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天時，知前後，曉禍福，斷生死？

大哥，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麽嗎？

作爲靠神棍祖師起家的青雲門，雖然現在青雲門各脈已經沒有人研究那些東西了，但是對其中的門道卻心知肚明。

因此在聽聞謝飛鴻所言所講之後，包括掌門道玄真人在内，所有人都不由無語，默然的看着眼前侃侃而談的謝飛鴻。

“咳，”可能是覺得作爲本地的地主，就這麽幹看着着實有些不太妥當，因此在幹咳了一聲之後道玄真人便率先開口道：“是嗎？識天時，知前後，曉禍福，斷生死……确實是大神通，難不成謝師侄透過這神通看到了些什麽不成？”

“掌教英明，确實如此，”謝飛鴻臉不紅心不跳的點點頭道。

“哦？”道玄真人深深的看了謝飛鴻一眼之後，繼而道：“那就說說吧。”

其實對于謝飛鴻的話，道玄真人也一個字也不信。不過有外人在場，而且外人的身份還不低，他也不好斥責謝飛鴻胡說八道，妖言惑衆。隻能順着謝飛鴻話中的意思向下說，現在他也隻能希望謝飛鴻肚子裏确實是有點東西。

要不然……道玄真人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眼一旁臉上和眼中滿是玩味之色的天音寺和焚香谷的高層，心中暗道，恐怕這青雲門的面皮今天就要被剝光了！

“是，”不知道道玄真人心中所思所想，謝飛鴻看了一眼一旁望過來的張小凡，而後又掃視了一眼目光閃動的天音寺的人的方向，便直接道：“第一個問題，張師弟的大梵般若自然不可能是憑空而來，他之所以會這天音寺的鎮派功法，是受人傳授所得，而這個人正是天音寺四大神僧之一的普智！”

什麽？

普智！

聽聞謝飛鴻所言，衆人皆不如微微一愣，而張小凡雖然在之前雖然已經感覺到謝飛鴻很可能已經知道了此事，但是當親耳聽到謝飛鴻說出來的時候，臉上還是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副見鬼的表情。

“肅靜！”見下面嘈雜聲音疊起，雖然道玄真人的心中的震驚也一點也不比其他人少，還是迅速的反應過來，一記清心之音便壓下了嘈雜之聲。然後再掃視了一眼并未出言做任何反駁，閉目念着佛号攆着佛珠的天音寺衆，便将目光轉向了面色蒼白，喜怒之色表露一面的張小凡冷聲道：“張小凡，你的大梵般若當真是普智神僧傳給你的嗎？說！”

伴随着那震撼他心神的喝問之聲，張小凡終于從自己守護的秘密被洩露出來的震驚之中驚醒，欲言又止了一下，便再次的将嘴巴閉上，顯然，他的心中還是有着他的堅持。

不過此時的張小凡顯然不是一個有城府的人，因此喜怒直接表露一色，答案都和寫在臉上一樣。讓道玄真人和其他人明白，他的這大梵般若，正是從四大神僧之一的普智所得。

而這個發現也讓青雲門衆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在看向天音寺的衆人的時候，眼神之中滿是不善，顯然是對于天音寺這邊賊喊捉賊的行爲不滿到了極點。

雖然道玄真人心中也同樣不滿，不過他此時心中還有一個疑惑沒解，于是便暫時沒有理會和質問天音寺這邊，而是在冷冷的看了閉口不言的張小凡一眼之後，便這一次将目光轉向謝飛鴻這裏開口道：“那嗜血珠呢？”

“也是普智神僧交給他的，”謝飛鴻應道。

說到神僧兩個字的時候，謝飛鴻語氣之中滿是嘲諷之意。要是平時的時候，爲了兩派之間的和諧恐怕早就有青雲門的高層出言斥責了，而現在，青雲門上下對天音寺不滿到了極點，因此不光是沒有人呵斥，不少人心中甚至還有一絲的快意。

“普泓禅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見罪魁禍首居然又是那個普智，因此道玄真人再也按捺不住，直接轉過頭來對着普泓道：“我需要一個解釋，青雲門也需要一個解釋！”

“阿彌陀佛，”見似乎糊弄不過去了，于是普泓便直接站出來道：“那位謝小師主所言不差，這……大梵般若和嗜血珠……确實是普智師兄交給張小施主的。”

雖然剛剛已經從張小凡的表情之中得到了答案，但是當親耳聽到了天音寺的四大神僧之一普泓承認了這一點之後，青雲門的衆人還是不由心中怒火疊起，而道玄真人也同樣不再掩飾眼中的不善，就這麽冷冷的盯着天音寺的人。

“這樣啊，”良久，一片壓抑的氣氛之中，道玄真人再次開口冷聲道：“那神僧還有什麽事嗎？如果沒有的話就請回吧，接下來，就是我們青雲門的私事了！”

聽到了道玄真人不留絲毫顔面逐客的話語，普泓不由苦笑了一聲，而後便直接準備搶救一下兩家的關系，将普智爲何會如此做的因由提一下。

不過正當他準備開口這時，謝飛鴻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了大殿之中，吸引住了所有人的心神：“抱歉，掌教師伯，恐怕天音寺的神僧還不能走，還有一樁公案等着他們當們面呢。”

公案？

對于謝飛鴻所言，如果說其他人是疑惑不解的話，那麽天音寺這邊的人就是驚了！顯然，他們是猜到了謝飛鴻究竟要講什麽。

于是爲了自家的顔面，普泓連忙站了出來，準備說些什麽。不過很可惜，謝飛鴻并沒有打算給他這個自己挽救自己形象的機會。直接轉過頭來對着在仿佛人生都陷入黑灰暗的張小凡道：“張師弟，不打算聽一聽嗎？我接下來要說的可能和你有關，不，應該說是和草廟村有關！”

什麽？

草廟村！

感覺整個人生都已經灰暗，心中已如同一灘死水一樣的張小凡在聽到了草廟村三個字之後，眼中終于出現了一絲活力，轉過頭來看着謝飛鴻嘶啞道：“你都知道些什麽？”

“很多，”謝飛鴻眼神之中帶着一絲憐憫道：“不過其中的答案恐怕你無法接受。”

“告訴我，我想知道！”張小凡眼中的求知之意更濃，顯然，謝飛鴻話中的意思并沒有吓退他。

“也好，這要從幾年前的那個秋天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