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沱河


李漁一路順流而下,他經曆被司徒問柳堵截之事,行事自然更加小心,一路上雖有不少妖魔修士與司徒問柳等一般作爲,但李漁心思敏銳,依仗神通倒也都被他一一化解躲過。

他一路潛行,都不敢荒廢了修行,幾種真法交替修行,修爲倒是進境甚快。

小乾坤破禁真法講究循序漸進,修成乾坤符箓,便可乾坤演天地,一法生萬法,修煉起來自也是加倍艱難,本來凝聚六十四枚乾坤符箓這一關,多則十年,少則五六年,才能修煉出八種神通,祭練八八六十四枚乾坤符箓,比修行普通神通,足足多了數倍的時間。

但李漁一則有紅雲講道,二來這幾日修行太陰煉神訣,雖還未生出神念,養出神通,但頭腦清明,思路有序,便是與天地似也更親近一份,因此李漁感悟天地更爲簡單一份,等李漁順流而下,到了盼水流入沱河入口的時候,李漁已然凝聚了第四枚巽風符箓,仙人盜更精進三分。

李漁初見盼水,隻覺得波瀾壯闊,洶湧水精靈氣濤濤而來,今日見了沱河才知自己實在是井底之蛙,這沱河奔騰廣闊,水量更是遠在盼水十倍以上,李漁遠觀看沱河,口中感歎道“如此氣勢磅礴,還僅僅隻是長江支流之一,實不知長江,黃河,淮河,濟水這四大水系又是何等壯闊。”

李漁從赤目屍王口中已知,從沱河入口轉到西南,再行幾日便能看到城鎮人煙,他便算是徹底走出了蠻荒之地,此世雖爲妖類,但能見城鎮觀賞一番總是好的,況且他吃穿如何雖不甚在乎,但總還要弄些日常所用,趕路馬匹,便準備先往五行山一行,去看看那裏何等模樣,是否能見到傳說中的那隻猴子,然後在轉道西去白虎嶺。

李漁極目遠眺,見沱河極爲寬闊,極遠處似有城鎮聚水而居,河上似也有舟楫穿行,不由笑道“一路行來,總算是見到人煙了。”

李漁自入了葫蘆山,每日便在修行奔波,雖也頗爲覺得習慣,但此時想想前世平靜生活,似已遠又萬載,見得遠方人煙,心中不由生出感歎,便不在遲疑,順着盼水水流遊入沱河,那城鎮雖遠,但對李漁此刻控水隻能而言,不過三四個時辰便能到達。

隻是李漁不知,河伯水君以水域爲疆域,以水中生靈爲臣民,凡河口交接之處,定有陣法守護,又河伯水君麾下兵将守衛盤纏,他穿過河口,卻無任何阻礙,自然不是因沱河水伯失察,而是有人刻意爲之。

李漁才遊入沱河不久,就見兩身影自水中顯現,周身水幕包裹,似與周遭水域融爲一體,其中一人英武俊朗,正是那日逃遁而去的司徒問柳,他頗讨好的笑道“小伯爺,我說的如何?這妖道從盼水水府中得了好處,修爲卻不見多高,隻要能擒下他,最少也有兩件上等法寶入手,說不定還有水府中傳承的神通法決。”

身形高瘦,穿了身青色鱗甲,面容英武,額頭生有兩隻螺旋犄角,斜斜向天的青年,手中持着長槍,低聲笑道“司徒問柳,你還真是有膽,若照你所說這妖道身懷三昧真火神通定是道門弟子,你這般殺了,不怕其身後師門找上你嗎?”

司徒問柳嘿嘿一笑道“若不強取豪奪,我們這些異類怎能修煉的過那些人族!再說,盼水水府出世戰的盼水斷流,死傷無數,隻要我們做的隐秘,多死一個兩個道士,又有誰能察覺出來?據說盼水水府中飛出幾十道璀璨寶光,任我們的了其中那一個,定能實力大增,沱河這段水域乃是您的疆域,那妖道還能從您的掌心飛出去不成?說不得小伯爺您未來也能更上一層樓,成爲這沱河水伯也未可知。”

小伯爺淡淡一笑,心中自然有些意動,他雖爲沱河水伯獨子,但沱河水伯之位卻非子承父業,需上達天聽,在天庭登記造冊,再由四海龍王認命,他雖占有先機,但若實力不足,恐也難以繼任,盼水水府出世,若非父親阻攔,他定也會前去搶奪一分機緣。

心雖意動,但仍是不鹹不淡的說道“你狼狽而來,指望我跟你一起出手,可想好了什麽報酬?别說他身上的東西,那是我該得的!”

司徒問柳嘿嘿一笑,在小河伯耳邊低聲道“我知小伯爺垂青長江水君公主已久,此番不管得了什麽好處,自然由小河伯先行挑選,而之後長江水君公主之事,便包在我身上如何?”

小河伯頓時兩眼放光,露出了興奮之色,若取來長江水君公主,他繼承沱河水伯之事,自然便更多了五分把握,低喝道“此言可真?”

司徒問柳咧嘴笑道“小河伯,你我相識十幾栽,司徒雖修爲遠不如小河伯高深,但是在這男女合歡之事上我卻頗有經驗,不管此行收獲如何,我可保證,定幫您将那長江水君公主收入帳中。”

“我早已仰慕長江水君公主已久,此事便全都拜托司徒兄了!此事若成,殷濤定有重謝!”

司徒問柳滿臉泰若,笑道“小伯爺,此事便抱在我身上!待到水伯高升之日,這沱河水伯之位,定會由您繼任。”

殷濤也滿意大笑一聲,伸手一揮,腳下卷起一股水流,将兩人包裹,也是瞬間便消融與水中。

且說李漁入了沱河,遊出不遠,就忽然停了下來,似是心有所得,在水下河道中尋了一處地方,乃是一座半在水中的孤峰,峰下有一陰氣彙聚的黝黑洞穴,周圍也無水族侵擾,倒也正和李漁修行,祭起水雲旗内十方水雲大陣,頓時水浪白花翻滾,将李漁身影包裹進去。

悄然追随的殷濤司徒問柳兩個,見李漁忽然覓地打坐,都有些摸不着頭腦,但兩個細細查探,也未看出有何破綻,隻當是李漁突有感悟急忙閉關參悟,如此幾乎,豈不等于天賜良機,還是那司徒問柳更爲陰毒,低聲說道“這個妖道身上有一枚皎潔圓環,觀那水雲旗恐怕都是上等法器,正好他此時閉關感悟,我等先不忙動手,待他入定深沉,我等突然動手,到那時他強行出關,一身實力空發揮不出三成,我等便可輕易斬殺了他,奪了他的法寶機緣。”

殷濤聽得司徒問柳算計,自然連連點頭,口中贊歎說道“便如你所言,我們等一會便是,若能少鬧出些動靜,自然更好!”畢竟是伏殺道門真傳弟子,且他自瞞着水伯,若是真在河中打的翻江倒海自然不妙,能簡單解決,自然最好,心下放松,水中頓時隐隐漏出行蹤。

且說就在司徒問柳兩個不遠處,李漁就捏了仙人盜神通,藏匿于水下陰影之中,此時他以凝聚出四枚巽風符箓,仙人盜神通施展起來,便是身在水中,若不細看也難察輪廓。

此時隐看到水中兩人輪廓,心中也是一驚,暗道“還好神念警覺,察覺了水中異樣,不然被這兩人暗算一記,豈不是大大的糟糕。”

李漁藏匿暗處,手中扣着弄月環,卻也暗暗尋找機會不急動手,說來殷濤水中藏匿神通也是神妙,若非李漁連日來勤于修煉太陰煉神訣,神念清明,念頭通達,感周遭天地更爲敏銳,也絕難察覺水中那細細一絲的異樣,心有感應,這才升起十方水雲大陣遮擋視線,自己則悄悄隐匿溜出試探。

卻說殷濤自然想不到李漁會了無聲息的藏匿到自己身後去,早已認定了李漁便藏在那陣法封閉的洞中,等候約莫一炷香時間,殷濤兩個顯出身形,就把手中長槍一揮,飛出一條青蛟虛影,昂首嘶吼,威猛邪魅,周身水力寒氣彌漫,直奔十方水雲大陣撞去。

李漁一見那司徒問柳,便頓時明白原由,見殷濤下手如此狠辣,心中更是惱火,若是他未曾注意到那一絲異樣,隻怕此刻便已陷入夾擊之中。

蛟龍撞擊,十方水雲大陣頓時顫動,帶着整個水中山頭都搖晃起來,殷濤心中暗道“若是耽擱的久了,隻怕驚動了巡河水将,被老頭子抓回去訓斥一番,反而不美,這水陣竟然如此牢靠,看來此寶也有些不凡。”

見得這般光景,殷濤心中反而更喜,他此時已将這水雲旗當做自家囊中之物,這般一想,法寶自然是越強越好,當下便也不在收斂,将青蛟槍全力祭起,那蛟龍虛影頓時壯大三分,威猛倍增,口吐水雷,向十方水雲大陣噴灑過去。

這邊李漁卻悄然上前,扣指一彈,一道細若遊絲的銀光從手中飛出,穿過了身前層層水流,直奔隐藏在百米開外的司徒問柳兩個身後射來。

李漁仙人盜神通再進,此時将神通用與法寶之上,頓成偷襲無上利器,隻見的弄月環似有若無,無聲前行,司徒問柳兩個注意力都在十方水雲大陣之上,怎麽又能察覺的到?

直到弄月環切近,司徒問柳這才眉頭一條,忽然心生警兆,駭的匆忙一躲,險險逃過了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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