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洛的想法跟初衷,确實是這樣的。
這些廢墟當中蘊含的詛咒之力最多,祛除掉的話,這些人承受的詛咒之力,便會弱上許多。
宗主也是急匆匆的從遠處而來,見到這一幕後,臉色豁然大變。
“葉洛,你這是要害死我們啊!”
葉洛皺眉看着他,“宗主此話怎講!”
“這些廢墟,乃是青鸾宗的根本,上面的詛咒之力祛除起來不難,但詛咒的根源卻不在于此,這也是老祖宗留下的,一旦祛除後,詛咒是會成倍的增加的!”宗主驚恐的說道。
果然,一股濃郁的詛咒之力,緩緩的從地下升騰了起來。
看來,這廢墟确實不是詛咒的根本,隻是一個承載者而已。
衆人的神色也都變得驚恐起來,詛咒之力增加,那也就意味着他們沾染上的詛咒,也會越來越多!
葉洛眯起眼睛,“你們對青鸾宗有感情嗎?”
這些人聽到這個問題,忽然愣住了。
要說感情的話,恐怕也隻有恨意了,他們到了這裏,幾乎是終結了自己的修行之路。
如今他們隻是生活在擔驚受怕當中,生怕什麽時候詛咒會爆發掉,已經淪爲了詛咒的奴隸。
正因爲這般,他們才選擇過着猴子一般的生活。
但這是他們想要的嗎?絕對不是!
當初也并非老者将他們欺騙而來,大多都是因爲想要留在秘境,才走上了這條不歸路,所以他們對宗主,也并非有多恨。
宗主歎息一聲,“這話就不必多問了,既然我們已經被困在了這裏,這個問題也就變得沒有意義了!”
葉洛卻是搖頭,“你這麽想就錯了,這個問題!很有意義!”
“若你們對青鸾宗有感情,那便背負起宗門的榮辱感,去爲複仇而拼殺,便可破除詛咒!若你們對宗門憎恨,廢除詛咒的源頭,詛咒,一樣可以破除掉!”葉洛忽然說道。
衆人都愣住了,這樣的說法,他們從未聽說過。
“這詛咒這麽詭異而強大,祛除起來,應該沒有這般容易吧!”其中一位宗門弟子疑惑的問道。
在之前的歲月,爲了驅逐詛咒,他們定然嘗試了各種辦法。
“我知道你們之前嘗試了很多次,但你們的嘗試,乃是有所顧忌,不敢觸及到根本,青鸾宗已經滅亡,詛咒之力破解起來,并非難事!”葉洛淡淡的道。
當然了,他這般說,自然是早就洞悉了這詛咒的本質,而且也是他來破解,否則的話,哪裏有那麽容易。
頓時,這些人便是爲難了起來。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這詛咒之力既是你們的阻礙,也是你們的屏障,有這詛咒之力存在,其他宗門的人才不敢來山上滋事,所以你們有沒有想過,青鸾宗留下這詛咒的原因,在于對外,而非對内!”
這些人又疑惑了起來,顯然是不清楚這話的含義。
“我說過,之前有兩種方法來消除詛咒,其一就是将自己當成真正的青鸾宗之人,以複興和爲宗門複仇爲己任,這般的話,詛咒自然就對你們不起作用,非但如此,還能變成你們的護身符!”葉洛淡淡的說道。
聞言,包括宗主在内,這些人齊刷刷的愣住了。
他們之前,從未這般想過。
就算宗主,對于青鸾宗來說,都存在怨念。
忽然,葉洛心中一動,他感覺周圍的那詛咒之力,忽然對他的作用變得微乎其微了。
顯然,是因爲他剛剛所說的那番話。
難道說,這詛咒還存在意志不成?還是說,當年青鸾宗的大能,留下來意志!
當然了,這都不重要,葉洛也懶得去考慮這些,就算是帝王的意志,甚至說仙尊的意志,那又如何?
“你們可以嘗試着,放下心中的怨念,去接受這個宗門,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的!”葉洛再次說道。
這些人愣了下,便真的開始嘗試了起來。
因爲他們看到,宗主都閉合了眼睛這般做。
很快,他們的臉上便是浮現出驚喜的神色來。
那詛咒!果然是在消失!
這也就意味着,他們可以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多謝公子!”
随即,這些人便是激動的跪在了葉洛的面前。
過正常人的生活,乃是他們多年的夢想!
那般渾渾噩噩猴子一般的生活,讓他們不知道承受了多少痛苦。
“你們不用謝我,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但既然選擇了,就要按照這條路走下去,否則的話,後果不用我多說吧!”葉洛淡淡的說道。
這些人立馬點頭,這一點他們自然早就想清楚。
就在此時,一道光暈忽然在葉洛的頭頂升騰起來,一聲鳴叫聲傳來。
一頭青鸾竟然在他的頭頂升騰了起來。
“這是!”
這些人紛紛驚愕了起來。
“是青鸾宗的圖騰,圖騰顯現,青鸾宗将重建輝煌,參拜宗主!”
老者立馬跪在了地上。
其餘的人,大緻也是如此。
葉洛卻是有些愕然,這青鸾宗怎麽就選中了他?難道就因爲之前他的那一番話?
但他哪裏有心思做什麽宗主,剛要推脫,一股神念竟然傳遞到了他的腦海中。
“公子助我青鸾宗昌盛,我會告知公子秘境當中最大的秘密!”
葉洛愣了下,如青鸾宗這等一等一的大宗門,傳承悠久,知道的秘辛定然多,說不定就能這知曉那位大人物的蹤迹。
但有一點,葉洛得知曉這青鸾宗是有意識的傳承存在,否則的話,隻是一道神念,還不足以打動他。
“我可以兼任這宗主一職,但宗門的俗物,不能對我造成影響!’
“公子放心,這個自然!”
那股意識竟然回應了起來。
這般也就是說,青鸾宗是存在意識傳承的。
對于一個大宗門來說,做到這一點,也并非什麽難事。
“宗門的壯大,還需要諸位的努力才成,從今日起,青鸾宗将重現世間!”葉洛老神在在的說道。
可是當他看向了這些弟子的時候,卻忽然愣住了。
這些人就如同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仍舊處于一種茫然的狀态,這讓他心中有些不爽。
難道這些人,根本沒将他當成宗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