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趙真需要重新修複那柄來自于孫衡靈的飛劍,各種各樣的合金材料必不可少,一旦鍛造完成,對他本人實力提升有很大的幫助,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而且是十分合算的。
不過,在鍛造飛劍之前,他本身也準備運用修行者的強大神念之力,重新觀測模拟各個強者在這批殘損佩劍其中所留下來的戰鬥意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兵器是戰士或者武者的第二個生命,陪着他們生死血戰,在生命的精氣神提高到最激烈和最高亢的時候,他們本身的意念便會留在兵器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兵器在他們的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這就是所謂的劍意之類的玄奇之說。
當然這一些意念因爲太薄弱,除了會使得武器更加順手之外,并沒有其他的作用,而修行者運用強大的神念之力便可以觀測,藉此來一點一點的模拟大概。
這也就隻是依葫蘆畫瓢,并非是自身領悟的意念與真實的戰意,相差十萬八千裏,可以說是一種雞肋的存在。
但趙真現在将要煉制飛劍,身爲茅山後裔,他真正修煉的是驅魂拘鬼之術,對于飛劍之道了解的實在是太少了,所以臨時抱佛腳,多多益善,也并非全是無用之功。
當然在真正的劍修的眼中,這就是旁門左道,肯定會被嗤之以鼻,但是現在這個年代,趙真自己所追求的是快速的成長,他的真正的底蘊和本事全部載于茅山道術之中,這劍修之術他隻是了解大概,本身并不在意是否走了歧路。
而且這樣可以讓他更快速的掌握劍意,他還有更大的野心和想法要實現,成爲一名劍修反道并非是他所希望的。
又能等了幾日,又有20多柄殘損的高階武者的兵器佩劍送了過來,趙真将這些兵器佩劍全部運送到别墅的地下室内,開始了以神念之力模拟其中蘊含獨特意念。
當然這些兵器劍雖然全部都是曾經很強大的戰士武者所持有,但是人人不同,每一個武者所領悟的意念也有強大弱小之分,這些兵器在他們的手中的時間長短也有關系。
所以有的兵器内蘊含的殺氣以及意念之力就十分的強橫,但有的已經随着時間的流逝漸漸的消散于虛無,即便是趙真也不能夠從其中勘查出什麽來?
最終經過他的神念之力三天三夜模拟,能夠從其中真正提煉出來的劍意或者戰鬥之意也就隻有大概十幾柄之多,但對于趙真已經是十分滿意的結果了,接下來他才要進行最關鍵的一步。
趙真的這個想法可以說是極爲冒險,事實上這些殘損兵器之所以被抛棄,就證明它們還不是和武者或者戰士合二爲一的武器,本身蘊含主人的戰鬥意志太過于稀少,不足以支撐更進一步,但并不代表沒有契機。
所謂借其器而感知其意,對于其他的人來說可能成功率低,但是趙真這樣的茅山宗一脈的純正苗子,再加上他擁有玄門中樓觀道獨門秘傳的“望氣術”,茅山宗的魂術再加上玄門樓觀望氣,确實是最适合不過了。
而且他還開辟出了鬼竅,松果體開發出極大的潛力,神念的感知力比一般的修行者更強。
經過當年老頭子的收集,衆多玄門功法對于趙真修煉有極大好處,道家一脈的功法多刺激血肉和精神,鬼竅日日夜夜受他的精神淬煉,精氣神已經足夠。
而那柄孫衡靈所留下的道家飛劍,有其形而無其神,曆經歲月丢了魂,想要用其爆發更大的威力,就必須以劍派獨有的洗劍之法重新洗練,持劍者自身賦予這劍器靈魂,也就是說趙真要凝聚出一種“劍意”來。
在這其中,趙真參考了那些殘損兵器劍上殘留的意念,單論劍法,許多人比趙真要強得多,畢竟趙真并不是一個劍客,也沒有用心在這上面,他人劍術比他高得多并不稀奇。
而此時此刻,趙真身具鬼竅,又擁有茅山宗煉魂之法和樓觀道洗髓望氣之術,再加上曾經老頭子搜集的龐大的玄門秘法對于禦劍之術也多有窺探,特别是孫衡靈留下的玉簡上的劍術之法有着大量的批注和解釋,使得他可以說在見識上已經遠遠超過了很多人。
而現在他就要把其歸納總結,最終形成自己獨有的劍術意境。
至于爲什麽沒有修煉孫衡靈所遺留下來的歸元門的《小周天歸元劍經》,因爲小周天歸元劍經的修煉極爲複雜,需要一些極爲苛刻的條件,那不是簡單的一門劍術,并不是簡簡單單的苦修二字。
而趙真現在是要把劍術練好,糅合無數殘損的劍意,推演出自身的“劍意”,飛劍有靈,才能夠更好的爲自己所用,擁有更大的殺傷性和破壞力。
這時趙真在密室中坐好,密室中央放着一個小小的樸素的草蒲團,除此之外,再也别無他物。
趙真緩緩的坐在上面,靜氣凝神,接着他陷入了沉靜狀态之中,而在他的思維狀态之下,卻是另一番場面。
他緩緩的閉上眼睛,意識空間逐漸的陷入一片黑暗,而在空氣中陡然間亮起一道劍光,那是一種名爲“十字交叉劍式”的劍術,來自一名北歐區獨行花劍術高手的兵器中,其意念宛若在滿天的劍影中,一道劍光犀利中帶着凄厲的美感,這是十字劍的獨特見解。
緊跟着一道金龍之聲響起,飛出一道金龍,蜿蜒扭曲,霸道無邊,張口中吐出無邊金信,犀利無比,其威勢竟然絲毫不輸于十字花劍術所釋放出來的劍意,這是一名軍方劍術高手所留,一種名爲“龍戰于野”的軍方武學。
緊跟着,身後又出現了十數道顔色各異劍痕,這種不同的劍意劍痕都是稍弱一點劍意。
這些劍意都那些兵器中蘊含,被趙真以樓觀道望氣術勘測,以茅山宗魂術提取,現在都最終都彙集起來,供他參演和精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