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王工的通訊器就被關閉。
吳所謂:???
吳所謂看着自己被挂斷的通訊器,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個王工被人敲了悶棍?”
“那個……大佬,你不去看看嗎?”旁邊的一個冒險者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這個冒險者,正是當時早早就在玻璃罩裏醒來的那個,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心裏卻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不管吳所謂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先把吳所謂調走,他們趁機從這裏跑出去,親自尋求答案!
吳所謂晃了晃躺椅,“啊,沒關系,NPC嘛,死了就死了,反正遊戲還會補充進來的。”
他一個所長都是新補充進來的。
他就不信這麽長時間過去,那些教授真的沒有任何的損失,肯定也有一些教授是新補充進來的。
這麽一來,這個副本就很讓人迷惑了,一個完全不會創造任何價值,做的實驗也沒有人關心,驚悚遊戲還要一直不停的将人員補齊,不讓這裏的人出去。
爲的是什麽?
“咦?!大叔!”很快,小雅就帶着幾個冒險者回到了辦公室,将那幾個冒險者随手丢在地上,顯得十分的迷茫,“我剛剛好像看到那個王工正在打電話,就被人打死啦!他是在跟大叔打電話嗎?”
呃……
原來不隻是敲了悶棍,這麽快就死了?
吳所謂點了點頭,對這個王工的死活并不是很感興趣。
王工一看就是驚悚遊戲的忠實擁護者,明明前途一片黑暗,依然對遊戲死心塌地,“那些教授有傷亡嗎?”
小雅點頭,“嗯,有一個被突然的襲擊打死了,其他的幾個都藏起來了。”
說着,小雅突然露出了不爽的表情,撇了撇嘴,“大叔!這個副本好惡心哦!”
“嗯?”吳所謂愣了一下,這副本,雖然有點迷惑,但到處都是金屬色,充滿了高大上的感覺,怎麽會惡心?
“你是看到了什麽嗎?”
小雅撅着嘴,指了指剛剛拎回來的那幾個冒險者。
有幾個冒險者現在正蹲在地上,緊緊的抱着膝蓋瑟瑟發抖,顯然被吓得不輕。
還有幾個一臉的憤怒的看着吳所謂。
吳所謂:???
怎麽了嗎?
“我過去的時候,有幾個冒險者正在被那些教授綁在實驗台上,身上插滿了管子,似乎要對他們動刀子。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器官,還有半死不活的人和被解剖開的人體。那個實驗室,好可怕的!”
吳所謂,“……”
要不是小雅去的及時,這些冒險者說不定馬上就會面臨被解剖的下場。
吳所謂轉頭去問那些瑟瑟發抖的冒險者,“你們在這個副本裏多長時間了?”
那幾個人打了個哆嗦,聲若蚊蠅,“一個多月了……”
嗯?
旁邊那幾個冒險者頓時全都驚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幾個人,“你們不是跟我們一起進來的冒險者嗎?”
“所以說,這個副本真的隻能進,不能出?”
吳所謂也眉頭緊鎖,所以說,這個副本,真的無法離開?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一個多月有人完成過任務嗎?”
那幾個冒險者點了點頭,“嗯,我們曾經見過有冒險者完成了任務,不過副本還是沒有結束,而且,這個副本似乎沒有時間限制!後來……”
說着,這幾個人再次打了個哆嗦。
“後來,他們就被抓去做實驗了……”
死不瞑目。
完全搞不懂,爲什麽自己明明完成了任務,副本都沒有結束。
吳所謂,“……”
那個王工,看來說的也沒有錯。
确實,不管任務能不能完成,所有人都無法離開這裏……
“霧草?開玩笑的吧!”
“真的假的?那我們要怎麽才能離開?”
“難道說,我們就要被困在這裏了嗎?”
旁邊的冒險者們都快要瘋了,這……
怎麽會這樣?
吳所謂從這幾個冒險者的口中得知了事實,馬上騰的一下站起來。
不管怎麽說,先去實驗室看看再說,“你們要是擔心的話,就先在這裏待着,要是不放心我的話,也可以随意離開。”
吳所謂說完就抱着小雅,轉身就走。
留下那幾個冒險者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
“我們是不是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副本?”
“這個NPC可以相信嗎?”
“我覺得,這個NPC似乎也是被騙進來的。”
“對,他似乎也在尋找出去的路。”
“不如我們跟上去看看?說不定能跟着他找到出去的路呢?”
幾個冒險者商量了一番,有幾個冒險者決定跟着吳所謂走出去,也有幾個冒險者決定暫時留在吳所謂的辦公室裏,看看情況再說。
吳所謂作爲基地的所長,雖然隻是暫時的所長,但擁有的也是基地的最高權限。
很快,吳所謂就在小雅的帶領下來到實驗室,一路暢通無阻,完全沒有碰到什麽阻礙不說,就連一個NPC都沒有碰到。
“這個副本裏,我似乎隻見到王工一個NPC?”吳所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麽大一個副本。
如果說真的隻能進不能出的話,不應該隻有王工一個工作人員吧?
小雅肯定的點頭,“對!整個基地裏,似乎隻有王工和幾個教授,其他的NPC都是不知道爲什麽被抓到這個副本裏的實驗品,跟基地也是對立的。”
奇怪。
吳所謂來到實驗室,堅定的推開了實驗室的大門。
實驗室的門一打開,出乎意料的是,并沒有什麽血腥的味道,看起來整個實驗室非常的整潔。
實驗室裏整整齊齊的擺放着兩排床位,有的床位上躺着人,有的隻是殘缺的屍體。
想想這些曾經都是冒險者,确實讓人感到惡心。
所有的床位上都罩着透明的玻璃罩,床的周圍,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管子,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
四周的牆壁是完整的屏幕,上面還有一堆奇奇怪怪的符号,吳所謂完全不認識是文字還是什麽其他的東西。
整個實驗室裏,到處都是閃爍着的屏幕和操作台。
“那幾個教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