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珊珊夾走文靜碗中的排骨,慶幸做了道青菜跟豆腐白菜湯。“文靜,你生病的事情,你應該告訴我,如果我知道你生病了,不會做這些菜,我會做些清淡的菜。”
“小問題不值得炫耀。”俞文靜笑着說道。
“對你來說,什麽才是大問題?住院嗎?”聶辰景沒好氣的問道,她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都懷疑,這些年她獨自生活是怎麽活過來的。
“吃你的菜。”俞文靜瞪了聶辰景一眼,夾了一塊牛肉放到聶辰景碗中。
大家都沒說話了,飯菜都沒有吃完,填飽肚子,聶辰景直接拉着俞文靜離開。
等電梯的時候,俞文靜忍不住說道:“聶辰景,你很不厚道,珊珊辛辛苦苦做了這麽多菜,吃完了飯,你就拉着我拍拍屁股走人了,好歹應該把碗洗了走。”
“我做飯的時候,也沒見你吃完的飯洗碗,反而是你煮面的時候,吃完了是我洗碗。”聶辰景說道。
俞文靜默了,這家夥真是的,這點小事他還放在心上,電梯來了,俞文靜拉着聶辰景進了電梯。
車上,俞文靜想了想,還是忍不住說道:“聶辰景,我要跟你說件事情。”
“什麽事?”聶辰景問道。
“我是去公司打署假工的,不是去公司享福的。”俞文靜說道,她想去聶氏學點東西,可不是去浪費時間,時間哪兒都可以浪費,何必去聶氏浪費。
“說清楚。”聶辰景說道。
“你要麽讓人事部給我安排别的職位,要麽就好好給我正常的工作做,如果我都拒絕的話,也行,我提前結束署假工。”俞文靜說道,這夠清楚吧。
“我不介意你提前結束署假工。”聶辰景說道,待在家裏也好,随叫随到,外面天氣很熱,待在家裏涼快。
“我會去别的公司應聘。”俞文靜一字一頓,字字清晰。
聶辰景挑眉,她想去别的公司應聘,他會同意嗎?無論是署假工,還是寒假工,她隻能在聶氏,在他的地盤上。
“你确定我給你安排正常的工作?”聶辰景問道,讓人事部給她安排别的職位,那是不可能的,總裁秘書至少跟他一層樓,秘書怎麽可能跟總裁一個辦公室,她想搬去秘書辦公室,他也由着她,她想做事情,他也同意,隻要她不怕累。
“确定。”俞文靜點頭,眼前一亮,他這是同意了嗎?
“不後悔?”聶辰景繼續問道。
“不悔。”俞文靜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你可要想清楚,沒有我的庇護,沒有總裁夫人的光環,你就跟普通員工一樣,甚至有些員工還想要好好惡整一下總裁夫人。”聶辰景提醒道,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想要領教一下職場上的戰征,他就讓她如願以償。
“誰稀罕你的庇護了。”俞文靜高傲的說道:“你告訴公司的所有員工,公私分明,該給我安排什麽工作就給我安排什麽公作,在公司裏,沒有總裁夫人,隻有俞秘書。”
“文靜,你受什麽打擊了,對自己這麽狠?”聶辰景問道。
“你要我說多少次,我是去公司工作的,不是去工作閑坐的。”俞文靜吼道。
聶辰景笑了,她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恢複上班?”
“明天。”俞文靜說道。
“好。”聶辰景沒意見,她要想挑戰,他就讓她嘗試一下,接着又提醒道:“從明天開始,你在公司就是俞秘書了,而不是我的老婆,我們要先說好,無論你在公司受了什麽氣,回家都你不許發洩在我身上。”
“公司是公司,家是家,我希望你公私分明。”俞文靜高傲的說道,受氣?好好工作能受什麽氣?何況,她又不是初入社會的小妹兒們。
“文靜,你要不要跟我賭一下?”聶辰景問道。
“賭什麽?”俞文靜問道。
“賭你能堅持多久。”聶辰景說道。
俞文靜挑眉,他這是瞧不起她的意思嗎?真是笑話。“我能堅持到署假工結束。”
“堅持不了呢?”聶辰景問道。
“堅持不了,我就辭了語訓老師這份工作,來公司裏繼續給你做秘書。”爲了表示自己的決心,俞文靜用她喜歡的職業做賭注。
“記住你說的話,可别到時反悔了。”聶辰景笑着說道。
“如果我赢了呢?”俞文靜問道,不能隻是她下賭注,他也要下點賭注。
“你想要我做什麽?”聶辰景問道。
“給蔣珊珊買套公寓,并且不能讓蔣珊珊發現是你買的,而是蔣珊珊自己買的。”俞文靜說道。
聶辰景一愣,接着一笑。“文靜,你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矛盾嗎?”
要他買來送給蔣珊珊,還不能讓蔣珊珊知道,還得讓蔣珊珊覺得是她自己買的,蔣珊珊有沒有錢買公寓,難道她自己不清楚嗎?
“矛盾嗎?”俞文靜眨了眨眼睛看着聶辰景。
“不矛盾。”聶辰景立刻改口了,接着又說道:“你想送蔣珊珊一套公寓就直說,用得着拐彎抹角嗎?”
“你不了解蔣珊珊,如果她知道是我送的,一定不會接受。”俞文靜無奈的說道,蔣珊珊有她的驕傲,接着問道:“你能辦到嗎?”
“在這世上,沒有我辦不了的事情,前提下,你赢了再說。”聶辰景說道。
有了目标,有了方向,刀山火海她都不怕,何況,在聶氏工作,又是總裁秘書,抛開總裁夫人的光環,又有誰會在工作上爲難她呢?有一個人,蘇思兒。
聶辰景說到做到,俞文靜的辦公桌已經從總裁辦公室搬去秘書辦公室了,兩人是一起來公司的,要一樓的時候,兩人就分道揚镳了,俞文靜坐員工電梯,聶辰景坐總裁專用電梯。
她現在是員工,按照公司的規定,員工不能坐總裁專用電梯。
保潔阿姨見俞文靜來上班了,将俞文靜拉到一邊,低聲問道:“俞秘書,你跟總裁吵架了嗎?”
俞文靜很是茫然,說道:“沒有啊。”
“你的辦公桌已經從總裁辦公室搬去秘書辦公室了。”保潔阿姨說道。
“都搬了,速度這麽快?”俞文靜很驚訝。
“是啊!我來的時候就已經搬了。”保潔阿姨說道。
“阿姨,我現在要忙起來了,沒時間陪你聊天了。”俞文靜對保潔阿姨說道。
“俞秘書,這不是重點,你現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嗎?”保潔阿姨是真心關心俞文靜跟總裁的婚姻,正常推理,發生這種事情,一定是他們夫妻感情破裂了。
“是我的意思。”俞文靜說道。
“什麽?”保潔阿姨很震驚,問道:“你的意思?你瘋了嗎?”
“阿姨,這事你不用擔心,你去忙吧,我也要忙了。”俞文靜不想解釋太多,這些在她看來都很正常,沒什麽可解釋的。
俞文靜來到秘書辦公室,蘇思兒就在等着她,将昨天就準備好的一摞文件,直接交給俞文靜,讓俞文靜抱去會議室。
“蘇秘書,我有些茫然,你能跟我說清楚嗎?”俞文靜問道。
“九點鍾會議室有一場會議,這次的會議不同以往,除了财務部的人在,還有董事會的兩名代表出席。”蘇思兒說道。
“蘇秘書,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這些文件你是讓我送到他們手中,對吧?”俞文靜問道。
“明白了一半。”蘇思兒說道。
“一半?”俞文靜挑眉,明白了一半,另一半呢?
“你等會兒的發言不僅要過總裁那關,更要接受董事會代表的檢閱,說得再嚴重點,這是關系到整個财務部的事情。”蘇思兒說道。
“發言?我發什麽言?等會兒,蘇秘書,你好像弄錯了一點,财務部跟我有什麽關系,你讓财務部的人發言就行了,我跟你一樣,我是總裁秘書。”俞文靜提醒道,還關系到整個财務部的事情,這頂帽子請别扣在她頭上。
“這是總裁的意思。”蘇思兒一句話推給了聶辰景。
俞文靜啞然,很是氣憤,覺得聶辰景是在故意刁難自己,準備去總裁辦公室質問,可轉念一想,聶辰景若是故意的,她去總裁辦公室質問也沒用。
可是,讓她發言,發什麽言她都不知道。
蘇思兒走出秘書辦公室,俞文靜正在茫然不知所措時,彭玉進來了。“總裁夫人,你愁眉苦臉做什麽?”
“這裏沒有總裁夫人,隻有俞秘書。”俞文靜瞪了彭玉一眼,他是代替聶辰景來驗收結果嗎?想讓她知難而退,簡直做夢,她是誰,她可是俞文靜,是那種會知難而退的人嗎?
“咳咳咳。”彭玉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喉嚨,說道:“俞秘書,總裁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切!”俞文靜白了彭玉一眼,說道:“他不落井下石我就燒高香了,指望他助我一臂之力,我可不敢妄想。”
“這是你的發言稿,你隻要将這些内容背下來,所有人都會對你刮目相看,你是老師,十分鍾時間已經足夠了。”彭玉笑着說道。
俞文靜接過,錯愕的看了彭玉一眼,聶辰景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九點鍾,會議室。
“俞秘書,準備好了嗎?”蘇思兒低聲問道,俞文靜不是财務部的人,她不明白,總裁爲什麽讓俞文靜發言,這是總裁的決定,她也不好說什麽。
“準備好了。”俞文靜說道。
蘇思兒一愣,十分鍾前,她還愁眉不展,現在又信心十足了,她上哪兒來的信心?
“準備好了就加油吧。”蘇思兒諷刺道。
“謝謝。”俞文靜道謝,把蘇思兒對她的諷刺當成鼓勵,她是要求聶辰景給她安排正常的工作,可這份工作正常嗎?根本不是她的工作範圍内的工作。
聶辰景霸道又具有威懾的聲音響起。“開會。”
俞文靜看了聶辰景一眼,深吸一口氣,起身将文件分發給衆人,站在聶辰景身後的蘇思兒低着頭,嘴角微勾一抹詭谲,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模樣。
“俞秘書,你是不是發錯文件了?”聶辰景臉色陰沉地低吼,将文件重重的摔在桌面上。
“什麽?”俞文靜不明所以,連忙低頭去看,這不是本季的報告,而是上一季的報告,俞文靜看向站在聶辰景身後的蘇思兒,質問道:“蘇秘書,你給我上季的報告做什麽?”
“上季的報告,不可能。”蘇思兒否認道。
“蘇秘書,你是不是拿錯文件了?”彭玉開口問向蘇思兒。
蘇思兒搖頭,很堅定的說道:“絕對不可能,昨天下班之前我就确認了資料,無誤之後才敢把資料全部打印好了,我就放在桌子上,今天早上我來上班直接給俞秘書了,俞秘書,是不是你拿錯了?”
“不可能。”俞文靜很堅定的說道,蘇思兒給她什麽就是什麽,在蘇思兒給她之前,她都沒接觸别的資料,又怎麽可能拿錯呢?
“我給你的時候,你不是确認了嗎?”蘇思兒說道。
“我……”俞文靜啞然,她确認了嗎?她确認什麽啊?她都不知道是什麽,是看了彭玉給她的發言稿,她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蘇秘書,會不會是你打印的時候弄錯了?”彭玉問道,衆所周知蘇思兒的工作能力強,像這種低級的錯誤不會犯,可若是蘇思兒是存心的,那就另當别論了。
他不喜歡是俞文靜弄錯了,在職場上俞文靜沒這種心機,何況,弄錯了對她有什麽好處,不過,即使是她弄錯了,也沒人敢說她半句,她可是總裁夫人。
“彭助理,我是第一天進公司嗎?”蘇思兒問道,接着又說道:“這種低級的錯誤我會犯嗎?俞秘書,這到底怎麽回事?”
“我還想問你怎麽回事?”俞文靜有些心煩了。
“俞秘書,你可不能仗着自己是總裁夫人就……”
“就什麽?這裏隻有俞秘書,沒有總裁夫人。”俞文靜打斷蘇思兒的話,并非她仗着自己是總裁夫人就有恃無恐,而是……不在其位,不謀其事,她又不是财務部的人,憑什麽要搬财務部做事情,總裁的意思又如何?
“夠了。”聶辰景厲聲喝道:“推卸責任有用嗎?”
蘇思兒沉默,俞文靜也啞然,很想當衆質問聶辰景是什麽意思?話到嘴邊,她咽了回去。
“蘇秘書,我隻給你一分鍾解決這個失誤,不然的話馬上收拾東西走人。”聶辰景面色陰鸷,冷聲撲來,目光刀鋒般斬下,危險寂冷,令蘇思兒猛的打個激靈。
“總裁,對不起,我去秘書辦公室看看。”蘇思兒說完,扭頭跑了出去。
蘇思兒走後,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俞文靜,那些目光很詭異,想指責又礙于什麽不敢指責,在他們眼中,犯錯的人不是蘇思兒,而是她,因爲她有總裁夫人的光環,沒有人敢說她半句,說白了,這個黑鍋是她讓蘇思兒背的。
真是莫明其妙,她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呢?
俞文靜猛然一震,這就是聶辰景所謂的,職場戰征嗎?
俞文靜看向聶辰景,一定是他安排的,如果不是他授意,蘇思兒不敢這麽做。
他的目的是什麽?讓她看清楚職場上的殘忍嗎?
一分鍾後,蘇思兒沮喪地返回,眼眶微微紅了。
“總裁,辦公桌上沒有其他文件,總裁,請您相信我,我沒有拿錯給俞秘書,也不可能打印錯了,在打印之前,我檢查過好幾遍,也不會是财務部的人送錯了,接手報告的時候,我再次确認了才簽的字。”蘇思兒肯定的說道。
“你們都沒有弄錯,是我弄錯了嗎?蘇秘書,即使是狸貓換太子,也要給我一隻狸貓。”俞文靜說道,這個黑鍋,她也不願意背,即使她心裏清楚,她背下了,也沒人敢說她半句,她有總裁夫人的光環照着,這種感覺真是很不爽。
俞文靜的話,讓人忍不住笑,就連聶辰景也勾起了嘴角,唉!他的老婆真厲害啊!在這種情況下還知道反駁。
“俞秘書。”蘇思兒聲音哽咽,接着又委屈的說道:“俞秘書沒有弄錯,是我弄錯了,俞秘書,你滿意了吧。”
如此委曲求全,讓人覺得她在欺壓蘇思兒,俞文靜頓時覺得有苦難開,蘇思兒這是在承認錯誤嗎?分明是在指控她,做錯了事情不敢承認,還要強逼着别人給她背黑鍋。
“我就是沒弄錯。”俞文靜堅定的說道,指責的目光看向一旁的聶辰景。
正在僵持着時,财務部的責任人氣喘籲籲跑來,稱送報告的員工是新來的,送錯了報告,把上季的報告交到蘇秘書手中的,這理由很蹩腳,蘇思兒說得很清楚,在接手報告的時候,她确認過,沒有錯她才簽字,上季的和本季的,蘇思兒會看錯嗎?
衆人都心知肚明,卻心照不宣,會議繼續。
發言的人卻不是俞文靜了,而是财務部的人。
會議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在公司傳開了,俞文靜也落下一個以總裁夫人的身份威逼蘇秘書的惡名。
俞文靜郁悶了,趴在辦公桌上,下班時間到了,秘書室的人陸續離開,都去吃午飯了,俞文靜卻沒有動。
聶辰景來秘書室找她一起去吃午飯,俞文靜瞪了他一眼,趴在桌上,不看他了。
“是誰說要公私分明的?”聶辰景笑看着俞文靜,坐在辦公桌上。
“你故意的。”俞文靜擡頭,瞪着聶辰景,不是問,而是肯定。
“故意什麽?”聶辰景反問道。
“别跟我裝傻,你就是故意的。”俞文靜很想踢他一腳,真是太過分了,不讓他護着她,他就反過來整她。
“這重要嗎?”聶辰景也不否認,沒有他的授意,蘇秘書敢算計她嗎?
“聶辰景,你不覺得自己很卑鄙嗎?”俞文靜站起身,雙手叉腰,他也說了,現在是下班時間,現在她是他的老婆,可不是他的秘書了。
“昨天你答應我的事情,現在就忘了嗎?”聶辰景提醒道,公是公,私是私,在公司裏受了委屈,不能回家發洩在他身上,這還沒回家,還在公司裏,她就開始要發洩了。
“聶辰景,你太卑鄙。”俞文靜都不知道該怎麽罵他了。
聶辰景敲了敲辦公桌,笑着說道:“我的辦公室歡迎你回去。”
俞文靜一愣,瞬間懂了,吼道:“聶辰景,你真正的目的是讓我知難而退嗎?告訴你,别做夢了,這裏很好,我才不會認輸。”
“文靜,認輸沒人笑話你,我還可以當你赢了,對你的承諾照舊。”聶辰景伸手想要将她摟在懷中,卻被俞文靜一把将他伸來的手給拍掉了。
“滾,姐不稀罕你的施舍。”俞文靜發飚了,赢她也要赢得光明磊落,輸她也要輸得心安理得。
“老婆,我肚子餓了。”聶辰景說道。
見總裁跟總裁夫人撒嬌,被正好經過的彭玉撞見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沒辦法,他真的忍不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一面的總裁。
“彭玉,你很閑嗎?”聶辰景冷聲問道。
“我什麽也沒看到,我什麽也沒看到。”彭玉撒腿就跑了。
“你看看你的德性。”俞文靜狠狠的在聶辰景腳上踩了一腳,扭頭朝外面走去,吃早飯的時候太興奮了,沒吃多少,又受了惡心,本來氣都被氣飽了,被聶辰景這麽一鬧,她的肚子就餓了。
俞文靜朝電梯走去,聶辰景跟在她身後,總裁專用電梯到了,俞文靜卻不進去,非要去等員工電梯。
“老婆,電梯到了。”聶辰景站在電梯外面,按着按鍵,等着俞文靜跟他一起進電梯。
俞文靜皮笑肉不笑的諷刺道:“我是員工,公司有規定,員工不能乘坐總裁專用電梯。”
“老婆,下班了,你現在不是俞秘書了,而是總裁夫人了。”聶辰景讨好的說道。
“隻要在公司裏,我就是俞秘書。”俞文靜瞪了聶辰景一眼,連同蘇思兒算計的她的時候,他怎麽沒有想到她是他的老婆呢?現在想到她是他的老婆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