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油加醋的,怎麽慘怎麽說。
就是爲了引起賀三少對單親媽媽的同情,以免對滕思晴的演藝生涯造成什麽影響。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柄尖銳的利刃,在賀謹思心頭劃開了一道又一道口子。
鮮血淋漓,疼痛入骨。
丹尼斯一邊說,一邊觀察着賀謹思的臉色。
本以爲經過他這麽一番演繹,有點良知的人都不會再追究剛才滕思晴的表現了,賀謹思又是從小學習音樂非常感性的人,那就更不用說了。
哪知道,他一回頭,卻發現賀謹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
甚至比剛才更加難看了。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又有哪句話說錯了?
丹尼斯心中有些忐忑,趕緊停了下來。
哪知道,他不說了之後,賀謹思還皺起了眉,追問道:“你怎麽不說了?繼續啊?你還知道多少有關克裏斯廷和滕小姐的事情?”
“啊?這個……”
丹尼斯校長有點懵,搞不懂賀謹思這算是什麽路數。
看他臉色,明明聽着就不高興,偏偏還要催着他說。
丹尼斯猶豫了一會兒,才道:“我就知道這些了。其實,滕小姐非常注重隐私,不太願意提起這些事情。還是我們爲了幫助克裏斯廷學習,到她家家訪了一次,問起了克裏斯廷的爸爸,她才透露了一點……”
“所以,她也沒說過,克裏斯廷的爸爸到底是誰了?”賀謹思聲音清冷。
丹尼斯一怔,搖了搖頭,“她沒提過,看得出來,她是很恨那個男人了。不過,我聽人說起過,滕小姐的前男友在A國非常有名,是個天王巨星……我看多半就是這個人吧?”
賀謹思臉色越來越冷,雙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
聽着丹尼斯校長的叙述,他都恨不得殺了自己。
他用盡了自制力,才沒有在丹尼斯面前失态。
“謝謝你。”他壓抑着自己的聲音,“現在,克裏斯廷快下課了吧?他還是在上次那間教室上課嗎?”
丹尼斯校長愣了一下,“對,沒錯,但是……賀先生,恕我直言,滕小姐不會讓您再接近克裏斯廷……”
他話沒說完,就見到賀謹思猛地一個轉身,走進了電梯,把他甩在了身後。
事實上,丹尼斯校長完全是多慮了。
賀謹思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沖動熱情的毛頭小子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了年輕時的浮躁,知道在什麽時候做什麽事,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他坐電梯到了樓下,在轉角處就停下了腳步。
借着牆壁的遮擋,遠遠地看向教室的方向。
走廊的長凳上,坐着好幾個正在等待孩子下課的媽媽。
能把孩子送到這樣的音樂名校來的家長,無一不是有錢又有學識的社會名流,每一個都是精緻漂亮的優雅女性。
然而,即便在這群人中,素顔的滕思晴依然是最爲顯眼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