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俞文靜端着咖啡,看着對自己擺出高傲姿态的蘇思兒。
“會議内容很重要。”蘇思兒言下之意,即使你是總裁夫人,也不能進去。
“然後呢?”俞文靜勾了勾嘴角,蘇思兒話中之意,她聽明白了,對她做出防範,擔心她竊取會議内容嗎?是聶辰景的意思,還是蘇思兒自己的意思呢?
真是好笑,她是聶辰景的老婆,不是聶辰景的敵人,難不成她還是競争公司派來的卧底嗎?簡直可笑極了,即使她是卧底,也是聶辰景派去競争公司的卧底。
“俞秘書,請不要爲難我。”蘇思兒說道。
“是你的意思,還是總裁的意思?”俞文靜問道,她沒直呼聶辰景的名字,這是在公司,她是總裁秘書,恭敬的叫聶辰景總裁,也沒借着她總裁夫人的身份強壓蘇思兒,公私分明,她覺得自己把握得很好。
“這重要嗎?”蘇思兒冷笑一聲,接着又說道:“自然是總裁的意思,對于你,你覺得我有膽量限制你的行爲嗎?”
俞文靜不用總裁夫人的身份強壓蘇思兒,可不代表着,蘇思兒不會時刻提醒着她,或是從心裏懼怕着她的身份,總裁夫人,是她夢寐以求的目标,她絞盡腦汁得不到,俞文靜什麽也不如她,卻輕而易舉得到了,隻因俞文靜是糖果的語訓老師。
限制她的行爲?她的行爲怎麽了?蘇思兒還真會用詞。
蘇思兒都告訴她,是總裁的意思,以爲俞文靜會動怒,不曾想到俞文靜很淡定,直接把咖啡給蘇思兒。“既然如此,總裁的咖啡就請蘇秘書端進去。”
蘇思兒一愣,錯愕的看着俞文靜,隻見她潇灑轉身,完全沒有生氣,她可是總裁夫人,總裁防着她,不該感到憤怒嗎?
蘇思兒端着咖啡進總裁辦公室,将咖啡放下。“總裁,你的咖啡。”
“俞秘書呢?”聶辰景挑眉,冷聲問道。
“俞秘書讓我把咖啡端進來給總裁。”蘇思兒說道。
“我的話,你跟她說了嗎?”聶辰景問道,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俞文靜嗎?蘇思兒對他是什麽心态,她不是很清楚嗎?他要開除蘇思兒,或是把蘇思兒調離,文靜都不同意,執意要把蘇思兒留在他身邊工作。
她甚至還揚言,她信任他,過于信任了,聶辰景反而覺得她不重視自己了,偶爾可以爲了他争風吃醋。
“說了。”蘇思兒說道。
“她是什麽反應?”聶辰景問道。
“很平靜。”俞文靜的反應,蘇思兒隻能用平靜兩個字來形容,總裁跟總裁夫人感情破裂,她才有機會。
“你出去吧。”聶辰景心裏劃過一抹失落,以她的個性,她該沖進來才對。
“是。”蘇思兒退出總裁辦公室。
聶辰景哪裏在開會,隻是在聽彭玉彙報。
“總裁,你跟總裁夫人是不是感情不和了?”彭玉不怕死的問道。
聶辰景冷眸一掃,讓彭玉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縮了縮脖子看着聶辰景。“誰告訴你,我們感情不和了?”
“公司都這麽傳言。”彭玉說道,不是他說的,他也是聽的傳言。
聶辰景不說話了,彭玉也不知他在想什麽。
俞文靜在秘書室發呆,從在總裁辦公室發呆,現在搬到秘書室繼續發呆,這讓她懷疑自己的能力,除了端茶倒水,聶氏就真沒工作讓她做嗎?還是說,除了端茶倒水,她就勝任不了别的工作了?
“俞文靜,有人找你。”李秘書接了個電話對俞文靜說道。
“找我?”俞文靜很意外,居然還有人找她。
“前台說,人就在一樓等你。”李秘書說道。
“好,我知道了,謝謝。”俞文靜道謝,起身走出秘書室。
一樓,一抹熟悉且又讓她反感的身影出現在她視線内,周蘭,居然跑來聶氏找她,俞文靜沒有轉身離開,人都來了,她也想知道周蘭想對她說什麽。
“文靜。”周蘭朝俞文靜招了招手,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找我做什麽?”俞文靜直接問道。
“文靜,你有時間嗎?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周蘭誠懇的邀請。
“你覺得我們能心平氣和的聊天嗎?”俞文靜冷笑一聲,一個破壞母親婚姻的女人,跟她有什麽好聊的。
“文靜,我知道你恨我,你母親的死,我很遺憾,因爲我,你執意搬出杜家,我也很自責,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心裏的怨氣應該消了,你爸也年邁了,他希望你能搬回杜家,這也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望,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什麽隔夜恨。”周蘭伸手想去抓俞文靜的手,卻被俞文靜躲開了。
俞文靜冷笑一聲,說道:“别在我面前虛情假意了,你心裏在想什麽,我很清楚,你自己更清楚,我母親的死,你是遺憾還是興奮?我搬出杜家,你比誰都高興,你真的希望我搬回杜家嗎?不是,你不希望,你恨不得我跟我母親一樣。”
“文靜,你誤會我了,我是真心來請求你的諒解,誠心誠意請求你能搬回杜家。”周蘭一副很誠懇的樣子。
“真心?”俞文靜冷笑一聲。“是他讓你來說服我嗎?”
“是你爸的意思,也是我的想法。”周蘭說道。
“哼!”俞文靜冷哼一聲,說道:“一直以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搬出杜家是因爲你的關系,是不是覺得你是我的心結?錯了,你并不是我的心結,他才是我的心結,這個心結系的是死結,除非他死了,否則,任何人都解不開。”
“文靜,他可是你爸,你真忍心讓他去死嗎?”周蘭質問道。
“他死了,你是最大的授意人,你可是他的妻子,隻要他沒立遺囑,他名下所有的一切,你自由分配。”俞文靜的話針針見血。
“你這麽說,你真的太過分了,你可是他的女兒。”周蘭提醒道,不過俞文靜說得都是事實,可誰又能知曉,杜忠權有沒有立遺囑呢?
“他想讓我搬回杜家,無非是因爲我嫁進了聶家,倘若我沒嫁進聶家,他還想讓我搬回杜家嗎?”俞文靜隻覺得悲哀,她這個女兒是他放棄的,當年她從杜家搬出來,甚至是把戶口遷出來,他都沒有挽留。
她從那個家裏搬出來,正順他的心意,母親死了,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她卻成了一個外人,所有人都看她不順眼,她有自知之明,不會死乞白賴留下來。
先是想利用她跟李銳的婚約,簡直可笑極了,那可是母親給她訂下的,他哪兒來的勇氣覺得她會聽從他的安排?
“還有李家。”周蘭說道,她也不僞裝了,反正她獨自來找俞文靜,她說了什麽也沒人知曉,即使俞文靜找忠權對質,也要有證據,不是俞文靜說什麽就是什麽,隻要她咬緊牙關不承認。
“李家?哼!”俞文靜冷笑一聲,看着周蘭,問道:“你對杜芸茜的婚姻滿意嗎?”
“芸茜跟宇翰是真心相愛的,隻要宇翰疼惜芸茜,我就滿意了。”周蘭口是心非的說道,說真的,吳宇翰根本配不上芸茜,對他們的婚姻,她是相當不滿意,芸茜執意要嫁給吳宇翰,她能有什麽辦法,隻要芸茜覺得幸福就好,其他的她也不指望了。
反正杜家有錢,也不指望女婿能錦上添花了。
“你很清楚,杜芸茜是從我手中把吳宇翰搶走的,你一定很自豪,你卻忽略了,吳宇翰能爲了杜家的權勢抛棄我,一定會爲了更好的權勢抛棄你的女兒。”俞文靜人心不足蛇吞象,吳宇翰就是這樣貪婪的人。
“宇翰不會的。”周蘭笃定的說道,男人爲了權勢抛棄平凡妻子,這也很正常,沒有人甘願平凡,有機會改變自己的命運,爲什麽不好好把握呢?難道真要守着平凡妻子,放棄宏圖大展的機會嗎?
這種男人不是深情,也不是責任,而是傻。
“他踏着我的肩,攀上了你的女兒,你敢保證,他不會踏着你女兒的肩,攀上别的高枝嗎?”俞文靜問道,周蘭想來惡心她,那她就反其道而行之,把話題移到杜芸茜身上,能不能惡心到周蘭,她是不知道,但是,她卻知道,隻要她說了,多疑的周蘭就會放在心中。
杜家人不來找她,那就相安無事,杜家人找上門來了,那麽她就要把杜家人的生活攪得天翻地覆,憑什麽她的母親隻能獨自在黃泉,他們卻在人世間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
“你們之間沒有孩子,也沒有婚姻約束,芸茜懷孕了,他們之間有孩子,你說的那些都不可能發生。”周蘭喃喃說道,是說給俞文靜聽,也是在說服自己。
“你哪兒來的自信,我跟吳宇翰之間沒有孩子?婚姻沒有約束力,如果婚姻有約束力,他就不會背着我的母親跟你玩地下情了。”俞文靜也瘋狂,爲了離間他們的,什麽都敢說出口。
“你跟吳宇翰之間有孩子嗎?”周蘭低眸,複雜的目光落到俞文靜的腹部,俞文靜沒有生過孩子,這點她還是清楚的。
俞文靜想說,她爲吳宇翰打過胎,轉念一想,這可是聶氏,萬一隔牆有耳,她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是萘萘,聶辰景心裏清楚,她的第一次給了他,她隻有他一個男人,可别人不清楚,謠言的厲害程度,她可不敢挑戰。
不說清楚,留下無限想象空間,對離間他們的關系效果更佳。
俞文靜轉身,朝電梯走去,周蘭沒跟上,而是轉身帶着怒潮離開。
俞文靜回到秘書室,見聶辰景坐在她的辦公桌前,挑了挑眉,提醒道:“現在是上班時間。”
“他們又來找你的麻煩了?”聶辰景問道。
俞文靜一愣,他的消息還真是靈通,搖了搖頭,說道:“隻有周蘭一人。”
“她找你做什麽?”聶辰景問道,即使心裏有數,他還是想俞文靜告訴自己。
俞文靜擡手,揉搓着眉心,說道:“說服我搬回杜家。”
“你都嫁人了,還有必要搬回杜家嗎?”聶辰景冷笑一聲,獨自生活這麽多年,放任着她自生自滅,現在她都嫁人了,他們關注起她的生活了,想要讓她搬回杜家了,其心太明顯了。
“他們真正的目的,不是想讓我搬回杜家,而是想讓我……算了,反正我的态度不會改變,杜家随着我母親的死已經跟我沒任何關系了。”俞文靜不想說了。
聶辰景伸出手,握住俞文靜的手腕,微微施力,另一隻手摟着她的腰,也微微用力,将她整個人拉到自己懷中,坐在他的腿上。
俞文靜一驚,推着聶辰景的胸膛,提醒道:“聶辰景,這是上班時間,這是秘書室。”
總裁辦公室,沒得到允許,沒人敢擅自進來,秘書室卻不同,随時都會有人進來。
“文靜,你記住,你現在不是在孤軍奮戰,我是你老公,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他們都會維持你。”聶辰景捧着俞文靜的臉頰,一臉認真的看着她。
俞文靜望着聶辰景,心裏暖烘烘的,她也捧起聶辰景的臉,說道:“有你,真好。”
周蘭回到家中,在沒驚動杜忠權的情況下,把杜芸茜跟吳宇翰叫到房間裏。
俞文靜的話,像一根刺卡在喉嚨處,咳不出,也咽不下,難受極了。
“媽,找我們有什麽事?”杜芸茜問道。
周蘭看着吳宇翰,眸子裏滿是責備之意,直接問道:“宇翰,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們?”
“媽,您到底想說什麽?”吳宇翰一臉不解的看着周蘭,對他這個嶽母,他也是很無奈,他心裏很清楚,周蘭打從心底瞧不起他,覺得他能娶到她的女兒是高攀了。
“我今天去找俞文靜了。”周蘭說道。
杜芸茜一聽,火氣頓時湧入心頭。“媽,您去找她做什麽?”
周蘭瞪了杜芸茜一眼,說道:“你說我去找她做什麽?她現在可是聶家的兒媳婦,身份如水漲船高,你爸對她的态度都變了,想方設法讓她搬回杜家,你說我去找她做什麽?除了讨好她,還能有什麽?”
“媽,您也真是的,她嫁進了聶家又如何?您至于跑去讨好她嗎?”杜芸茜很不高興的指責道。
“我去讨好她,你覺得我願意嗎?我還不是爲了你們,上次在聶家,我隻說了幾句話,你爸就要跟我離婚,芸茜,我心裏的苦處,有誰能理解,如果當初你聽從你父親的安排嫁給劉氏的太子爺,我至于去受這份氣嗎?”周蘭指責道。
吳宇翰臉色一沉,這種話身爲一個嶽母能當着他這個女婿說出來嗎?
杜芸茜看了吳宇翰一眼,說道:“媽,您能不老調重彈嗎?您說不膩,我都聽膩了,劉氏的太子爺的長相,您又不是不清楚,媽,您忍心讓我嫁給一個相貌醜陋的男人嗎?何況,我又不愛他,我愛的人是宇翰。”
“你愛他有什麽用?他是不是真心在愛着你,人心隔肚皮,誰都不知道。”周蘭瞪了吳宇翰一眼,都是他耽誤了自己的女兒。
“媽,我待芸茜是真心的,這輩子,除了她,我不會再愛上别人了。”吳宇翰保證道。
“這句話你也對俞文靜說過吧。”周蘭不是在問,而是肯定,男人的話,聽一句都會上當,芸茜還年輕,會被男人的三言兩語給騙了,可是她不會,她可是過來人。
“媽,您在胡說八道什麽?”吳宇翰還沒爲自己辯解,杜芸茜先不樂意了。
“我是不是在胡說,他心裏有數。”周蘭哼了一聲,接着又說道:“今天我去找俞文靜,你知道她對我說了什麽嗎?她說,他們之間也有孩子。”
“不可能。”吳宇翰立刻反駁,拉着他握住芸茜的手,一臉深情的說道:“芸茜,你要相信我,我跟俞文靜在交往的時候沒有發生過關系,我跟你說過的。”
“宇翰,别緊張,我是相信你的。”杜芸茜安撫道,接着看着周蘭,語氣很不佳。“媽,您怎麽能聽俞文靜那個小賤人的挑撥離間呢?精明如您,難道察覺不到,她是故意的嗎?她就是不待見我跟宇翰恩愛,如今我懷上了宇翰的孩子,她羨慕了,嫉妒了,才會故意在您面前離間我們的關系。”
“她如今是聶辰景的老婆,有必要誣蔑自己來離間你跟宇翰的感情嗎?”周蘭問道,俞文靜不是傻子,這種話若是被聶辰景聽到了,聶辰景能接受她給其他男人生孩子嗎?别說聶辰景不能接受,她都不能接受吳宇翰跟俞文靜之間有孩子。
“媽,我可以向您發誓,我跟俞文靜之間,絕對沒有孩子,我們連床都沒上過,哪兒來的孩子。”吳宇翰保證道。
“真的?”周蘭問道,吳宇翰斬釘截鐵的點頭,周蘭挑眉,她不信吳宇翰,芸茜信任他,她信任自己的女兒,何況,現在芸茜懷孕了,她還能拆散他們嗎?芸茜沒有懷孕,她都沒拆散他們,現在更不能拆散他們了。問題出在俞文靜身上,想要離間他們的關系,很好,她還沒出聲,俞文靜就急着離間他們了。
“媽,俞文靜一定是故意的,她就是見不得我們過得好,我要去找她。”杜芸茜說風就是雨,她不去招惹俞文靜,俞文靜卻來招惹她。
“芸茜,你能别沖動嗎?你怎麽去找她,找到她了,你又能做什麽?打也打不過她,罵也罵不過她,現在的她,又有聶辰景護着,你去了隻有吃虧,何況,你肚子裏還懷着孩子。”周蘭叫住杜芸茜。
“媽,她欺人太甚,這可惡心我咽不下去。”杜芸茜不甘心的說道。
周蘭想了想,眸子染上陰狠的光芒,拉着杜芸茜的手,問道:“芸茜,你有證據可以證明,俞文靜在酒吧做過舞女嗎?”
“媽,沒用的,我有視頻,可也證明不了跳舞的人就是俞文靜。”杜芸茜無奈的說道。
“爲什麽證明不了?”周蘭問道。
“她上場跳舞的時候都是濃妝豔抹,根本認不出她就是俞文靜。”杜芸茜說道。
“你是怎麽認出來的?”周蘭問道。
“我怎麽可能認不出來,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來。”杜芸茜說道。
“你能認出來,自然也有人會認出來。”周蘭得意的說道,接着又說道:“把她在酒吧跳舞的視頻發給我。”
“網上有。”杜芸茜說道,她放了幾段視頻給周蘭看,說真的,還真認不出跳舞的人就是俞文靜。
“芸茜,把這幾段視頻發到聶氏的官網上,特意注備一下。”周蘭說道。
“媽。”杜芸茜錯愕的望着周蘭,吳宇翰也是一臉驚愕,他沒說什麽,杜芸茜卻忍不住問道:“媽,您是要毀了她嗎?”
“對,我就是要毀了她。”周蘭陰冷的說道。
聶氏的官網不是誰都能進去發部消息,芸茜沒這本事,吳宇翰也沒這本事,他們沒有,别人卻有,芸茜有一個朋友的男友就是黑客,芸茜去找朋友幫忙,在她的重金誘惑下,她的朋友拒絕不了。
視頻是真的視頻,裏面濃妝豔抹的俞文靜,配上一張淡妝的俞文靜,臉形一樣,身材一樣,毫無疑問就是俞文靜本來。
俞文靜在天堂酒吧跳舞的視頻,瞬間在聶氏的官網上炸開鍋了。
加上一些流言,所有人認定,俞文靜在嫁給聶辰景之前是做舞女的,至于她語訓老師的身份,沒有特意說明。
俞文靜還在睡覺,聶辰景正在接歐陽雪的電話。
“辰景,這到底怎麽回事?”歐陽雪質問道。
“什麽怎麽回事?”聶辰景擡手揉搓着眉心,在接歐陽雪電話之前,彭玉早就打電話告訴他了,他也看了官網上的視頻。
“視頻上的人真是文靜嗎?”歐陽雪問道。
“是不是她,你認不出來嗎?”聶辰景反問道。
“就是認出來了才打電話來問你。”歐陽雪語氣很平靜。
“您都認出來了,還打電話來确認什麽?”聶辰景語氣也很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