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x突然嘿嘿一笑，“與其看那麽多書，你還不如直接去找Lance，讓他教教你就行了。”
穆薇薇臉色一沉，有些不悅，“Max教授，我剛才都說了那麽多遍了，我跟Lance教授沒什麽，您能别拿我跟他開玩笑了嗎？這樣真的很不合适！”
Max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就算你跟Lance不是……那啥，至少也是一起長大的哥哥妹妹對不對？”
穆薇薇直覺這種說法也不大對勁，但是，從字面上來說，又挑不出什麽毛病。
她愣了兩秒，點了一下腦袋。
Max一拍桌子，“那不就行了嗎？作爲哥哥，Lance幫幫你不也是應該的嗎？我可不是開玩笑的，Lance在數學建模方面可是真正的行家，我們合作的那個拿到諾獎的成果，裏面的建模部分都是Lance一個人完成的。你想想他是什麽水平？他要是願意教你，比你一個人鑽研一百本數學書都有用。”
穆薇薇眨了眨眼睛，非常意外。
她知道傅臨琛在學術上成就很高，但是，也沒想到他會這麽厲害。
說實話，聽了Max這一番不遺餘力的推薦之後，她……還真的有點心動了。
不過，當着Max教授的面，穆薇薇隻說自己會考慮。
兩人又說了幾句，穆薇薇就抱着自己的資料夾離開了。
Max看着她的背影，啧啧兩聲，點開微信。
Max：【Lance，你可真是個廢物。】
傅臨琛隔了好一會兒，才回複，而且隻有一個充滿靈性的問号。
Max繼續發：【連Vivian妹妹這麽單純的女孩子都搞不定，不是廢物是什麽？不過我已經推薦Vivian妹妹去找你請教了，怎麽樣？夠意思吧？兄弟我隻能幫你到這了，别太感謝我。】
打完字，他關掉手機。
深藏功與名。
以至于沒有看到Lance最後發來的話。
Lance：【藥不能停。】
……
這邊，穆薇薇從Max辦公室回來之後，就把“請教老狐狸”這個選項從記事本上劃掉。
第二天，她去了圖書館，按照Max教授手寫的書單，借了厚厚一摞書回來，開始埋頭苦讀。
一開始，她信心滿滿，覺得自己肯定能夠輕松搞定。
但三天後，頂着兩個黑眼圈的穆薇薇不得不承認，自己先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Max教授推薦給她的這些書，每一本都是非常難啃的硬骨頭。
以她的數學天賦，能夠在一個學期裏學完其中的三本，就已經非常不錯了。
想要把十幾本書全部看完，在沒有老師指導的情況下，簡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至少需要兩年時間。
而她的子課題是本學期之内就必須完成的。
按照這個進度，她就算每天不睡覺，也沒法把數學模型做出來。
“啊啊啊啊，真是活見鬼了，難道真的要去求那個狗男人嗎？我不信！一定有辦法的！”穆薇薇揪着頭發，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她又糾結了好幾天，沒想出辦法來，反而接到了祁斯宇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