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步驚雲與雄霸之間的差距着實有些大。
因此雖然步驚雲已然起了拼命之心,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那一條根本就幫不上一點忙,已然成爲他行動阻礙的胳膊,用來提升的他排雲掌的威力。
但是也隻能阻雄霸片刻,便已然破于那霸烈雄渾三分歸元氣上。而緊接着,雄霸縱身一躍,便直接猶如一隻秃鹫一樣,對着獵物盤旋俯沖直下。那帶着三分歸元氣的大手對着正準備逃竄的步驚雲的頭顱,就印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眼見步驚雲就要馬上斃于雄霸的三分歸元氣之下,突然間,烈陽初升,長劍橫空!
一柄血劍驟然出現,如同架海紫金梁一般,将雄霸足以裂土分金的三分歸元氣給隔開,使得步驚雲免于開顱之苦,這小命算是暫時又寄在了他的身上。
來人正是斷浪,見自己終于險之又險的救下了步驚雲,斷浪終于松了一口氣。
若是步驚雲就這樣死去,那自己讓雄霸這個一輩子信命者,死于他敗也風雲這批命的計劃豈不是就此告破了?
不廢話,斷浪火麟劍上的蝕日之勁驟然爆發,雄霸便被迫開。擋于步驚雲身前的斷浪,回頭掃視了一眼重傷斷臂的步驚雲。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有些失算了。
他忘記了這裏是北地,天下會的地盤。雄霸每到一地,無論是備糧草換馬還是得到相關的情報,都能實時得到。而他,半個時辰之内能拿到就已經燒高香了。
因此雖然斷浪出發的時間也不慢,但是還是被雄霸給甩在了後面。要不是步驚雲要去的後陵本身離天下會不算太遠,這一路并不需要換多少馬。可能步驚雲的屍體都已然涼透了,斷浪這邊還在路上呢。
“斷浪!你找死!”另一邊,被火麟劍蕩開的雄霸眼見又是這斷浪壞自己的好事,不由大怒。手中的三分歸元氣變得更加淩厲霸烈,反手一揮,就棄步驚雲而去,殺向了斷浪。
而斷浪也自是是不甘示弱,手中的火麟劍一轉,便直接化作一輪皓日烈陽,迎向了雄霸。
劍,如日,綻放出赤地千裏之光!
氣,歸元,端的是勁道無窮!
雙方交手之下,如千軍萬馬在奔騰厮殺一樣!
而另一邊,片刻之後,似乎是終于調息完畢,同時察覺到斷浪逐漸有不敵之意。因此步驚雲便強忍住傷勢,直接單臂一展,便加入戰團。
聚氣于掌,排雲撕空!
對于兩個人的聯手,雄霸雖然不懼,但也明白今天想讨到什麽便宜恐怕很難。畢竟剛剛步驚雲的那股狠勁雄霸也看到了,萬一接下來他自知失血過多,命不久矣。豁着身死,再加上斷浪的話還真有可能将自己重創。
于是一時間不由有些開始有些後悔,爲什麽自己一人孤身前,同時生出了一絲退卻之意,而且很快付諸于行動。
隻見其整個身體蓦然長大一圈,浩瀚剛烈的三分歸元氣突然爆發開來,瞬間就将斷浪和步驚雲兩個人全部都逼開!然後風神腿展開,直接化作了一道風,留下句狠話就消失在了兩人眼前。
“步驚雲,斷浪,你們的頭顱暫且寄下!待到下次重逢之日,就是你們喪命之時!”
強敵已去,步驚雲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倒在了地上。而于此同時,斷浪也直接冷哼了一聲,火麟劍向旁一掃,一道劍氣就飛斬而去。将一塊巨石給斬爲兩半,露出了巨石後面的一男一女。
“你們是何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裏?”斷浪上下打量了一下兩個人,便皺眉問道。
“我們隻是路過,哦,在下于嶽,這是我小女楚楚。”
步驚雲的外挂之一,麒麟臂的代爲管理者,于嶽來了。
天下會,顔色陰沉如水的雄霸回轉。旁人見此表情哪還不明白,追殺步驚雲的行動恐怕是出了什麽意外。因此不由一個個噤若寒蟬,行事和伺候起來都小心異常。
不過在小心也沒有什麽用,上面的人隻要有心找麻煩,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因此雄霸這才回歸天下會片刻,便重罰了好幾個幫衆。
如果是常人的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但是有一個人卻無處可躲,那就是一直負責貼身伺候雄霸的文醜醜。
因此深通自保之道的文醜醜躊躇了再三,還是硬着頭皮出言詢問,到底是何事惹幫主如此生氣。
而雄霸似乎也是因爲已經重處了好幾個人,氣已經消散了一些。或是也同樣想找個貼身的人傾訴一下。于是便直接将過程簡單的和文醜醜叙述了一遍,讓其有些了然爲什麽自家的幫主會氣成這個樣子。
君辱臣死,雖然文醜醜和雄霸之間的關系到不了這種地步。但是不妨礙他爲雄霸出出主意。因此沉吟的片刻,文醜便在一旁提意道:“既然是斷浪那個賊子搗亂,那……幫主,您看我們能不能書信一封給謝家莊的謝莊主,讓他出面管一管這個小人。”
“謝飛鴻?”雄霸聞言不由倍感懷疑,挑眉道:“他會出面?”
也怪不得雄霸會這麽說,畢竟無雙城被滅掉之後,兩家之間的競争關系便擺到了明面上。因此在雄霸看來,斷浪的種種行爲恐怕就是由謝飛鴻所授意的,所以其怎麽可能會自斷臂膀。
“這……這種事情沒有結果之前,誰也不敢肯定。”文醜醜哪敢打保票,隻能賠笑道:“不過不管怎麽說,我們天下會和謝家莊之間的盟約并未解除。就算是這位謝莊主真的有其他心思,也不得不考慮一下影響。
因此就算是他不将斷浪個直接招回去,也應該會讓斷浪低調一些。起碼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肆無忌憚的,直接出來搞風搞雨。您說是吧,幫主。
而且最關鍵的是,不過去信一封,成,固然皆大歡喜。不成,我們也沒什麽損失不是嗎?”
“有理,”雄霸聞言不由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便對着一旁的文醜醜道:“那此事就交由你來負責,盡快将信給送到那位謝莊主的手中。”
“明白,”文醜醜終于可以松了一口氣,于是便連忙應道,準備下去進行相關的準備。
而也正是這個時候,雄霸突然叫住了文醜醜,眼神閃爍了一下便淡淡道:“對了,文醜醜,風兒現在身上的傷勢如何?”
“恐怕還要養些時日,”雄霸的親傳弟子,哪怕是現在扁爲雜役,文醜醜也不敢怠慢,時時關注,因此自是張嘴就來:“畢竟受的傷着實重了一些。”
“那個逆徒!”雄霸聞言再次痛罵了一聲步驚雲,然後沉默了半響便起身轉了一下書房中的某個機關,從其中拿出了一個藥瓶遞給文醜醜道:“将這個靈藥加在風兒每日的傷藥之中,這樣應該能讓他好的快一些。”
文醜醜見到雄霸拿出來的瓶子,瞳孔不由微微一縮。然後迅速反應過來,忙低下頭掩飾應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