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城,今天壽星的獨孤一方正在和來爲他祝壽的賓客推杯送盞,哪怕是面對恨不得直接一掌拍死的聶風,都未失笑顔。
不過獨孤一方有這麽好的涵養和城府,獨孤鳴卻未必有。
從獨孤一方那知道了聶風要挖的牆角,叮囑一定要将明月看好了獨孤明,哪怕是明知道今天是自家父親大壽,面對賓客不好失了禮數。但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時不時的用苦大仇深的目光盯着聶風。
面對無雙城少城主時不時掃向這邊的兇光,還不知道自家師弟已經看上對方未婚妻的秦霜則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有心想要說些什麽,但一想到這是别人的壽宴,便暫時熄了念頭。打算等散去之後,再好好問問自家的師弟,究竟出了什麽狀況。
沒錯,秦霜眼睛又不瞎,一次兩次可能搞不太清楚。這麽長時間了,他就算是再遲鈍,也明白了那位少城主究竟針對的是誰。
而斷浪,替自己好友擔心的同時,也起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念頭。
說到底屁股決定腦袋,身處于他這個位置當然巴不得無雙城和天下會出糗。甚至要不是這件事情事關自己好友聶風,他倒有心代替大肆宣揚一番,讓無雙城和天下會顔面掃地一場。
不得不說,沒有黑化過的斷浪雖然野心不減,但是行事還有一定的原則。要是黑化之後……是關聶風又怎麽樣?隻要能對他有利,賣的就是朋友!
至于聶風,本身就對這件事情有愧,畢竟又不是什麽都必須要搶到手裏的步驚雲,奪人的未婚妻實在不是他這個性格的可以幹出來的。卻隻能苦笑一聲,便錯過目光。假裝沒有看到咬牙切齒,一副吃人模樣的獨孤明。
不過看着這滿座的賓朋,聶風也同樣有一絲疑惑,那就是爲何沒有看到明月。
已然過了這麽多天了,聶風就算是再遲鈍,也大概了解一下對方家中的情況。因此他非常明白,按照常理來說的話,像是無雙城城主的大壽。除非出了什麽意外,要不然的話,以明家和獨孤家的關系,應該到場祝壽才對。
可是現在……聶風環顧了半天都沒有看到明月的身影!這讓他不知怎麽的,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而這種預感馬上就要實現……
“諸位,”似乎是酒性上來,當然更可能是有意爲之,和衆人推杯送盞的獨孤一方,突然借着酒勁當衆道:感謝諸位能來參加一方的壽宴,在這裏,一方道謝的同時,還想再宣布一件喜事。
衆所周知,一方的獨子與年前就定了一門親。本來一方準備等上一段時間在爲兩個人完婚,可是也可能是人老了吧,想抱早點抱孫子。所以在征得了女方邊的同意之後,一方決定,就在三天後的吉日,爲兩人完婚。到時候還希望大家前來賞光……”
什麽!和明月?完婚!聶風聞言人直接驚得站了起來。幸虧是其他人同樣也在這時站了起來,爲獨孤家獻上祝福。要不然光是這種失禮的舉動,就足以讓獨孤家的人直接将他趕出去。
“風師弟,你怎麽了?”在他一旁的秦霜率先察覺到自家師弟的臉色不對,于是連忙湊過來關切的問道。
“……沒事,”聶風強行擠出了一張笑臉,苦澀的笑了一下,然後便告罪了一聲,悄然的離開了壽宴。
秦霜又不傻,哪能看不出來自家師弟在強顔歡笑。有心直接追出去,但是考慮到萬一獨孤一方等會過來敬酒,天下會爲首的兩個人都不在,會傷到兩家的情面。于是便強行坐了下來,心不在焉的和桌上的其他人繼續推杯送盞。
另一邊,聶風沖出來之後,悲憤的時,心中對明月的思念越加強烈。于是便起了去明月家看看的心思,而這……因爲日後埋下了禍端。
壽宴之中,斷浪看了一眼聶風離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一臉得色的獨孤鳴。沉吟了片刻,便嘴角微微揚起,然後對着身邊的謝家莊的人耳語了幾句,便笑看着這位謝家莊的高手悄然退離。
“聶風,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些,”斷浪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喃喃道:“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争不争氣,用不用心了。”
另一邊,聶風越過了明鏡布置下來的重重的看守,和被明鏡囚禁起來的明月見了面,知道對方嫁給獨孤明并非自願。于是本身有些死寂的心便再次的複蘇,起了在對方逃婚的心。
隻是……現在的聶風也同樣有所顧慮。要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不同于原劇情中的那樣,天下會和無雙城已經成爲死敵。聶風來到無雙城的任務,就是爲了斬殺獨孤一方。
現如今天下會和無雙城正值蜜月期,如果他真的這麽幹的話,那勢必會破壞無雙城與天下會之間的關系,到時候先不說是無雙城的就連天下會,雄霸裏面恐怕都不會放過他。
于是一時間,聶風陷于内心糾葛之中,一顆心不斷的在感情和理智之中交割徘徊。
而明月似乎也同樣明白聶風的顧慮,因此并沒有多言,就這麽站在一旁等着對方的選擇。想來是她也想知道,在聶風的心中,她的位置究竟有多重!
明月……天下會……無雙城……
在聶風腦海之中,感情和理智正在不斷的厮殺,這種兩難之境,讓聶風頭痛欲裂,以至于他家傳的瘋血都有發作的預兆。
好在這種爲難并沒有讓他持續多久,因爲已經有人幫他做了選擇。隻聽一陣劇烈的轟鳴聲傳來,緊接着還沒有等聶風來的及反應,便感覺到一陣天搖地動。
“不好!雷火彈!”
看着關押明月的這處密室頂部不斷的開裂,同時向下滲撒着砂土,聶風哪還不明白,這裏已經遭到了攻擊。于是也顧不得想其他,便直接抓起了身邊的明月,腳尖輕點一下,便禦風向外沖去。
而另一邊,無雙城主府壽宴上,一些耳聰目明之輩也同樣在這壽宴上嘈雜紛亂的聲音之中,聽到了隐隐傳來的轟鳴聲。
對于旁人來說可能分辨不出這轟鳴聲傳來的方向到底有什麽,但是明鏡和獨孤一方的人怎麽可能會不明白?
再聯想到剛才帶着一臉難看之色離開的聶風,幾個人直接面色一變。而明鏡更是急的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匆忙沖出了這壽宴大廳。
望着眼前的這幅場面,端坐的斷浪不由嘴角微微翹起。
聶風,我這可是爲你好。
男人,怎麽能将自己的女人讓與他人!
女方家長不同意,那就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