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級強者已經可以精細的控制自己體内的全部能量體系,形成了類似于能量聚變的效應,每一個五級站在那裏,就是一個能量熔爐,能爆發的威力可以說是極爲恐怖,那是一人可屠城的存在。
這種級别的戰鬥之中,就算是同級别的怪獸之王也不能夠有碾壓得優勢了,人類的進化程度和怪獸在高端戰力就會拉到一個平齊的地步,怪獸沒有任何的身體優勢了,誰勝誰負,誰生誰死,憑借的就是各自的手段了。
而這時趙真的畫地爲牢也已經纏繞上了那胥尹華的身體。
“有點意思。”
胥尹華感覺到周圍無聲無息束縛住自己的感覺,所有的空氣都向着自己碾壓過來,不由得贊賞了一聲。
但是,随後他一步向前踏出,周圍的空氣寸寸崩裂,“畫地爲牢”也阻擋不了他的腳步。
他伸出一隻手掌,一下子抓向趙真。
但在此時,一聲劇烈的嘶吼,被打飛出去的本命僵屍毫無損傷,發出暴虐的嚎叫之聲,轟隆,沖出來,就像是一發炮彈飛奔而過,再次沖向胥尹華。
但是胥尹華的速度卻更快,已經來到了趙真的面前,下一秒就要抓住趙真的身體。
以胥尹華的實力等級和眼界來看,自然明白那僵屍是受到趙真的控制,隻要抓住趙真這個真正的主人,那麽一切的攻勢都自然而然的瓦解。
但是趙真似乎已經料到這種情況會出現,臉色竟然沒有任何異變,這時候胥尹華才發現,在他手掌探出去的瞬間,竟然也受到了壓制。
趙真在困住胥尹華的同時,竟然也給自己來了一發“畫地爲牢”,困住了自己,但這也是最好的防禦。
但胥尹華随即一笑,這種防禦力還不在他的眼界之中,所以他手中的能量體系再加了兩分力量。
轟隆一聲,空氣再次崩裂,眼見這胥尹華手掌探出,趙真就要徹底的落入其手中。
便在這時,趙真眼中突然閃過兩道黑色的光彩,無形的陰氣冒出。
“五鬼小搬運,移形換影。”
趙真口中念動一下咒語,便在一瞬間,胥尹華已經抓向他的身體,但趙真這時的身體陡然模糊,像是消失。
随即就像是移花接木一般,趙真的身體出現在了數十米之外,而原在趙真身體方位卻換成了本命僵屍的身體。
這僵屍本身便是怨念而生,不死不滅,爲天地所不容的怪物,根本不知道恐懼爲何物,敵人越大,隻會滋生他們暴虐的情緒。
所以說一下子與胥尹華面對面,僵屍雙眼中紅光大盛,轟隆一聲,渾身屍氣暴虐,竟然一下子抱住了胥尹華。
胥尹華這時候臉色才微微一變色,但是随即他的身體内部就像是發出一道雷霆巨響,轟隆隆的顫動中,從他的身體每一個毛孔中都要噴出了血霧。
濃重的血煞之氣彌漫開來,帶着陣陣金戈鐵馬的味道,在他周圍的空氣都仿佛沸騰。
本命僵屍之力暴漲起來,瘋狂一抱,竟然沒有徹底的困住他,而這時那金屬氣息以及血煞之力全部凝結塌陷,竟然沿着胥尹華的手掌寸寸覆蓋,仿佛流光溢彩一般,形成仿佛金屬一般的鐵血手套出現在他的手臂,沿着手掌一直蔓延到肘部。
這一隻金屬的手掌輕輕的按在比他還要高出将近一個頭的本命僵屍的頭頂,轟隆一聲,将僵屍一下子整個按到了地下,轟隆隆,地面塌陷,僵屍整個都陷入了其中。
胥尹華在外界号稱西南第一高手,有鐵血将軍的美譽,憑借的便是強橫的手段以及無所顧忌的态度,現在趙真才明白,胥尹華的異能天賦竟然是控制鮮血以及金屬鐵的能量,這可是比趙強的大地和土屬性的力量還要罕見的多。
但現在戰鬥到這個程度,他自然也不會輕易的認輸,也就是在這一刹那,他手中已經完成了另外一道符咒的施展。
他一手指天,一手指着自己心口,腳踏罡步,伸手一指,就像是要從天上引來天雷一般,口中念咒道:“無量天尊,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借我煞雷之力,掃蕩污穢,驅除邪祟,雷。”
在這一瞬間,一個巨大的雷光球驟然間出現在胥尹華的面前,那雷光球大概有皮球那麽大小,球内遊曳着仿佛無數的絮狀物,散發出藍瑩瑩的光澤,但是從其中感受到那股令人恐懼的毀滅性氣息。
而在趙真掌心,在他咒法完成的一瞬間,那個雷光球驟然間爆炸,這是茅山中五雷正法中的地煞陰雷的其中一種,采集地下陰煞之氣集合自身的符咒凝聚而成,威力巨大,而且對于邪祟有極大的克制作用。
唯一的軟肋就是施展的速度極慢,而且中間不能有任何的幹擾,這才是趙真命令本命僵屍瘋狂攻擊胥尹華的真正目的,之前的一連串操作都隻不過是爲了掩蓋雷光球的誕生。
雷光球瞬間就爆炸了,而此時那本命僵屍也在移形換位的瞬間,陡然間出現在了趙真的面前,張開雙臂,就像是一面巨大的盾牌擋在了趙真的身前。
雷光球内儲蓄的陰煞氣息徹底的爆發出來,然後一陣強烈的光芒爆射,刺得人眼睛睜不開,毀滅的力量,雷霆力量散發而出,趙真有本命僵屍護在身前,而胥尹華正處在那毀滅雷球的最中心的位置。
這時候,他的臉色終于有些變化,轟轟的一聲,無形的金鐵氣息沙沙的刮動,像是形成了巨大的鐵鏽一般的鐵球。
血煞的氣息凝結在他的周身,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人,仔細的來看,那是一具三四米高的巨大的猩紅色的铠甲,在他的身後就像是一尊神祇一般,高高矗立,釋放出恐怖的威能,将他整個人都籠罩在其中。
轟隆,恐怖的力量爆發,乾坤震蕩,泥土崩潰,煙雲彌漫,等到一切消散之後,胥尹華還站在中間,身上并沒有什麽損傷,就連衣服都完完整整,隻是他周圍的泥土就像是被什麽恐怖的暴風犁地三尺一般,變成了一片廢墟地帶,殘垣斷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