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聽到玉初然承認自己擁有類似于趨吉避兇的能力,謝飛鴻的眼睛不由閃過一絲精光,眯着眼贊道:“倒是好能力!”
“确實很方便,”玉初然微微颔首,點頭承認道。
“不過也很可惜,”謝飛鴻一邊進行蓄勢,做好了再次動用傾城之戀的準備,一邊出言問道:“這能力馬上就要随着你的死……而煙消雲散了!”
“六公子倒是自信,不愧是初然看中的男人,”玉初然嫣然一笑,用一雙明眸盯着謝飛鴻道:“不過……六公子真的忍心對初然下手嗎?”
謝飛鴻絲毫不爲所動,用神識牢牢鎖定住玉初然,冷聲道:“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沒有珍惜。所以現在……我想不出我有放過你的理由!”
“就爲了禹境之中的那把鑰匙?”玉初然輕歎道。
謝飛鴻眯着眼道:“怎麽?還不夠嗎?要知道那可是就連我父候都奢求的東西,難不成都走到這裏來了,你還會放棄這寶物嗎?”
“如果六公子需要的話,初然可以放棄,”玉初然微笑道。
謝飛鴻聞言眉頭不由一挑,本身蓄勢待發的氣勢都爲之一滞,良久才再次開口道:“你以爲我會相信嗎?”
“有時候真話确實很難以讓人相信,”玉初然若有所指道。
謝飛鴻沉吟的片刻,沉聲道:“理由?我不覺得我會有這麽大的魅力,能夠讓你放棄近在咫尺的好處,尤其還是這麽大的好處。”
“六公子這是對自己的魅力不自信嗎?”玉初然輕笑俏皮道。
謝飛鴻冷聲道:“我隻是有自知之明而已。”
“因爲我看不透你,”玉初然沉默了片刻突然伸手一張,然後幾枚陣旗便脫手而出,将謝飛鴻和她牢牢的罩在其中,立文法陣将兩個人全部都籠罩住,才肅聲道。
謝飛鴻感覺自己像是隐隐抓住了什麽,于是不由追問道:“什麽意思?”
“我的武魂叫照影瞳,自我十一歲覺醒之後,在武魂的加持之下我往往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一個人的強弱,潛力,禍福。也正是這樣,我才能被師尊看中,從這荒域之中帶走,拜入如今的師門,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
玉初然深深的看了謝飛鴻一眼,然後繼續道:“當然,我的能力也不是絕對,如果修爲遠超于我的話。我能看到的也隻有一片模糊,像是我的師傅,謝侯爺等不是小女子所能窺探的。
而除了修爲遠超與我的,其實還有一種情況的人我也看不透,那就是像六公子這樣,受到命運所眷顧的氣運之子!”
不得不說,玉初然剛剛所說的話帶的的信息量真的很大,因此一時之間,謝飛鴻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謝飛鴻從再次開口道:“這個理由我不接受,先不說我一個直到現在還在武者境界徘徊的人有沒有資格被稱爲氣運之子。
就是我真的是,難不成還能比的上禹境之中的那把鑰匙?要知道這鑰匙關乎的禹帝神藏可是連我父候都爲之瘋狂,你會不動心!”
“六公子實在是太小瞧自己氣運之子的身份了,”玉初然掩嘴輕笑着搖了搖頭:“也難怪,這是荒域,消息相對閉塞。如果六公子去過其他幾個域的話,就會知道在這大争之世,這個身份究竟代表着什麽!
另外,六公子也實在是高看這禹帝神藏的鑰匙了。不可否認,這神藏之中的所有物确實珍貴到無法估量,但是那首先要有個前提,就是真的能夠将它抓到手中。
要知道光是禹帝神藏的鑰匙就足足有九把,每一把鑰匙都能夠攜帶三個人進入禹帝神藏之中!六公子是否覺得我們這次禹境之中的死傷很慘重?光是第一關就死了十之八九!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六公子,還差的遠呢!”
說到這裏,玉初然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恐懼忌憚之色,片刻才重新開口道:“曾經元域大商帝庭曾經開啓的那個……那才是真正的慘烈!将很多我們想都無法想到的大人物都牽扯在了其中,最後活着出來的,也不過是五指之數!由此可以想象,等真正的禹帝神藏開啓的時候,究竟會是何等慘烈!
因此這禹帝神藏對于我們這種人而言,最大的價值在于交易,像是六公子的父候一樣,将它交易到那些真正的大人物的手中。而對于初然來說,哪怕是真的得到了這禹帝神藏的鑰匙,交易所得也不如将六公子這個氣運之子牢牢的抓在手中更有價值。
怎麽樣?對于初然的解釋六公子還滿意嗎?如果還有什麽不了解的地方,初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謝飛鴻深深的看了玉初然一眼,沉默了良久才重新開口道:“真是一份荒誕到令人難以置信的解釋,老實說,你一點也不像是我認識中的那個玉初然。”
“六公子是不是覺得初然是個功利心很重的女人,”玉初然輕笑中略帶着一絲苦澀道。
“有一點。”謝飛鴻不否認道。
玉初然默然片刻眼神之中透露着一絲莫名和無奈,澀聲道:“世人皆嘲笑井蛙窺天的無知,但實不知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知的越多顧慮就越多,了解的越深……畏懼也就越深。想要跳出井口,就要付出與之匹配的代價,所以有的時候……我們往往會漸漸的變成我們最讨厭的那種人。”
對于玉初然略有些沉重的話語,一時半刻間謝飛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作答,沉默了片刻便轉移話題道:“既然是如此,那你跟上來做什麽?不爲鑰匙,難不成費盡苦心上這煉心路就是爲了和我多親近親近?”
“有一部分,不過還有一部分是因爲我需要這禹境之中的某樣東西。”玉初然見謝飛鴻眼色一冷,于是不由微笑着解釋道:“别誤會,六公子,我需要并不是禹帝神藏的鑰匙,而是其他東西。六公子該不會以爲這禹境之中除了禹帝神藏的鑰匙之外,就再無其他有價值的東西了吧。”
“哦?是何物?”謝飛鴻眯着眼問道。
“不清楚,”玉初然眼神之中也閃過一絲迷茫,秀眉輕皺道:“我隻知道是一件對我很重要的東西,這是我師尊花費巨大代價爲我蔔算出來的,所以我一定要将它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