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大族的底蘊,當真是深不可測。”
還不知道即已然成爲了謝飛鴻那個他根本就看不上眼的蝼蟻的狩獵目标。見謝飛鴻果然如同他所預料到的一樣,受了他一掌竟然還未死,張角不由出言感歎道:“就連一個南方小城的世家都有如此重寶,難怪本座起事之前就有人勸慰過,本座的這番謀劃注定會功敗垂成。”
看來,張角是将千秋鏡當成了謝飛鴻所在家族的傳承之物了。
“哦,何人有此遠見?”謝飛鴻一邊向張角虛影行來一邊眯着眼問道。
對于謝飛鴻的提問,張角并沒有作答,反而有些好奇道:“爲何不逃?難不成你認爲一件寶器就能護你完全不成?”
“不試試看怎麽知道,”謝飛鴻淡淡道:“而且,大賢良師的這個狀态,想必也不能持久吧。所以,鹿死誰手尚且未知,說不準後悔未逃的是你們也未曾可知呢。”
“看來我張某人倒是被人小看了,”張角自嘲一下便直接冷聲道:“沒關系,接下來……本座會讓你這個小輩真正的認清楚這個世界多殘酷!”
随着張角的話音一落,張角再次出手,那仿佛将一切都粉碎淨化的手掌再次探出,印向謝飛鴻這邊,而謝飛鴻的驚仙斬同樣的出現在他的手裏邊,頂着張角給予的如同乾坤崩裂一般的壓力,便揚刀而起,斬!
掌,遮天!仿佛乾坤都經不住他盈盈一握一樣!
刀,斷空!綻放出無與倫比的鋒芒!
不可否認,謝飛鴻的刀确實是無雙,哪怕是面對比謝飛鴻高一級一個境界的武者也不得不嚴陣以待。甚至一些弱一些的武将初級,也不得不正視其中的鋒芒。
但是對于張角卻還稍顯稚嫩,哪怕眼前的張角隻是一個實力隻有真正張角十之一二的虛影也是一樣!
因此雖然謝飛鴻已然将自己的實力發揮的淋漓盡緻,甚至手中有武魂驚仙斬的相助,但還在在張角的掌前一觸即潰,被其一掌拍飛!
面對謝飛鴻的不堪一擊,張角臉上沒有露出絲毫喜色,因爲剛剛他的那一掌雖然重,但是似乎還是沒有碰到謝飛鴻的身體,在将臨謝飛鴻胸口之時,受一次的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給攔于在外!
再一次在小輩面前失手一時間,哪怕是以張角的涵養臉上都不由閃過一絲怒色。心中估算了一下時間,聽聞了一下遠處漢軍軍營之中逐漸開始落下來砍殺之聲,張角明白自己沒有多少時間可以耽誤下去。
因此也不顧本身前輩的身份和體面,直接縱身一躍便化作了一道流光,對着向後砸飛的謝飛鴻便追殺而去,手中那仿佛能夠将乾坤都震裂的掌勁不斷的自手中揮出,對着謝飛鴻便襲來。
一時間,四野滿是掌勁拍擊在千秋鏡護照之聲的悶雷聲響,如同急雨驟鼓一樣!
“豈有此理!這究竟是何等寶器!”
随着一聲簡直都能将人頭顱炸裂的聲響掃向四方,遲遲攻不破千秋鏡所布下防護的張角再也維持不住自己前輩高人的風度,将如同烏龜殼子一般的謝飛鴻深深的砸進來如同隕石坑一般的坑洞之中,破口大罵不已!
也怪不得他會如此,畢竟千秋鏡的防護能力實在是無懈可擊。無論他的攻擊頻率有多快,從何方下手,都奈何不了這看似薄薄一層,但是卻牢不可破的守護分豪!
以至于那道道幾乎可以分嶽斷川的攻擊落到謝飛鴻的身上連十之一二都沒有,害的他所刻畫的符箓之上的能量都已然快耗之将近,都沒有将謝飛鴻這麽一個非他一和之将的小輩給斬殺當場!
真是可恨又可惱!
不過現在并不是惱怒和計較這些的時候,他身上現在不過隻剩一擊之力。而且漢軍軍營的喊殺之聲已然消散于無形,這裏很可能很快就會出現漢軍方面的偵騎。因此張角已沒有時間和謝飛鴻再糾纏下去。
所以張角隻能暫且按下了自己對謝飛鴻這個小輩的殺心,深深的看了一眼已然深陷于如同隕石坑洞深處的謝飛鴻一眼之後,便回過頭來直接對着此時正一臉呆滞之色的張甯和管亥吩咐道:“甯兒,子高,時間不多了,速離此地。”
“是,爹爹(天公将軍),”張甯和管亥聞言終于緩過神來,同樣掃視了一眼眼前已然如同月球表面一樣地面之中最深的也是謝飛鴻現在身處的那個深坑,然後便連忙應道。
整待起身離去,張甯突然止住了腳步,躊躇了一下還是對着張角問道:“爹爹,真的不和我們一起走嗎?以您的武道修爲,隻要……”
“夠了,甯兒,”張角直接打斷其話語,肅聲道:“城中還有我上百萬的信徒,爲父怎能棄他們獨自一人而去。休要多言,趕快走吧,你是爲父和太平道最後的希望和種子,不能有任何閃失!”
其實張角此時已然病入膏肓,就算是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因此倒不如留下來給予這個大漢皇朝最後的一擊,用血和痛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皇族知道,水可載舟,亦可覆舟的道理!
“是,那……他……”張甯指了指張角身後的深坑,疑遲道。
“他身上的寶器确實很麻煩,”張角直言道:“如果是我本尊在此的話,可能還有些辦法。但是一具分身,就有些能力不足了。好在這小輩因爲被我的餘勁所傷一時半會也蘇醒不了,足夠你們按照原定計劃離開了。”
“明白,那……爹爹您保重,”張甯也知道此時不是兒女情長的之時,于是也不廢話便準備直接轉身和管亥一起離去。
不過這動作才做到一半兒便直接被定在了哪裏,因爲其餘光掃到張角身後之時,發現一隻手自那如同隕石一樣的深坑之中探出,而其後便是頭顱,和身體!
張甯都已經發現了武道修爲更高的張角怎麽可能會察覺不到,回首望去恰好見得被自己認定已然昏迷不醒的謝飛鴻自其身後晃晃悠悠的爬了出來,立于自己等人眼前。
“倒是讓大賢良師失望了,貞還能在戰,”皮膚已然幹枯開裂,面色蒼白的謝飛鴻看了一眼眼中愕然之色未消的張角等人輕笑道:“所以,還請張甯姑娘留步。想要走,請從貞的屍體上跨過去!”
“……好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