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謝飛鴻所說的一樣,他之所以願意出手其實,主要也是爲了自己考慮。
畢竟就算是謝飛鴻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一點,那就是在當前世界中,他的命運和鎮江侯一家相連。在很多事情上就算是他想要置身事外,恐怕其他人也不能讓他如願。
就像是這次,雖然謝飛鴻這裏還沒有什麽麻煩臨身。但是隻要能幕後的人沒有達到他們的目的,早晚有一天會找到謝飛鴻這邊。
既然如此,那謝飛鴻還不如主動出擊,先一步斬斷麻煩!
那麽開始,第一個,外門掌管弟子派遣任務的執事殿的某一位執事,也是先前對那些謝家子弟出手最狠,同時也是最勤快的一個,顧海!
一處外門山河榜弟子所開的酒樓雅間裏,謝飛鴻正聽琴飲酒。這個時候,雅間的門被打開,一個身體壯碩的大漢,龍行虎步的在一個小二打扮的男子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就是你要找我嗎?”大漢在謝飛鴻随手打發走了小二之後,上下打量了一番正背對着自己聽琴飲酒的謝飛鴻之後,略帶一絲疑惑的開口道。沒辦法,雖然謝飛鴻的背影有些眼熟,但是聲音對他而言卻相當的陌生,也難怪他會有此疑問。
“不錯,”謝飛鴻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點點頭道,但是卻沒有任何轉身招呼他的行爲。
而這種行爲也讓大漢不由微怒,畢竟不管怎麽說,他也算是個有身份的人。但是出于向來小心謹慎的習慣他并沒有發作,而是在沉吟的片刻之後,大漢便再次的開口問道:“我們認識嗎?”
“這很重要嗎?”謝飛鴻還是絲毫沒有照顧對方的動作,頭也不回的淡淡道。
“當然,”大漢目光閃爍了一下腳步,開始輕移向身後的大門,同時不動聲色道:“因爲這将取決于接下來我對你的态度。”
“這算是威脅嗎?”謝飛鴻反問道。
“你可以當做善意的提醒,”大漢不落絲毫話柄的回道。
“善意的提醒嗎?那我倒是要先謝謝了,”謝飛鴻輕笑着笑之後,便示意撫琴的女子止音,然後讓其離去。之後這才緩緩地轉過身來對着顧執事道:“顧執事是吧,我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謝飛鴻,這個名字應該能讓你想起些什麽東西來。”
什麽?
謝飛鴻!
大漢聞言轉眼間就将腦海之中在外門大比上所看到的那個身影和眼前的這個身影融合,而由于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進行着針對于謝家子弟的緣故,因此下意識間,不由心虛的往後連退了幾步,讓自己距離門口靠近。
而對于他的這種行爲,謝飛鴻仿佛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繼續淡淡道:“看來你是知道我爲什麽來找你了?那麽我想要的……你也應該猜得到吧,我說的對嗎?顧海,顧執事!”
“這……這,我不太明白謝師兄您的意思,”碧遊宗向來以實力爲尊,因此雖然顧海入門比謝飛鴻早,年齡也比謝飛鴻大。但是謝飛鴻是内門弟子,他隻是一個外門執事,自然稱呼謝飛鴻謝師兄,幹笑着回道。
“不明白?”謝飛鴻輕輕搖了搖頭遺憾道:“我還以爲你是個聰明人,看來……是我錯了。一個聰明人是絕對不會做出一個如此錯誤的選擇的!”
面對謝飛鴻若有所指的話,顧海眼神遊移不定中,勉強擠出一張笑臉,想要說些什麽。便見謝飛鴻身上一個飾品模樣的古鏡鏡面突然閃爍了一下,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迷離間,便感覺自己的意識和肉體仿佛都被分割開來!
然後在顧海意識的驚恐下,謝飛鴻開口進行詢問,而他的身體竟然絲毫不受他控制的将問題一一回答!而所回答的這些,多是不應該對人吐露的秘密!尤其是對眼前的這個人!
完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執事終于恢複了自己身體的掌控權,不過此時爲時已晚!因爲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全部都說了,現在他就可以想象,自己究竟會面臨怎樣的雷霆之怒!怎樣的切齒之悲!
一時之間,整個人不由被絕望籠罩,好像身體都灰暗了起來!
“有勞了,”就在顧執事恍惚間仿佛看到了自己所面臨的下場的時候,一直端坐的謝飛鴻終于起身,錯身和滿臉都是絕望之色的拍肩膀,留下了一句話便就這麽離開!
而謝飛鴻的話語終于驚醒了他,急中生智之下,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補救措施。那就是将剛剛發生的事情轉告給那些讓他出手打壓謝家子弟的人,到時候沒準還有功無過,正式被接納進那個他曾經認爲高不可攀的區域範圍!
事情益早不宜遲,想明白了這點之後,顧執事便連忙轉身,離開了這間房間,跑出了酒樓,向着那他背後的人聯系他的地方而去!如風似電的步伐,很快,這顧執事便來到了對方所下榻的居所的門外!
拜帖遞上,顧執事焦急地在原地等待。而就在對方的仆人回轉,準備讓他迎進來的時候,突然,顧執事感覺到自己身體之中似乎有什麽東西突然從沉寂之中被喚醒!而後也不等他反應過來,其正在跟随那位仆人向前走的身形便爲之一定!接着在那位仆人有些不解的目光之下,皮膚開始膨脹開裂,整個人就這麽爆裂開來!
死……死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即使這位仆人的心理素質相當好,一時間也不由呆滞當場,任由對方身上的鮮血潑灑到了自己身體之上!
而且正是這個時候,似乎是察覺到了門前的變故,一個身着素色長袍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了大門之外,看着眼前這一片狼藉面色冰冷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正在前行的謝飛鴻仿佛也同樣是感覺到了什麽,嘴角不由輕輕揚起,然後腳步不停,繼續向着自己下一個目标而行。
武之道一通百通,因此仔細檢查了一下現場,素袍女子便對顧執事爲什麽會在她的下榻之所前慘死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而也正是因爲如此,她才更加憤怒,因爲這在她看來已經算得上是赤裸裸的對她進行挑釁了!
所以也懶得多說什麽廢話,直接對着一旁正向着自己問安同時告罪的仆人寒聲的吩咐道:“給我查!不管是誰,他都必須爲此付出慘重的代價!這個代價必須用他的血和生命才能償還得清!”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