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情況跟現在的情況不同。”杜芸茜說道,接着又說道:“當年爸跟俞顔沒有感情,爸跟媽是真心相愛的,我不相信爸會爲了俞文靜跟媽離婚。”
“他不會爲了俞文靜跟我離婚,他會爲了俞文靜跟聶辰景的婚姻跟我離婚。”周蘭說道。
“媽。”杜芸茜還想說什麽,卻被周蘭阻止了。
“芸茜,别說了,這事我們要謹慎點,既能讓俞文靜被趕出聶家,又不能影響到我跟你爸的婚姻。”周蘭說道,她都上了年紀,如果杜忠權真跟她離婚了,未來的日子,她要怎麽活?
當年,杜忠權不愛俞顔,也沒跟俞顔離婚,還好俞顔命不長,如果俞顔命硬,隻怕她還是那個見不得光的小三。
正因爲她愛杜忠權,所以她比誰都更了解杜忠權。
杜芸茜想了想,也覺得自己太心急了,握住周蘭的手,說道:“媽,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疏忽了您跟爸的感情。”
“芸茜,你要有耐心,凡事不能操之過急,當年,如果不是我足夠有耐心,一味隐忍退讓,從不逼迫你爸離婚,假如當時,我太沖動了,威逼你爸離婚取我進門,隻怕你爸對我也會厭煩,一個人一旦被厭煩了,所有的感情會在頃刻間殆盡。”周蘭拍着杜芸茜的手背,姜還是老的辣,杜芸茜還是太年輕了。
杜芸茜吸了口氣,說道:“媽,放心,我謹記您的教誨。”
聶辰景下班回到家,見俞文靜沒在客廳裏,朝樓下口走去,歐陽雪卻叫住了他。
“兒子。”歐陽雪朝他招了招手,說道:“你别先上樓,媽有事要問你。”
聶辰景挑眉,背着俞文靜問他的事情,無疑就是催他們生二胎。
“媽,您要我跟您說多少次,我跟文靜才結婚一個多月,哪能這麽快懷上孩子。”聶辰景無奈的說道。
歐陽雪挑眉,瞪着聶辰景。“你這個臭小子,我是想讓你們給糖果生個弟弟或是妹妹,還沒着急得逮到機會就逼問的程度,懷孕這種事情,心急有什麽用,要順其自然。”
“媽,您了解就好。”聶辰景坐在歐陽雪身邊,拿起蘋果和水果刀,交給歐陽雪,讓她給自己削蘋果。
“臭小子,想啃蘋果自己削。”聶世博在一旁有意見了。
“爸,我是讓我媽給我削,我有讓您給我削嗎?”聶辰景不甘示弱。
“你給我閉嘴,我願意給我兒子削蘋果。”歐陽雪瞪了聶世博一眼,接過水果刀和蘋果,很熟練的削蘋果。“辰景,我件事情我想問你。”
“說。”聶辰景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背上,等着歐陽雪削蘋果。
“文靜有沒有跟你說過你的家事?”歐陽雪沒有直接問,而是旁敲側擊。
“說了。”聶辰景說道。
“說了?”歐陽雪很意外,看了聶世博一眼,人是他們選的,她都不知道,文靜卻告訴了辰景,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是該誠懇,這是好事,歐陽雪瞬間又覺得欣慰了。
“她是孤兒。”聶辰景說道。
聞言,歐陽雪手一滑,差點削到了手。
“你能專心點嗎?你手中可是刀。”聶世博吓着了,從歐陽雪手中搶走水果刀跟蘋果,直接丢給聶辰景。“想吃自己削,不想削就别吃了,我的老婆,不是給你削蘋果的。”
“滾一邊去。”歐陽雪瞪了聶世博一眼,抓住聶辰景問道:“辰景,她跟你說她是孤兒,她真這麽說嗎?”
“媽,您是不是調查了她?”聶辰景很不悅的問道,他的老婆,他都沒有調查,爸媽卻派人調查了,這算什麽事兒,人是他們選的,沒結婚之前不調查,結婚後調查,他們想要做什麽?
“我沒有調查她。”歐陽雪說道。
“媽,您是不是後悔了?”聶辰景問道。
“後悔什麽?”歐陽雪挑眉。
“後悔趁我們喝醉了,诓騙我們領結婚證。”聶辰景說道,在歐陽雪開口之前,又說道:“後悔也晚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文靜是我選中的兒媳婦,我怎麽能後悔呢?”歐陽雪白了聶辰景一眼,在他的大腿上拍了一下,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今天早上,杜忠權跟周蘭來家裏找……”
“杜忠權跟周蘭來我們家。”聶辰景冷冷的打斷歐陽雪的話,利眸陰冷而深幽,像是無底洞,看不到底,想到醫院那一幕,他居然沒見到他們在病房裏發生了什麽事,文靜傷口裂開,差點因流血過多而丢了小命,雙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冷冽的聲音陰寒到了極點。“他們還敢找上門來。”
“辰景,你這麽激動做什麽?”歐陽雪不解的問道,她的兒子向來冷靜,聽到杜忠權跟周蘭找上門,反應那麽激動,難道他知道杜忠權是文靜的父親。
聶辰景深邃的眸子攸地一緊,眼神逐漸的猩紅,閃爍着寒光。“上次文靜住院,他們爲了自己的女兒找上文靜,害得文靜傷口裂開,如果不是發現得及時,文靜就會因失血過多死了,還好最後被曹若搶救回來了。”
“什麽?”歐陽雪憤然而起,随即瞪着聶辰景。“這件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文靜第二次被推進手術室,是因爲傷口裂開,曹若跟她說過,卻沒說傷口是怎麽裂開的,又流了多少血,更沒說文靜差點因失去過多死了。
“文靜也沒告訴我,我問她,她也不肯實話,曹若帶我去監控室,從監控裏看見杜忠權跟周蘭先後進了文靜的病房,在她出事的時間段裏,除了他們,沒人進過病房。”聶辰景說道,文靜自己都不願意說,他又怎麽可能告訴爸媽。
“居然還有這事。”歐陽雪很是憤懑。
“辰景,你說他們爲了自己的女兒找上文靜又是什麽意思?”聶世博問道。
歐陽雪猛然一愣,這個問題她也想知道,杜芸茜是他們的女兒,文靜可是杜忠權的女兒。
“吳宇翰是文靜的前任。”聶辰景說道,自己老婆的前任男友,他很不想提起。
聶世博跟歐陽雪面面相觑,今天早上的時候,文靜也說起過吳宇翰,還被周蘭刻意放大了。
“繼母就是繼母,處處隻爲自己生的女兒着想,周蘭自私就算了,同樣是女兒,杜忠權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嗎?”歐陽雪氣的說道。
“一碗水能端平,文靜至于從杜家搬出來嗎?”聶世博說道。
他們的對話,聶辰景越聽越覺得納悶。
“真是過分,文靜嫁進了我們聶家,他還好意思上門來找我們商量辰景跟文靜的婚禮。”歐陽雪更加心疼俞文靜了,真是個苦命的孩子,遇上這種父親,真是悲劇。
“等等,您們說清楚,我怎麽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呢?”聶辰景打斷他們的話。
歐陽雪把今天早上杜忠權跟周蘭上門的事情叙說了一遍,聽完後,聶辰景呆若木雞,完全不敢相信,文靜居然是俞顔跟杜忠權的女兒,病房裏發生的事情,沒有監控,他看不到,但是從杜忠權離開病房的表情,周蘭喋喋不休的話,他們也沒能從俞文靜身上讨到便宜。
甚至從周蘭扶着杜忠權的畫面中,還能看出,杜忠權也受傷了,一開始他認定是俞文靜打的,可現在,杜忠權可是俞文靜的父親。
聶辰景起身,朝二樓跑去。
“老公,兒子怎麽了?”歐陽雪不解的問道,她被聶辰景的反應給驚到了。
“估計上樓找文靜問清楚。”聶世博說道,若換成是他,他也要尋個明白。
“老公,他們會不會吵起來?”歐陽雪擔憂的問道,兒媳婦跟兒子吵架,他們身爲長輩應該出面阻止。
“文靜的遭遇,你都心疼,兒子又不是鐵石心腸的人。”聶世博說道,這個時候身爲丈夫的人,隻會将自己的妻子抱在懷中呵護,哪能指責。
“杜忠權畢竟是文靜的父親。”歐陽雪有些苦惱的說道。
“他配做文靜的父親嗎?文靜都不認他,兒子會認嶽父嗎?想要讓兒子認嶽父,必須先讓文靜認他這個父親,我們兒子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愚孝。”聶世博說道,兒子對他都沒多孝順。
歐陽雪想了想,覺得聶世博說得對,想到俞文靜在樓上教糖果,歐陽雪考慮着要不要上摟把糖果抱走,讓兒子好好疼惜自己的老婆。
俞文靜正好教完糖果出來,見聶辰景站在門外,小家夥開心的朝聶辰景懷中撲去。
“你回來了?”俞文靜笑着問道。
聶辰景抱起糖果,沒看俞文靜一眼,轉身朝樓下走去,俞文靜愣住了,聶辰景這是怎麽了?
聶辰景把糖果交給歐陽雪,讓他們看着糖果,不讓糖果上樓,小家夥不幹,俞文靜在家裏,她喜歡跟俞文靜待在一起,歐陽雪跟聶世博連哄帶騙,抱着小家夥出門。
聶辰景上樓,二話不多說,拉着俞文靜回房間,還把房門給反鎖了。
“聶辰景,你這是幹什麽?”俞文靜坐在沙發上,不解的問道。
聶辰景陰沉着一張臉,将俞文靜捆在他與沙發之間,讓她無處盾行。
“聶辰景,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俞文靜被他的動作給弄糊塗了,他若是急切的想與她歡好,現在爲什麽又冷靜了下來。
“杜忠權是你的父親?”聶辰景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
俞文靜一愣,随即臉色沉了下來,他會這麽問她,想來爸媽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
“他不配。”俞文靜一字一頓,字字清晰,沒有否認,隻說他不配,他的确是不配。
聶辰景撫摸着她的臉頰,深邃的眸子裏滿是心疼。“文靜,告訴我,那次在病房裏發生的事情。”
俞文靜眨着眼睛看着他,他将所有的情緒都從眼神裏流露出來,他的疼惜,她感受到了,還好是疼惜,不憫惜。
“你想知道?”俞文靜問道,上次的事情,她不想說起。
“想。”聶辰景堅定的點頭。
“爲什麽?”俞文靜問道。
“我是你老公。”聶辰景說道。
俞文靜笑了,将上次在病房裏發生的事情,如實說給聶辰景聽,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憤怒,語氣很平靜,仿佛在叙說别人的事情般。
聽完後,聶辰景将她抱入懷中,難怪上次她不肯說,她的苦處隻有她自己清楚。
“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聶辰景心疼壞了,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卻不在她身邊,他不敢想象,若是護工晚點進病房,她是不是就追随她的母親去了。
俞文靜吸了吸鼻,拍了拍聶辰景的手背,問道:“你怎麽了?”
“文靜,你現在有我,有什麽事,我給你撐着,你再也不是孤軍奮戰了。”聶辰景說道。
俞文靜笑着說道:“我知道,今天早上,爸媽極力維護我,我就感受到了,我再也不是孤軍奮戰了。”
“我媽最護短,她肯定會護着你。”聶辰景很慶幸,他們找上門的時候,爸媽在家裏,如果爸媽不在家,隻有文靜獨自在家,又會上演着什麽?
杜忠權真是老謀深算,聶辰景很想采訪他一下,他有什麽臉面來找文靜?先是要文靜嫁進李家,現在見文靜嫁進了聶家,跑來巴結聶家,想要認女兒了,早幹嘛去了。
“聶辰景,我動手打了自己的父親,你不覺得我不孝順嗎?”俞文靜問道。
“他值得你孝順嗎?”聶辰景反問道。
俞文靜沉默,小時候父親還是很慈祥的,還是很疼愛她的,是從什麽時候父親就變了,外公死後,母親病了,父親就變了,他在外面養的情人跟女兒也就逐漸露出水面了。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善罷甘休。”俞文靜說道。
“怕什麽?有我們在,他還能吃了你不成。”聶辰景揉搓着她的秀發。
“沒有你們,他也吃不了我。”俞文靜笑着說道,接着推了推聶辰景的胸膛。“爸媽在樓下,我們在房間裏待久了不好。”
“文靜,我們搬出去住好不好?”聶辰景問道。
“不好。”俞文靜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爲什麽?”聶辰景不解的問道,正常情況下,她比誰都想搬出去住,現在的兒媳婦,有幾個願意跟公婆住在一起。
“沒有爲什麽,我喜歡跟公婆住在一起。”俞文靜說道。
“真的?”聶辰景挑眉,見俞文靜點頭,聶辰景還不死心的說道:“文靜,我不想你勉強自己。”
“我從來不勉強自己。”俞文靜推開聶辰景,朝門口走去,剛到門口,還沒碰到門把,人就被聶辰景給抓了回來,直接将她帶上床,明白他的用意,俞文靜自然不同意。“聶辰景,你瘋了,現在是白天,爸媽還有糖果都在樓下。”
“放心,我爸媽最理解我們,隻要我們不下樓,他們是不是讓糖果來打擾我們。”聶辰景壞笑道。
在他的熱情下,俞文靜卸下了防禦,同他一起沉淪。
杜氏跟聶氏井水不犯河水,也從來沒有合作過,因爲俞文靜,聶辰景開始打壓杜氏了。
曹氏跟杜氏有合作,聶辰景打電話給曹志峻,讓他取消曹氏跟杜氏的合作。
曹志峻很納悶,來聶氏找聶辰景親自問清楚。
“聶少,杜氏誰得罪你了?”曹志峻一進聶辰景的辦公室就問道。
“杜忠權。”聶辰景擡眸冷睨了他一眼。
“杜忠權。”曹志峻挑眉,不解的問道:“他怎麽招惹你了?”
“他妄想做我的嶽父。”聶辰景冷哼一聲。
聞言,曹志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杜忠權要把杜芸茜嫁給你?不對啊!杜芸茜跟吳宇翰已經領證了,吳宇翰已經是他的女婿了,難道杜芸茜跟吳宇翰的婚禮一次又一次被推後,是因爲你?”
曹志峻撫摸着下巴,打量着聶辰景,杜忠權真有眼光,聶辰景的确是個女婿人選,如果他有女兒,他都想嫁給聶辰景。
“你胡思亂想什麽?杜芸茜跟吳宇翰的婚禮跟我有什麽關系?”聶辰景聲音冷若冰霜,接着又說道:“杜忠權是文靜的父親。”
“嫂子。”曹志峻很是震驚,錯愕的問道:“你是說,嫂子是杜家的女兒,天啊!我原以爲嫂子就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沒想到嫂子居然也是出生豪門。”
“他不配當文靜的父親。”聶辰景眼神裏充滿了敵意,冰冷的聲音如刀子般犀利。
“什麽情況?”曹志峻退開一步看着聶辰景,故事,一定有故事。
聶辰景言簡意赅的說了下,曹志峻理解能力很強,聽到俞文靜的遭遇,義憤填膺是肯定的,當下不再猶豫了,直接打電話給助理,取消跟杜氏的合作,哪怕賠償失約金也在所不惜。
這就是哥兒們,隻要一句話,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江顯凡約曹若出去玩,曹若給俞文靜打電話,讓俞文靜陪她一起去玩。
“曹姐,他約你,你叫上我,不好吧。”俞文靜婉拒道。
“有什麽不好的,上次我們也一起玩過。”曹若說道。
“上次不同,上次有聶辰景。”俞文靜提醒道,上次是四個人,這次是三個人,四個人跟三個人,完全不同好不好,她去做電燈泡嗎?她才不願意。
“文靜,算我求你行嗎?我媽堵死了我所有的退路,我獨自去,我會害怕,孤男寡女,萬一他對我用強,我一個弱女子根本反抗不了,文靜,你忍心見我被人強暴嗎?”曹若在電話裏可憐兮兮的說道。
聞言,俞文靜翻了個白眼,曹若是弱女子嗎?“曹姐,我真不行,你約别人吧,我很忙,抽不出時間。”
“你都放署假了,忙什麽忙?”曹若問道。
“我要教糖果。”俞文靜說道。
“糖果的情況我清楚,非一朝一夕的事情,你現在嫁給了辰景,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教她,我們都相信你,不會讓我們失望的。”曹若說道。
“可是……”
“沒有可是,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開車來接你?”曹若問道。
俞文靜妥協了,說道:“好吧,地址?”
曹若立刻把地址發給俞文靜,俞文靜起身,去衣帽間換衣服,本來想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轉眼一想,她是去當襯托的,光芒可不能蓋過曹若,體恤配牛仔褲,紮了個馬尾辮,化了個淡妝出門。
俞文靜背着包包下樓,糖果在睡覺,歐陽雪跟聶世博在樓下的客廳,夏嬸在廚房忙碌。
“爸媽,我出去一會兒。”俞文靜說道,跟長輩住在一起,出門前就要打聲招呼,以前她就不用,獨來獨往慣了。
“開車小心點。”聶世博叮囑道。
“文靜,安心陪小若玩,家裏有我跟你爸,不用着急着回來。”歐陽雪笑着說道。
“媽,您知道我是出去陪曹姐?”俞文靜很震驚,她還沒說,歐陽雪就知道了,是未蔔先知,還是聽到她跟曹若的對方,她跟曹若是在房間裏通話,媽又沒來她的房間,怎麽可能聽到。
“小若給我打了電話。”歐陽雪笑着說道,接着又說道:“小若也真是的,她約你出門給我打什麽電話,好似我是惡婆婆,限制兒媳婦出門。”
“你明知小若是怕文靜不肯答應,才事先打電話給你,讓你幫她勸文靜答應。”聶世博說道,換來歐陽雪警告一瞪。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在兒媳婦面前拆她的台,歐陽雪能不生氣嗎?
聶世博沉默了,俞文靜笑了,爸媽的感情,她很是羨慕。“爸媽,我出門了。”
“好,路上小心。”歐陽雪叮囑道。
俞文靜朝玄關走去,換了雙運動鞋,青春活力的出門了。
俞文靜開着聶辰景送給她的寶馬出門,大約一個小時後,到達目的地。
“文靜。”曹若朝俞文靜招手,俞文靜欲下車,曹若卻上了她的車。
俞文靜眨了眨眼睛,見隻有曹若一人,問道:“江顯凡呢?”
“有事去處理了,一會兒回來。”曹若說道。
“這是禦景山莊?”俞文靜問道。
“你來過?”曹若反問道。
俞文靜搖頭,說道:“沒有,在電視上看過廣告。”
“江家的産業。”曹若說道。
“是嗎?”俞文靜有些意外,她隻知道禦景山莊,卻不知道禦景山莊的老闆是誰,原來是江家,怪不得江顯凡會約曹若來這裏。“我們是進去,還是在這裏等江顯凡?”
“當然是進去,等他做什麽?”曹若說道,等人不是她的習慣,尤其是等男人。
“走進去,還是開車進去?”俞文靜又問道。
“當然是開車進去。”曹若說道,裏面很大,會走很久,她穿着高跟鞋,走不了多遠。
“好。”俞文靜點頭,卻遲遲不發動引擎。
曹若見俞文靜的眼眸不直視着前方,反而骨碌碌地轉向四周,也不發動引擎,不禁問道:“文靜,你在找什麽?”
俞文靜小聲的說道:“我在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保全人員。”
“你傻啊!是江顯凡邀請我們來的,我們又不是偷偷跑來的。”曹若笑着說道。
“江顯凡邀請的是你,可不是我。”俞文靜說道,因爲她嫁給了聶辰景,在江顯凡眼中,她辜負了李銳,對她很有意見,曹若叫她陪同,這也是她拒絕的原因。
“是我讓你陪同的,他敢說不嗎?行了,别看了,開車直接進去。”曹若催促道。
“曹姐,江顯凡不在,裏面的人估計也不認識你,萬一被攔下來了,那就尴尬了。”俞文靜說道。
“文靜,你電視劇看多了吧?”曹若輕笑一聲,若是被攔下了,曹若反而高興,如果江顯凡連這點事情都處理不好,她正好可以拽着他的小辯子,狠狠的在老媽面前哭訴,看老媽還逼不逼着她跟江顯凡在一起。
她跟江顯凡不在一個段位上,以前老媽介紹的相親對象,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們落荒而逃,江顯凡可頑固了,不僅沒有被她吓跳,反而更上一層樓了,爲了讓老媽逼迫她出來,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讓她退無可退,隻能應約出來。
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拉上俞文靜,江顯凡也隻能幹瞪眼。
俞文靜提高警惕,說道:“因爲李銳,江顯凡對我有意見,認定我是負心漢,我得防着他給我穿小鞋。”
“我呸!他敢。”曹若狂傲的說道:“他要是敢因爲李銳的事情跟你穿小鞋,我就把扒了他一層皮。”
江顯凡想俞文靜跟李銳在一起,她還想俞文靜跟聶辰景在一起,意見不統一,還能深交嗎?更别說結婚了。
“呵呵。”俞文靜見曹若這個樣子,忍心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什麽?”曹若挑眉問道。
“曹姐,我說句實話,你可不許生氣。”俞文靜先打預防針。
“說。”曹若說道,她真有那麽霸道嗎?俞文靜在她面前如此小心翼翼。
“你如果是倔強青銅,江顯凡就是永恒鑽石。”俞文靜笑着說道。
“什麽?”曹若火冒三丈。“我倔強青銅,他永恒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