能走嗎?”
戲子:!!!
豈有此理!
這個光頭,是在嘲諷她嗎?
“噗哈哈哈!”
“老吳可笑死我了。”
“我去!我怎麽沒有看到門?”
“我也沒有看到,老吳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我才看到的。”
“所以說,老吳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剛剛NPC肯定是對門用什麽隐藏起來,我們看不到了,隻有老吳能看得到。”
就連張白也用佩服的眼神看向吳所謂,他一開始也沒有看到這個門,剛剛他還奇怪,爲什麽吳所謂會帶着他向這個方向逃跑。
原來……
這裏有個門!
這就是大佬的實力嗎?
吳所謂倒也不是故意嘲諷戲子,而是他一開始就能看到那個門。
他還以爲是這個戲子搞了個假門,隻是有個門的樣子打不開的障眼法。
沒有想到……
這就是真的門啊!
打開就能走出去的那種。
這有什麽出不去的?
不是有手就行?
難道說别的人都看不到嗎?
吳所謂撓撓頭,難道是他的幽冥鬼眼?連門的僞裝和隐藏也能看的穿?
吳所謂帶着張白完全跑到街道上,這才回頭看向戲院,那個戲子還扒在門口,兩眼淚汪汪的看着張白,就好像,張白真的是個抛妻棄子的負心漢一樣。
門口似乎有一個透明的結界還是什麽東西,阻擋了戲子的腳步,即使她再哀怨,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吳所謂他們離開。
她,無法離開這個戲院。
“嗚嗚嗚!張郎!你難道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百年了啊!我一直等着你回來,你好不容易回來了,爲什麽又對我視而不見?還假裝不認識我?你是變心了嗎?”
“嗚嗚嗚!”
“張郎!!!”
“嘤嘤嘤!”
……
戲子哀怨的哭訴,讓張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有一個女鬼如泣如訴的訴說着跟自己的前世今生,說自己是負心漢!
這誰頂得住?
“大哥!大哥!快走!”張白扯着吳所謂就往遠處走。
他們走出去很遠,還能隐隐約約聽到戲子的哀嚎。
吳所謂,“……”
不是他說,這個張白……
“如果這個戲子就是關鍵NPC的話,我們遲早還是要回去的。”
張白打了個哆嗦,“不不不!絕對不回去!我要是回去,萬一被她留下來做壓寨NPC怎麽辦?”
吳所謂,“……”
“說起來,這個副本叫什麽?”
張白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回答道,“一夢百年。大哥不知道嗎?還是……你們沒有提示?”
吳所謂含糊其辭的嗯了一聲,“那任務呢?”
張白又看了一遍任務,“完成她的心願。”
吳所謂:???
吳所謂光秃秃的腦袋上全都是問号。
完成她的心願?
“女字的她?”
“嗯。”張白肯定的點了點頭。
女字的她……
吳所謂頓時就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張白,“她不會就是那個戲子吧?一夢百年,一說百年,那說的肯定是那個戲子啊!她等了你百年。”
如果說這個戲子有什麽心願的話,那肯定是找到她魂牽夢繞的張郎啊!
那不就是張白?
所以說,這個副本,把張白送給戲子,就可以完成了?
張白一看吳所謂的表情就知道吳所謂在想什麽,慌忙擺手,“大哥!大哥!絕對不是!絕對不是!”
就算是也不能認啊!
萬一戲子的心願是要讓張郎留下來永遠陪她,跟她成親,那他豈不是要永遠留在副本裏了?
絕對不行!
吳所謂聳了聳肩,“行吧,就當不是吧。不過,從這個任務看來,那個戲子應該确實是關鍵NPC無疑了。”
“嗯,對!應該是!”張白眼中放出精光,“這麽說來,我們是不是回去殺死這個戲子,副本就結束了?”
“大概是這樣?”吳所謂也不确定。
不過……
吳所謂看了一眼張白。
要是平時,他可能就相信了。
可他碰到的是張白,按照張白自己說,他的運氣相當差!那他怎麽會一出場就在關鍵NPC附近?
任務應該沒有那麽簡單。
“那……我們要回去試試嗎?”張白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一個人根本不敢回去,要想殺死戲子,隻能讓吳所謂出手。
不過,吳所謂并不打算動手。
“咱們先去别的地方看看,那個戲子的水袖有點難搞。”
說不定他會陷入到他拿戲子沒辦法,戲子也拿他沒辦法的尴尬處境。
他一個人倒是好說,帶上個張白……
他不是很有把握,能在保護張白的同時弄死戲子。
還不如去找找看,這個任務裏說的“她”,到底是誰。
他總覺得,如果“她”就是戲子的話……
有點太簡單了。
“你敢不敢去你家看看?”
“啊?”張白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吳所謂說的,正是副本中“張白”的家。
就是剛剛出現的那對中年男女的家。
這……
張白一想起剛剛在戲院中跟潑婦一樣大哭的中年女人就頭大如鬥,“不要吧……”
“你不想打聽打聽消息嗎?你就是這個副本的關鍵,這兒也不想去,那兒也不想去,怎麽打聽消息?”
正說着,吳所謂突然想到。
一夢百年。
不隻是戲子,張白的父母也過了百年。
所以說……
張白才是關鍵人物!
如果整個副本都是建立在張白的基礎上,那……
關鍵NPC,會不會就是張白本人?
副本,難道會不會搞出來那種,關鍵NPC其實是冒險者的騷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