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連某家五個回合都沒有撐過,袁紹小兒,這就是爾等的倚仗嗎?”
随手一揮便用手中的方天畫即将那具正駐足于馬上的無頭屍體給扇飛,然後呂布直接開口嘲諷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某家勸你們還是早些投降的好,這樣也許還能留得一命,否則的話,就休怪某家方天畫戟之下無情了!”
“狂妄!狂妄!逆臣賊子,安敢如此,安敢如此!”
聞得呂布狂傲之語,袁紹的臉色此時仿佛能陰沉的擠出水來,鐵青異常!在這一刻,他的後悔之情達到了極限,恨自己當時爲何沒有将自己的心腹愛将顔良文醜給帶來,要不然安敢由一個黃口小兒在自己面前如此猖狂!
不過事已至此,再怎麽後悔也是晚了,因此袁紹隻能将求助的目光再一次看向其他諸侯方向,看看其他人能不能出一員骁将斬了呂布,以震軍威。
而面對此情此景,黃忠不由有些異動,畢竟知己難尋,對手更難求。武道修爲到達了他這種地步,想要再進一步的話閉關苦修隻是下下策,尋一旗鼓相當對手大戰一場,才是良方!
“主公……”因此不由自主的,黃忠便将目光轉向了謝飛鴻,顯然是希望謝飛鴻這位他現在的主公能夠應允,讓他和呂布戰個酣暢!
“不急,”面對黃忠的請示,謝飛鴻掃視了一眼聯軍這邊便出言安撫,淡淡道:“現在出手還爲時尚早,不經曆風雨,怎見得彩虹,不讓他們多碰一碰壁……我怎麽好爲你邀賞!”
相對于黃忠而言,謝飛鴻更沉的住氣。插上一手肯定是要插的,要不然,他豈不是白來一趟。不過究竟什麽時候出手,怎麽出手确實要好好講究講究!
“這……”黃忠聞言不由微微一愣,然後略帶一絲不好意思道:“這,主公,賞賜什麽的就……”
“有功就要賞,有過就要罰,漢升,你也治軍,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懂才對,”謝飛鴻輕笑道。
黃忠可能還是覺得爲了在這種事情上買名邀賞有些别扭,于是不由再次道:“道理是這個道理,不過末将……”
“好了,一切都由我來安排,”謝飛鴻不容拒絕道。
“……末将遵命。”
不提謝飛鴻這邊,和黃忠之間的商讨。見戰場正中央的呂布越加張狂,而聯軍這邊的士氣愈加低迷,不少心智不堅的軍氣甚至稀薄都已經快潰散的地步。是不是再也不能如此,要不然哪怕是自己這一邊數量占優,在呂布所率領的并州狼騎的鐵蹄之下也可能會遭遇到一場慘敗。
因此北海太守孔融直接一咬牙便站了出來,對着怒火已經快壓抑不住,就要動用自己家族傳承之寶的袁紹道:“吾有上将武安國!可斬呂布!”
“哦?那武安國将軍何在?”聽了兩個之前吹的信誓旦旦,但一動起手來就迅速的原形畢露的袁紹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心氣,是驢子是馬先拉出來溜溜再說吧。
“末将武安國,見過盟主!”
不得不說,這武安國與之前的兩員骁将确實有所不同。刀鑿斧刻一般的滄桑面孔,如同鬃毛一樣的剛須和魁梧彪悍的體型,光是看上去就讓人壓力倍增!
再加上其手上的那一把垂頭仿若磨盤大小的流星錘!看上去就更加讓人膽寒異常!
“好!好!不知将軍有把握否?”可能是眼前這個人的長相确實給人一種安全感,因此袁紹的臉色大爲好轉,不過之前還是準備确認的問一下。
武安國也不知道是真的有自信,還是爲了自己爲自己打氣,直接嗡聲道:“末将必将不辱使命,取呂布項上首級給盟主當馬凳!”
“好!好!”顯然,武安國的話算是撓到了袁紹的癢處,因此袁紹對其他态度也大不相同:“那就讓紹來爲将軍擂鼓助威!祝将軍旗開得勝!”
說着袁紹還真的來到了命從者拿來了鼓,不過這鼓并不是尋常鼓,而是袁家曆屆積累的寶器之一,有振氣強軍之功!
但聞鼓聲響起,哪怕是謝飛鴻那古井不波的心境都起了點點的漣漪,其他尋常士卒就更不用說了,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大殺一場!
鼓聲陣陣,生如雷鳴!
策馬狂奔,錘如流星!
但見武安國胯下的黃骠馬飛奔,其手中的流星錘也閃爍着萬丈的光芒!
錘起,錘落!飓風狂卷,威震八方!
一錘之下,哪怕是呂布都不由目光一肅,連人帶馬後退一丈!
“好!好錘!好對手!”面對眼前正揮舞着流星錘向自己攻過來的武安國,哪怕是呂布嘴中都少了些刻薄:“看來聯軍也不都是酒囊飯袋,來将通命,你有資格被某家記在心中!”
“某家北海武安國!”武安國話語不斷,同時手中也不停,一邊持錘向呂布攻來,一邊嗡聲道:“特來取你小命!”
“如果你有那個本事的話,那就拿走好了!不過你如果沒有這個能力的話,那就把命留在這個地方吧!”
說着呂布也同樣揮起了手中的方天畫戟,同時其身後那由血煞之氣組成的數十丈高的鬼神虛影便直接化爲了煙雲,沒入了其手中的方天畫戟之中,讓所有盯着其手中方天畫戟的人都感覺到,這敢兵器之中所蘊藏的恐怖力量!
揚戟,揮戟!
舉錘,落錘!
火石電光之間,方天畫戟和流星錘便如同火星撞地球一樣,直接碰撞到了一起!
轟!
瞬間流行錘和方天畫戟之中所蘊含的力量便爆發開來,綻放出了無比刺眼劇烈的光芒,同時迅速的開始以武安國和呂布爲中心向外擴散,眨眼界面擴散到數百方丈!
而就在這劇烈的光芒之中,還沒有等衆人從這一切之中反應過來,便又是一生如同炸雷一般的巨響!
緊接着,巨響之聲不絕于耳,如同疾風驟雨一樣,而且越來越急,也越來越燥!
而也恰好是此時,那劇烈的擴散到數百丈方圓的光芒終于開始緩緩的散去,同時一個身影就向着聯軍這個方向倒飛而出,還沒有等衆人看清楚其便直接跌落到了地面,然後又向後連滑了十數米的距離!直接在地上滑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出來!
而也正是這個時候,聯軍這一方才看清楚了來者竟然就是武安國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