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故事主角身邊基本上都有個胖子,一開始謝飛鴻以爲這具身體的原主就是那個胖子,現在看來,眼前這位長得同樣富态的武院新生王萬千似乎更加适合一點。
别的不說,光是他的名字就有那種萬年配角的感覺。更别說他的精明,他的猥瑣,簡直是專門爲主角陪襯的最佳配角。
謝飛鴻在這心中爲眼前的這位未來的同窗王萬千評頭論足,王萬千又何嘗不是對他所請的這幾位通過關系進入武院的關系戶進行評估,其中重點關注的就是謝飛鴻。
沒辦法,誰讓鎮江侯是這三郡之地之主,在這裏,鎮江侯說的話比誰都管用。雖然傳聞之中謝飛鴻是廢物一個,而且不得寵,但是不管怎麽說,謝飛鴻也是鎮江候的親生兒子。所以就怪不得長袖善舞的王萬千回對謝飛鴻重點關注了。
而也正是這麽一關注,精明的王萬千發現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眼前這個整個丹河郡公認的廢物并不簡單!
武道怎麽樣由于王萬千本身的武道修爲也不怎麽樣,因此倒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心智方面……絕對不像傳說之中的那麽憨傻!
其實何嘗隻是王萬千發現了謝飛鴻的異常,謝飛鴻本身也從對方若有深意的目光之中,察覺到了自己似乎因爲逃脫了鎮江侯府地獄一樣的那個新手點,因此有些放松的過分。所以剛剛恐怕在言語做派之中恐怕露出了與原主性格不相匹配的行爲來,而且剛好被眼前的人發現了。
因此一抹兇光下意識的掠過了謝飛鴻眼中,讓一直關注謝飛鴻這邊的王萬千不由心中一緊。
好在王萬千的确是個角色,察覺到謝飛鴻的惡意之後,迅速的表現出一副谄媚的樣子,讨好道:“哈哈,六公子,以後在武院我們就靠您照顧了,來,我敬你一杯。”
“王公子說笑了,”謝飛鴻并沒有接對方的請,而是笑眯眯的道:“謝某的武道修爲隻是武徒,自己尚且照顧不來,如何能照顧諸位武道修爲比謝某還要高的人。”
“六公子太客氣,”王萬千若有所指道:“六公子的武道修爲的确是差了一些,但是我王某相信,六公子遲早有一飛沖天之日。所以,王某也是……提前結個善緣!
更何況,六公子現在的修爲的确是強差人意,但是六公子您的幾個兄弟姐妹在武院卻是風雲人物。親不親,一家人,打着骨頭連着筋。如果您真的開口的話,這幾位就算是在不願,想必也不會駁你的面子。”
不得不說,王萬千的話的确讓謝飛鴻暫熄滅了對他的殺意。
首先,雖然對方的确察覺到了謝飛鴻的一絲異常,但是他的話首先也要有人信。謝飛鴻裝了這麽長時間的廢物都沒有被人察覺出來,你一個剛剛和謝飛鴻接觸不久的人就察覺出不對了,怎麽想也覺得不真。
其次,王萬千或者不算什麽,但是他父親鼎豐商會的會長王百萬卻不是個簡單的人物,這要是惹得這位商界大鳄出手的話,哪怕謝飛鴻是鎮江侯的六子也會很麻煩。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剛剛的話裏王萬千說的也很明白,那就是鎮江侯府家大業大,他不想也不敢招惹其中。而且他很看好謝飛鴻的未來,所以想和謝飛鴻結個善緣。
既然是這樣的話,他肯定就不會亂說話,要不然,很可能肉沒吃到,反而騷了一身。
和對方碰了一下杯子,謝飛鴻算是接受了王萬千的善意,之後邊和其他幾個關系戶以一起開懷暢飲,倒是賓主盡歡。
武院下院裏一處高門豪宅裏,一個樣貌和瘦了之後的謝飛鴻有五六分相似的少年正在池子裏閉目養神。
就在這時,急步聲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出現在湯室外:“九公子,您的那位兄弟已經入住武院的南院了,您看我們劍門要不要将他吸收進來?”
“謝飛鴻嗎?”被稱爲九公子,看起來應該同樣是鎮江候子嗣的少年言語冰冷,相當不客氣道:“我們劍門什麽時候成收垃圾的地方了。”
“……明白。”下屬點頭應道。
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九公子冷哼了一聲,臉上便閃過一絲厭惡之色:“這種給侯府蒙羞的廢物老老實實在家裏傳宗接代不就好了,幹嘛送到武院這裏來丢人現眼!”
明月,翠竹,徐風、妙音!
武院中院,一座高峰上面的翠竹小院裏,一位螓首蛾眉,明眸善睐,左眼角處有一滴淚痔的女子正輕撫着琴弦。
待琴聲散去,女子睜開了眼,早就在竹林之中等候的一個充滿英氣的少女道:“七小姐,六公子已經進武院了。”
“是嗎,看來家裏還是對他抱有點希望,要不然也不會送到這裏來。”七小姐面無表情的吩咐道:“不管怎麽說他都是我六哥,通知下去,讓我們下院的人照看一下,不要什麽人都能往我們鎮江侯府的人臉上随便踩。”
“明白。”倚劍點了點頭,幾個縱身便飛下了山巅。
武院中院的另一座高峰上,一處奢華的高塔裏,玉華藏在和一個妙齡少女對弈。
“不下了,每次都輸給你,”棋盤上,一條大龍被殺死,玉華藏見已經無力回天,不由棄子認輸,投降道:“五妹,你樣樣都這麽厲害,小心以後可嫁不出去啊。”
玉華藏的五妹對玉華藏的抱怨調侃已經習以爲常了,自是不以爲意。收拾了一下棋盤,爲兩人斟了一杯茶,五妹突然玩味的問道:“鎮江侯府的六子似乎今天進武院了,你就沒有什麽安排嗎?”
“當然有安排,”玉華藏輕笑道:“我已經安排了邊家三兄弟,好好的給他準備了一份迎新禮。”
“邊家三兄弟?那三個武院下院的喜歡利用學院的漏洞欺負新人的渣滓?”五妹挑眉道:“三哥你還真是殘忍啊。”
“怎麽能這麽說呢?”玉華藏笑眯眯的道:“我隻是希望他能夠更快适應這裏的殘酷,鎮江侯府将他送到這裏來,不就是爲了磨練他的嗎?我隻是在幫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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