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試婚


俞文靜猛然擡頭,望着歐陽雪,她怎麽會這麽想呢?

她跟聶辰景之間的事情,跟糖果有什麽關系?糖果從來不是她跟聶辰景之間的阻礙。

“如果真是因爲糖果,這個好辦,你跟辰景搬出去住,我們帶糖果,保證糖果不會打擾你們兩人的生活。”歐陽雪保證道。

聶家别的沒有就是有錢,他們婚後想住比聶家更好的房子,她都可以滿足他們,如果文靜喜歡住在聶家,又不喜歡糖果,他們可以帶着糖果搬出去,讓文靜和辰景住聶家,住哪兒他們都無所謂。

“糖果奶奶,你誤會了,這跟糖果沒關系,我很喜歡糖果,完全沒有嫌棄之意,真的。”俞文靜很認真的說道,如果歐陽雪不信她的話,她可以發誓,喜歡糖果,她是真心的,糖果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抛棄已經夠可憐了,如果她也嫌棄糖果,小家夥的心就真的被傷了。

糖果隻是聽力損傷,比起那些腦癱患兒,糖果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既然如此,你爲什麽對結婚證還有抵觸呢?”歐陽雪問道,心裏卻樂開了花兒,其實,她是故意的,她看得出來,俞文靜對糖果是真的喜歡,若不然,她會看中俞文靜嗎?

她是害怕他們真把結婚證換成了離婚證,錯失了這段良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隻要是見過他們的人,都覺得他們很适合,很有夫妻相,偏偏他們兩個當事人很執拗,曹丫頭隻能诓騙他們領證,卻沒有能力保證他們不領離婚證。

想要保住他們這段婚姻,還得靠她出馬,姜還是老的辣。

“莫明其妙就把結婚證領了,不,不對,不是莫明其妙,是醉酒後被他們诓騙了,任誰酒醒後見到結婚證,都不會欣然接受吧。”俞文靜說道。

歐陽雪啞然,畢竟有錯在先的人是她,理虧在先,面對俞文靜的怨氣,她能辯駁嗎?

端起咖啡杯,歐陽雪優雅的泯了一口,欲開口說話,俞文靜搶先了一步,說道:“糖果奶奶,你爲什麽不去問問你兒子?”

對這結婚證不滿意的人,并非她一人,聶辰景也有意見。

“我自己生的兒子,我自己了解,我得想看看你的想法,如果你執意要跟辰景離婚,我問他也是多餘。”歐陽雪說道。

“糖果奶奶,我即不能保證你,我不會跟他去領離婚證,也不敢肯定,一定會跟他去領離婚證,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又在我們彼此都唱喝醉了的情況下,我需要時間,請你給我點時間,等我想清楚後才給你回複。”俞文靜說道,她隻能這麽說了,歐陽雪想要安心的保證,抱歉她給不了。

歐陽雪想了想,她已經趁熱打鐵了,總不能讓她窮追不舍吧。“好,我給你時間,但是,文靜,你得答應我,在決定跟辰景領離婚證之前,你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不接受你們領了離婚證才告訴我結果。”

最後一搏,歐陽雪不想錯失。

“好。”俞文靜點頭答應,她也隻是應複,她不傻,提前告訴了歐陽雪,她跟聶辰景領離婚證會那麽順利嗎?

“好孩子。”歐陽雪拉着俞文靜的手,輕拍着她的手背,欣慰又激動,不停的說好孩子。

歐陽雪要請俞文靜吃晚飯,俞文靜婉拒了,歐陽雪也沒有勉強,要送俞文靜回家,俞文靜也婉拒了,送走歐陽雪,俞文靜才坐公交車回幼兒園,她的車停在幼兒園,如果她從這裏坐車直接回家,明天她怎麽去幼兒園。

俞文靜回到家,見聶辰景站在家門口,俞文靜目光愣了愣,有一種轉身逃離的沖動,她現在不想看到聶辰景。

這是她的家,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何況,這種事情,她遲早都是要面對,逃得了一時,還能逃一世嗎?

“你來了?”俞文靜出聲問道,知道他爲什麽而來,如果問他來做什麽,顯得有些多餘。

“你幾點下班?”聶辰景挑眉問道,算準了她下班時間,他才來她家門口等,沒想到等了她兩個小時了,真佩服自己的耐心,突然站在她家門口等了兩個小時。

俞文靜沒說話,不是密碼鎖,是指紋鎖,除了她跟蔣珊珊的指紋,沒人能打開。

歐陽雪來找她的事情,她不想告訴聶辰景,沒有原因,隻是單純的不想。

打開門,俞文靜換鞋,聶辰景進門,關上門,見俞文靜都換鞋了。“我呢?”

“你不用換。”俞文靜說道,穿上拖鞋朝客家走去,她在網上買了個掃地機器人,雖然不能徹底清潔,總比不清潔好。

“你不怕我把地闆踩髒嗎?”聶辰景問道,她有多讨厭家務,在她照顧糖果的一個月内,他是見識到了。

這個女人廚藝不好,家務活又不喜歡,這樣的女人,誰願意娶啊?娶回去供着嗎?

“有什麽辦法?沒有你穿的拖鞋。”俞文靜背對着聶辰景聳聳肩。

聶辰景勾了勾嘴角,将他自帶的拖鞋拿出來,放到地上換鞋,她不給他準備,他自己準備,俞文靜轉身,見狀,嘴角抽了抽,他都自帶了,還問她要,這男人也太無聊了。

對他自帶拖鞋,俞文靜并沒生氣,視而不見裝不知。

聶辰景坐在沙發上,拿起搖控器放電視,俞文靜以爲他會看财經新聞,卻沒想到他找了個動畫片看,一個七尺男兒,看動畫片,這畫面很是不協調,太刺眼睛了。

“喝什麽?”俞文靜問道,來者是客,基本的待客之道她還是有的。

“随便。”聶辰景說道。

“自來水喝嗎?”俞文靜瞪了聶辰景一眼,随便真是讨厭。

聶辰景冷睨了俞文靜一眼,說道:“你不擔心我喝了拉肚子,你就給我喝自來水。”

俞文靜不是心腸歹毒之人,給聶辰景倒了杯白開水,涼的白開水。

“我餓了。”聶辰景水杯還沒接過,便讓俞文靜給他弄點吃的。

俞文靜目光一閃,真想将手中的水杯給他潑去,使喚人都使喚得那麽理所當然,他真當她是他的老婆嗎?就算是他的老婆,也不應該讓她做這個做哪個,老婆是娶回來痛惜的,不是娶回來做事情的。

“想吃什麽?”俞文靜将水杯放到茶幾上,還真别說,她的肚子也餓了,反正她也要吃,多做一份就是。

“我能點餐嗎?”聶辰景問道。

俞文靜雙手放在腹部,微微彎腰,笑得咬牙切齒。“能,爲什麽不能?”

“我點的餐,你會嗎?”聶辰景又問道。

“不會。”俞文靜話音未落,轉身朝廚房走去,廚房裏的飯菜都做好了,顯然是蔣珊珊做的,隻要是她在家,蔣珊珊就會在去酒吧上班之前把飯菜給她做好,如果她回來早點,還能陪蔣珊珊吃晚飯。

今天的晚餐比以往都要豐盛,量也比以往多,尤其是飯,煮這麽多飯,蔣珊珊是預計了聶辰景的,她怎麽知道聶辰景會來?

十分鍾後,俞文靜将飯菜端上餐桌,叫道:“吃飯了。”

聶辰景一愣,她這速度也太神速了,原以爲她是騙他的,等他來到餐廳,看到餐桌上的飯菜,目光掠過一絲意外,懷疑的問道:“你确定這是你做的?”

“廢話。”俞文靜白了聶辰景一眼,說道:“珊珊做的,我隻是熱了一下。”

“你的室友對你很好。”聶辰景落坐,俞文靜将盛好的一碗米飯給他,聶辰景接過,很不客氣的先吃了,在俞文靜面前,他沒必要客氣。

俞文靜不語,蔣珊珊會對她好,是有原因的,人心換人心,她對蔣珊珊和可樂很照顧,才能換來蔣珊珊對她的好。

什麽晚餐少吃,或是不吃,她要減肥,都是婉拒歐陽雪的,歐陽雪請她吃晚飯,她還沒跟歐陽雪一起用過餐,會很尴尬的,尤其是,她跟聶辰景領證後,歐陽雪都改口叫她了,她可叫不出口,依舊叫她糖果奶奶。

晚餐結束,聶辰景去客廳看電視,俞文靜在廚房洗碗。

忙完廚房的事情,俞文靜擦幹手,來到客廳,坐在聶辰景旁邊,說道:“聶辰景,我們聊聊。”

“我來找你就是來找你聊的。”聶辰景說道,難道她以爲他來她家,是來蹭飯的嗎?

“曹若發的視頻,你看了嗎?”俞文靜問道,在聊之前,她要弄清楚,曹若隻給她發了視頻,還是也把視頻發給了聶辰景,按理說,曹若會把視頻發給聶辰景才對。

“看了。”聶辰景說道,想到視頻上的内容,他也是醉了,他們爲了诓騙他跟俞文靜領證,也是良苦用心。

“你的決定?”俞文靜沒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她迫切的需要他的決定,歐陽雪的話在她耳邊回蕩着,其實,她的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聶辰景的态度,俞文靜也很清楚眼下的形勢,如果她執意要離婚,聶辰景不同意,這婚離得成嗎?如果她順其自然,聶辰景要離婚,他們隻能離婚。

聶辰景的手段,她完全不是對手,隻要是她跟聶辰景的意見出現了分歧,分分鍾逼她就範。

俞文靜隻看到聶辰景強勢的一面,沒看到聶辰景另一面,隻要是他在乎的人,或是心尖上的人,他會無條件的縱容。

“你呢?”聶辰景問道。

“是我先問你。”俞文靜瞪了聶辰景一眼,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

“你想離婚嗎?”聶辰景問道,他們已經領證了,想要換成離婚證,可不就是離婚嗎?

“你想嗎?”俞文靜反問道,不知爲何,他們兩人都不願意先說出自己的想法,都等着對方先說,好似誰先說出,誰就是輸家。

第一個人說出來的意見,會成爲第二個人順從的意見。

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想法,隻要他先說離婚,她就同意離婚,隻要她先說不離婚,他就同意不離婚。

“是我先問你。”聶辰景說道。

“你都沒回答我的問題。”俞文靜不服輸的說道。

兩人都沉默了,最後,聶辰景想出一個主意,說道:“要不這樣,你把你的決定寫下來,發到我的微信上,我把我的決定寫下來,發到你的微信上。”

“同意。”俞文靜點頭,去包包裏拿手機,一分鍾後,俞文靜擡眸看着聶辰景,問道:“好了嗎?”

“OK。”聶辰景說道。“你先發。”

“一起。”俞文靜說道,聶辰景點頭,俞文靜數一二三,兩人将消息發出,俞文靜立刻查看,聶辰景也一樣。

考慮了一分鍾,兩人都決定試試,看着言簡意赅的兩個字,兩人相視而笑。

“看來我們真是心有靈犀。”聶辰景說道,都隻寫了兩個字,試試。

“那我們就試試看。”俞文靜說道,試婚她是第一次,人家都是領證前試婚,他們卻是領證後試婚。

達成共識,兩人握手言歡,他未婚,她未嫁,兩人都沒有婚姻的約束,若是因爲醉酒後被人诓騙領結婚證,酒醒後他們就去把結婚證換成離婚證,結束彼此的第一段婚姻,從此背負二婚。

當年,聶辰景跟顧妙蕊很相愛,顧妙蕊甚至還給他生了個女兒,他跟顧妙蕊都沒領證結婚,不是沒想過,而是不能領,沒有戶口薄,怎麽領證結婚,爸媽是把他趕出門,卻沒有動他的戶口,戶口薄在媽手中,她又怎麽可能把戶口薄給他,讓他跟顧妙蕊結婚呢?

“時間不早了,你可以回家了。”俞文靜下逐客令。

“回家?”聶辰景挑眉,又打量了一下四周,問道:“這不是我的家嗎?”

“聶辰景,你要弄清楚,我們是達成協議試試看。”俞文靜提醒道,難道他還想霸占她的家嗎?開什麽玩笑?他家裏有的是錢,他還貪圖她這點财産嗎?何況,這是婚前媽送給她的房子,他就是鬧到法庭上,這房子也是她的,他分不到半點。

“我們領了證,是合法的。”聶辰景也提醒道。

俞文靜默了,讓聶辰景住這裏不現實,有聶辰景在,蔣珊珊會覺得不方便,除了這裏跟醫院,蔣珊珊就無從可去了。

下班後,蔣珊珊要回來睡,天亮了才會去醫院陪可樂。

爲了省錢,白天蔣珊珊照顧可樂,護工阿姨晚上照顧可樂。

“你在這裏不方便。”俞文靜說道,聶辰景懂,想了想,起身朝玄關走去,俞文靜見狀,起身跟上。“你……”

聶辰景一邊換鞋,一邊說道:“明天下班,我來幼兒園接你,住聶家。”

“明天,會不會太快了?”俞文靜問道,今天糖果奶奶才來找她聊了,明天她就跟聶辰景回聶家,顯然她急不可耐似的。

“試婚我不接受有名無實。”聶辰景說道,證都領了,他們就是夫妻,說是試婚,隻要沒離婚,夫妻就要履行彼此的義務。

手機響起,俞文靜轉身跑回客廳,見是蔣珊珊的來電,俞文靜以爲蔣珊珊問她吃不吃宵夜,給她帶點回來,沒将手機放在耳邊,直接按了免提。“珊珊。”

“文靜,今晚我不回來了。”蔣珊珊說道。

俞文靜一愣,立刻按掉免提,拿起手機放在耳邊,她剛才以珊珊要回來爲理由拒絕聶辰景留宿,現在珊珊又打電話回來說,她不回來了,後悔開免提,不知道聶辰景有沒有聽到。

他在玄關,應該沒聽到。

“爲什麽?”俞文靜問道。

“下班後我直接去醫院。”蔣珊珊說道。

“好。”俞文靜能說什麽,明知蔣珊珊是因爲聶辰景,連晚餐都做了他的,蔣珊珊一點知道聶辰景會來這裏,不然不會做聶辰景的飯菜。

挂了電話,俞文靜一個轉身,聶辰景站在她身後,俞文靜吓了一跳,退後一步,拍着胸脯,怒瞪着聶辰景。“你不知道人吓人會吓死人嗎?”

“你做虧心事了嗎?”聶辰景白了她一眼,坐回沙發上,繼續看他的動畫片,他是被糖果給感染了,财經新聞不想看就看動畫片。

“你不是要走嗎?還坐在這裏做什麽?”俞文靜挑了挑眉。

“她都不回來了,我還走什麽走。”聶辰景說道。

“你……”俞文靜将手機放到茶幾上,拽着聶辰景的衣袖,說道:“不行,你不能在這裏過夜。”

“我們是夫妻,我爲什麽不能在自己的老婆家過夜?”聶辰景問道,坐在沙發上,隻要他不配合,以俞文靜的氣力根本拽不動他。“我又不是第一次在這裏過夜,你至于這個反應嗎?”

拽不動,俞文靜放棄了,一屁股坐在聶辰景身邊,他要耍無賴,她能有什麽辦法,人家一句,我們是夫妻,合情合理的留下,她能驚動警察來幫忙嗎?

隻怕警察看了他們的結婚證,也隻會認定是他們夫妻之間鬧别扭。

生了一會兒悶起,俞文靜起身,明天還要上班,今晚她要早睡,聶辰景快一步朝主卧走去,俞文靜見狀,很是無奈,說道:“你睡沙發。”

三室兩廳,兩間客卧,一間是可樂的,一間是蔣珊珊的,蔣珊珊的房間,聶辰景住不方便,可樂的房間,她又不敢讓聶辰景住,萬一可樂病情好轉可以出院了,因聶辰景住了可樂的房間,又讓可樂回到了醫院,可不好。

她的房間,她不願意讓,隻能讓他睡客廳。

“我是你老公,你讓我睡沙發,你覺得合适嗎?”聶辰景問道,昨晚他們都睡在一起,雖然沒發生點什麽,說真的,他還有些遺憾。

得知他們領證了,他心裏還很高興,他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俞文靜就住進了他的心裏,他自己也不清楚。

如果他對她沒有歪心,他會對她上心嗎?見她生病,他會心急嗎?給她安排最好的,她受了欺負,差點丢了小命,他超想滅了杜忠權,是她不想,他才沒去杜氏,隻要她肯點頭,上刀山下火海,他甘之如饴。

人前他否認,隻有他自己心裏清楚,無論是對糖果,還是對他自己,俞文靜都是他最好的選擇。

曹若趁他們喝醉了,诓騙他們領證,如果他有抵觸,在俞文靜拿着結婚證來他辦公室找他,他不會淡然處之的打電話讓他們來,而是直接殺上門。

或許,他是故意的,故意喝醉,他太了解盧浩然跟曹若了,隻要他喝醉了,他們會不做出點什麽事兒嗎?

她跟其他男人相親,是徹底激怒了他,否則,他也不會這麽做。

“我們隻是試婚。”俞文靜提醒道。

“我也說了,試婚我不接受有名無實。”聶辰景伸出手,擡起俞文靜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做這種事情,你情我願才有興緻。”

俞文靜愣了愣,有那麽瞬間,她差點沉淪在他深邃的眸子中,拍掉他的大手。“你這叫不強迫嗎?”

“我會勾引你,讓你卸下矜持自願。”聶辰景笃定的說道,暧昧的朝俞文靜抛了個媚眼。

“你……”俞文靜無語了,他要睡主卧,她大方的讓給他,她睡沙發就是。

聶辰景沒阻止她,反正他們結婚了,這種事情也不急于一時,他在主卧大床上,睡得舒舒服服,俞文靜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很不舒服。

早上6點半,聶辰景醒了,俞文靜8點上班,她要7點半才起床,洗漱幾分鍾,換衣服幾分鍾,反正十分鍾能出門,開車去幼兒園隻用得了十多分鍾,當然,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

聶辰景見俞文靜還在睡,也沒叫醒她,朝廚房走去,廚房裏的設備很齊全,什麽都有,可惜,她不會做。

設備齊全,冰箱裏食材也多,聶辰景榨了兩杯豆漿,煮了兩個雞蛋,烤了兩份面包。

7點鍾去叫俞文靜吃早,先拍了拍俞文靜的肩,俞文靜不理他,聶辰景又拉扯她身上的被子,俞文靜抱着被子不撒手。

“起來,吃早餐。”聶辰景說道。

“我不吃。”俞文靜還想睡,她甯願多睡一會兒,也不願意吃了早餐去上班。

“快點。”聶辰景催促道,他起來特意給她做了早餐,她居然不吃,他答應嗎?肯定是不答應。

被聶辰景這麽吵着,影響她繼續睡覺,抱着被子,翻身坐起,惺忪的眼睛瞪着聶辰景。“聶辰景,你有病嗎?我都把主卧讓你睡了,你還想怎麽樣?”

“吃早餐。”聶辰景說道,主卧的床很大,是她自己不願意跟他睡,硬要睡在客廳的沙發上,她能怪他嗎?

“我說了,我不吃,不吃,不吃,不吃。”俞文靜吼道。

“不行。”聶辰景挑眉,不吃早餐怎麽行。

在聶辰景的強勢下,俞文靜隻能認命的起床,先去衛生間洗漱,來到餐廳,見餐桌上擺放的早餐,俞文靜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眼花了,坐了下來,拿起一塊面包,啃了一口,問道:“你什麽時候出去買的?”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出去買了?”聶辰景反問道,這些可是他親手做的,她卻說是他買的,他很少做飯,家裏有夏嬸,外面隻需要錢,能吃到他親手做的早餐,她該感激涕零的感恩,居然懷疑是他出去買的。

“廢話,就是因爲沒看到才問。”俞文靜端起豆漿喝了一口,毫不吝啬的誇獎道:“這豆漿很好喝,在哪兒買的?”

“我做的。”聶辰景說道,有些郁悶的吃着面包。

“咳咳咳。”俞文靜咳嗽幾聲,被豆漿給嗆着了,錯愕的望着聶辰景,問道:“真的假的?”

他會做菜,廚藝還不錯,她是嘗試過的,沒想到他還會做面包,還會做豆漿。

“快吃,吃完了收拾一下,我送你去上班,下班的時候我來接你一起回聶家,我可警告你,不許你偷偷溜走。”聶辰景拿起一顆雞蛋敲裂,将剝好的雞蛋放到俞文靜碗中。

她是除了顧妙蕊之外,他想跟她好好過日子的女人,跟顧妙蕊在一起的時候,爸媽都不待見,而眼前這個女人,爸媽都滿意,可以說是爸媽自己挑選的,他也沒意見,起初他是反感,還有不甘心。

他看中的人,他們不喜歡,憑什麽要他接受他們看中的人,事實證明,爸媽的眼光沒有錯,其實,隻要俞文靜對糖果好,他就滿意了。

愛情這東西,他都沒期盼,受過情傷的男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隻要不用情太深,便不會受到情傷,對俞文靜,隻是好感,至于情愛,現在還沒有,将來會不會有,他自己也不知道,畢竟将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也許他會愛上俞文靜,也許不會愛上。

俞文靜低着頭吃啃面包,跟他一起回聶家,這發展也太快了點。

吃完早餐,聶辰景讓俞文靜去收拾東西,他去廚房洗碗筷。

俞文靜換好衣服,坐在床邊,什麽東西也沒收拾,她還在猶豫要不跟他一起回聶家,她在聶家住過一個月,什麽東西都有,根本不需要收拾。

聶辰景洗完碗,來到主卧,見俞文靜坐在床邊發呆。“還在磨蹭什麽?”

“聶辰景,今天就跟你回聶家,會不會太快了?”俞文靜問道,接着又問道:“可不可以過些天。”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還猶豫什麽?今天跟過些天有區别嗎?”聶辰景問道。

俞文靜摸了摸鼻子,說道:“我沒準備好。”

“你還要準備什麽?聶家你沒住過嗎?我爸媽不喜歡你嗎?”聶辰景問道,聶家,她住過,爸媽又滿意她,還有什麽好猶豫的。

俞文靜啞然,他都這麽說了,她還能說什麽,她是在聶家住過,可她的身份是照顧糖果如同保姆,何況,在那一個月内,糖果的爺爺奶奶又不在,現在可不同,她的身份不同了,糖果的爺爺奶奶也在。

俞文靜沒說服聶辰景緩和幾天,聶辰景也沒說服俞文靜立刻答應。

時間不允許,聶辰景送俞文靜去幼兒園,接着去公司上班。

杜家,餐桌上,杜忠權、周蘭、周昊天、杜芸茜、吳宇翰,全家人算是到齊了。

“爸,我跟宇翰的婚禮什麽時候舉行?”杜芸茜問道。

“暫時不舉行。”杜忠權說道。

“爲什麽啊?”杜芸茜不依,吳宇翰也很擔憂,他們雖然領了證,可沒辦婚禮,總歸不好,原本杜忠權對這樁婚事沒有意見,也接受了他,可不知爲何,他跟芸茜的婚禮遲遲沒辦,婚期一改再改。

吳宇翰心裏沒底了,杜家對他這個上門女婿不滿意了嗎?

“我說暫時不舉行就暫時不舉行了。”杜忠權很強勢的說道。

“爸。”杜芸茜叫道,還想說什麽,卻被一旁的周蘭給阻止了。

周蘭給杜芸茜使了個眼色,倒了杯牛奶放到杜忠權面前,說道:“忠權,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也要顧及一下芸茜的肚子,我們能等,等多久都行,芸茜的肚子可不能等,眼看芸茜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總不能讓芸茜生下了孩子才辦婚禮吧?這樣無論是對芸茜,還是對杜家都不好。”

“是啊爸,我可不想大着肚子穿婚紗。”杜芸茜說道。

杜忠權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牛奶,說道:“等你姐嫁進了李家,辦完了婚禮,給你們辦婚禮也不遲。”

“什麽?”杜芸茜激動了,周蘭也不冷靜,努力壓抑着心中的火氣,這是杜忠權第一次,當着衆人的面承認自己還有一個女兒。

周昊天目光閃了閃,心裏升起一抹喜悅,聽杜叔的話,杜叔是想讓文靜搬回來住了,他心裏很清楚,杜叔是爲了文靜跟李銳的婚事,文靜嫁進李家,喜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是苦澀。

吳宇翰眸子裏也染上一抹擔憂,芸茜不是說,爸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俞文靜這個女兒嗎?不是保證爸不會同意俞文靜不會搬回杜家嗎?

周昊天是周蘭的兒子,不是杜家的人,杜氏他分不了多少,俞文靜可不同,她可是杜忠權的女兒,又是俞顔生的,杜氏有她的一半。

她的一半是她的,芸茜的一半還要分點給周昊天,怎麽想都覺得不劃算。

“你們如果想快點舉行婚禮,就去想辦法說服文靜,讓她盡快嫁進李家,還有幾天李銳就要回國了。”杜忠權的話說一不二。

他太看中跟李家的婚事了,俞文靜又是姐,一定要等俞文靜跟李銳辦完婚禮,他才會同意給杜芸茜和吳宇翰舉辦婚禮。

“爸,您不能……”周蘭狠狠的踩了一下杜芸茜的腳,讓她的聲音嘎然而止,朝她使眼色,杜芸茜很不甘心,接受到周蘭的警告,杜芸茜隻好閉嘴。

周昊天不會幫杜芸茜跟吳宇翰說話,默不作聲的吃着早餐,吳宇翰很郁悶,礙于自己在這個家的身份不敢吭聲。

吃過早餐,周昊天跟吳宇翰去公司上班,杜忠權去了書房,杜芸茜氣憤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砸屋裏的東西洩憤,周蘭來找她,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間,周蘭無奈的搖頭,說道:“芸茜,你這樣如果被你爸見到了,會罵你的。”

“他想罵就罵,随便他,反正他也不愛我了。”杜芸茜氣憤的坐在沙發上,擡起腳朝面前的茶幾踢去,她穿着拖鞋,茶幾又很硬,痛得杜芸茜眼淚都出來了。“啊。”

“芸茜,你沒事吧?”周蘭擔心的問道,蹲在她面前,抓着她的腳,脫掉拖鞋跟襪子,杜芸茜踢得很重,又剛好踢到了茶幾腿兒上,大拇指的腳指甲都裂開了,流出血來了,心疼死周蘭了,罵道:“你這傻丫頭,你現在可是孕婦,你不顧及自己,你也應該顧及一下肚子裏的孩子。”

“媽,疼。”杜芸茜痛得皺起眉,十指連心啊!腳指甲也一樣。

“現在知道痛了,踢的時候你怎麽不知道?”周蘭瞪着杜芸茜,就擔心她在房間裏胡來,才跑來她的房間,果不其然,這丫頭什麽時候能讓她省心點呢?

“我也是氣不過。”杜芸茜不說還好,越說越氣憤。

“沉住氣,沉住氣,一定要沉住氣,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周蘭将杜芸茜的腳放在拖鞋上,起身去樓下拿藥箱,杜芸茜坐在房間裏等。

幾分鍾後,周蘭提着藥箱回來,蹲在地上,打開藥箱,準備先給杜芸茜的腳消毒。

“媽,消毒藥對胎兒沒影響吧?”杜芸茜擔憂的問道。

“你現在知道擔心肚子裏的孩子了?早幹嘛去了?一點點消毒藥應該沒什麽影響。”周蘭不确定的說道,她不是醫生,她也不敢肯定,孕婦禁藥她是絕對不敢跟杜芸茜用。

“媽,還是算了,萬一影響到了孩子,後悔就晚了。”杜芸茜收回腳,這個孩子很重要,如果是個男孩子,就是下任杜氏的接班人。

“你的腳指甲不消毒,萬一感染了就更麻煩了。”周蘭說道,腳指甲都破了,不消毒肯定會感染。

“沒事,等一會兒我去醫院看看。”杜芸茜說道,想了想,很是氣憤的說道:“媽,現在最重要的是俞文靜跟李銳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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