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漁擒捉下了這兩隻精怪,河面上頓時風平浪靜,李漁恐生事端也不想在水面上多待,卷了兩個妖物便向水府中鑽去,在水府中把兩隻妖物放出束縛,李漁雖沒動用玄陰真氣的寒氣侵入兩妖血脈,但這兩個妖物被冰封也被寒氣折騰的不輕,因此知道眼前道人厲害,雖已解脫,也不敢妄動,隻是在地上盤着。
隻是雙眼看着李漁手裏紅光閃耀的地靈草,卻是惱怒之極,若不是自知不敵,怕是早已撲上來,狠狠咬這卑鄙奪藥的圓臉道人幾口。
李漁微微一笑道“我知你們兩個能聽懂我說的話,你們在水中爲這地靈草起了争鬥,波及到了河中生靈便是大大的不該,隻是這般靈草,便是有緣者拘之,今日這地靈草我也不白收你們,待我開爐煉成一爐歸元丹,自然有好處給你們,若是你們不願,隻要說出這地靈草從而何處的來,我一樣放你們出去,絕不勉強。”
兩妖一聽李漁提到歸元丹,不由得露出了驚喜之色,黑色毒蛇已經連連點頭,似乎很願意屈從在李漁門下,心道“若這圓臉道士真會煉制這種奇丹,那便是我的莫大機緣,草藥雖好但生吞的效力,怎都比不上道家秘傳丹方,煉制好的丹藥。”
那赤紅大蝦,雖還是眼露兇光,但也已經松動,遲疑片刻,磕磕絆絆的說到“你…你莫要騙我…”
李漁一笑對兩妖說道“修行之人,言出法随,自然不會诳語,若是你們誠心降伏,我便傳你們妖族真傳,讓你能早曰脫去本殼,凝聚神通種子,有朝一日成就神通不滅靈光,也不是沒有可能。”
聽到李漁會傳下妖族真傳法門,兩隻妖物眼中頓時都光暈閃閃,畢竟如李漁這般接連獲得幾門真傳,甚至來不及分心修煉的情況乃是極大的福緣,大多妖物的修行,都僅僅隻是依靠自己艱辛領悟,其中之艱險,稍有差錯便會功虧一篑,便說是百着存一也毫不誇張。
兩隻妖物跪拜在地,李漁微微一笑,便算是收下了這兩頭精怪,這水府頗大,莫要說是兩個精怪,便是二三十隻也都住得下。
李漁笑着心道“果然,對功法和丹藥,都是引誘妖族的無上利器。”
李漁收下這兩妖,也并非是心血來潮,見兩妖以誠信拜服,這才笑着問道“到還有一件事,我要詢問你們,這地靈草多生于山澗懸崖,從未聽說過有水下生長,這地靈草你們是從何處發現?”
既然都歸順在李漁門下,它們也不敢隐瞞,便見那黑水蛇急忙怪聲怪氣的說道“大王詢問,小妖自然不敢隐瞞,小妖在這一方水域修煉百餘年,也未曾見過很多靈草,隻是從前些時日起,地殼便時常震動,河裏便會出現一些靈果靈草,我等也不知從何而來,但吃了這些靈物,修爲便會大增,小妖這身法力,便是因爲吞了顆紅果子,才會增長了三成。”
這一次輪到李漁大喜,心道”難道說這河底下有什麽洞府出世?先是地殼震蕩,地吐靈草,這裏又有水府出世,這莫不都是征兆?“
想到此處,便又對黑蛇兩妖說道“竟會有這般奇事?那吐出靈草的地方在何處,你們可能帶我去看看?若是再有靈草出現,你們可能夠搶回?”
黑蛇兩妖相視一眼,有些爲難的說道“靈草每一次出現都沒有固定地點,若是大王需要,小妖自然會竭盡全力,隻是這片盼水河域中雖無與我們争奪的妖物,但盼水河總管水府,也在搜集這些靈草,若是被他們先發現,我們……我們恐難搶奪。”
李漁微微一笑道“歸元丹的丹方共計三十九味藥材,除了地靈草之外,都不算難得,這盼水兩岸水土肥沃,我列出一份單子,你們照着采摘回來,我先開爐煉一爐歸元丹,我再傳你們一手法門,兵器武藝,汝等實力自會增長不少,到時也未必會比河伯總管府的人弱了一分。”
兩妖驚喜交集,李漁就摸出了一對黑烏烏的寶刀,一柄寒氣逼人的鋼槍,他遞給了兩妖說道“這兩把兵器,是我無意得到,材質不錯,就是煉制不得法,我再各傳你們一門法術,淬煉此寶,用來護身是足夠了。“
說罷李漁便将石門上兩怨靈的武藝法術傳與兩妖,那兩門法術在李漁看來自然粗淺,但對這沒有半點傳承的小妖而言,這兩門武藝和祭煉法術,乃是了不得的法術,習練之後自然欣喜異常,這便是有傳承和沒傳承的區别。
雖被李漁搶了靈草,但李漁卻答應贈送丹藥,現在又送下法術兵器,兩妖各選了自己喜歡的兵器,一拿入手中,頗爲沉重冰涼,隻覺得喜歡的不得了,心裏對李漁再無半點怒意,隻覺得李漁的圓臉看上去分外親切,在心底暗道”這位小道長如此大恩,日後我必定報答。“
妖怪修煉少于人接,都缺乏機心,甚是實心眼,李漁隻拿出兩件用不上的兵器法術,就讓兩妖死心塌地,倒也是他始料未及之事。
兩妖驚喜交集,收下寶物後各自迫不及待以心血祭煉,當下便是再無猶豫,各自都連連點頭,把李漁所需的藥材抄錄了一份,暗暗記牢在心底。
這兩隻妖物各自跪拜散去,它們本就是水中精怪,外面的區區漩渦自然是擋不住他們,尾巴一擺,便各自向上下遊遊去,李漁見此心道“這兩妖在盼水修煉日久,對周遭水道極是熟悉,把他們收入門下,若是由他們去采摘藥材,我倒是能省心許多!”
李漁心中一塊念頭落地,待兩妖走後,李漁心無旁骛,便在水府中勤于修行,修煉之餘便以小乾坤破禁真法推演洞中禁制陣法,進展雖不迅速,李漁也不焦急,修行貴恒,若愚公移山精衛填海,隻要持之以恒,必有所得。
如此過了半月有餘,這一日李漁推演陣法,似有所得,卻朦朦胧胧難以捉摸,心中不由焦急,足足折騰的了一炷香時間,這才恍然察覺自己急功近利,長身而起,手裏捏了個控水術的法訣,隻是把兩手一分,水府裂縫外的那道漩渦就立刻裂開,等他自如穿過,這才重新合攏,李漁化爲原身,隻是一擺腰肢,就比水底普通的魚兒更要快上十倍,眨眼間就順着水流,遊出了十餘裏遠。
自被岑希夷追的躲入水府,李漁雖也出來過,但最遠也隻是在附近逛遊,此時在水中暢遊起來,隻覺得心裏很是暢快,全身的焦急煩悶盡被沖刷去,一股腦的向前遊去,心中暢快,頑皮心起,伸手一捏法印,控制了一道水流,将一隻黑魚卷了進去,饒是那頭倒黴的黑魚四面掙紮,使了十分的力氣,去哪裏能掙脫的出去,反而被李漁屢次戲弄。
遊戲片刻,李漁也未傷黑魚性命,散去水流任由黑魚離去,而那黑魚也頭也不回的飛快遊去,隻是想離李漁這惡人越遠越好。
李漁暢遊一番,雖未撞到兩妖所說的地殼震動吐出靈藥,但心中這幾日堆積的抑郁之氣散盡,暗道“這盼水河中也不知何等府衙出世,我既搶先進入,便不可錯過這番福緣,畢竟機緣隻在一念,若是錯過非的悔死不可。”
不過李漁一想到前些日從葫蘆山上閃爍而過的漫天遁光,繼而又追殺自己的岑希夷,隻怕多是爲了這水府而來,便知道這盼水河中雖有機緣,但恐怕也是十分的兇險。
“雖有兇險,卻也有機會,何況我已的先機,若是一味求穩,那還外出遊曆作甚,找上一處名山大川潛修便是。”
想到此點,李漁心中便有決定,心中隻覺勇猛精進,便是連道心也更堅定一份,其後便是未諸多未知兇險做好準備,李漁定下了勇往直前的道心,這便低笑一聲,調轉了方向,往水府的方向遊去。
回到水府中,李漁先将陣法之事抛諸腦後,便着手準備煉丹,心中仔細将煉丹大要内歸元丹的煉制手法技巧仔細回想,這歸元丹雖不是什麽繁複的丹藥,但畢竟李漁是初次煉丹,但難免心中惴惴。
有了黑蛇紅蝦這兩個地頭妖,李漁搜集藥材所需要的時間短了十倍不止,才十幾日功夫就找齊了全部,黑蛇紅蝦兩妖背負着大巴藥材回到水府,雖隻是幾日未見,但兩妖得了李漁傳法,身上妖氣都更凝實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