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清晨


吐了出來,舒坦多了,趴在聶辰景身上繼續睡,盧浩然見狀,胃裏一陣翻騰,她吐在聶辰景身上,現在又趴在聶辰景身上,她不嫌棄嗎?

自己吐的東西,她有什麽好嫌棄的,聶辰景也是,都被人吐一身了,他還睡得着,他們都聞不到臭嗎?

“曹姐,快點,我受不了了。”盧浩然催促道,他現在隻想快點把他們送到目的地,然後他就回家,好好洗刷刷一翻。

不用盧浩然催,曹若也知道快點,她也受不了,喝醉酒的人真心讨厭,如果他們不是聶辰景和俞文靜,她會直接把他們丢在路上。

景都花園是高檔小區,不是刷指紋就是刷臉,進了俞文靜的家,對裏面的裝修盧浩然很是嫌棄。

“浩然,你帶辰景到客衛去處理,我帶俞老師去主衛處理。”曹若發号施令,扶着俞文靜去主衛。

送佛送到西,他們身上都是污穢,不幫他們清理,于心不忍。

盧浩然不願意,卻又不能拒絕,曹若的命令,他敢拒絕嗎?他可不想被曹若惦記,太恐怖了。

“聶少,你該洗澡了。”盧浩然扶着暈沉沉的聶辰景去客衛,一進客衛,盧浩然尖叫出聲。“啊!”

“盧浩然,你鬼叫什麽?”曹若從主卧走了出來。

“曹姐,快,你快來看。”盧浩然直接把聶辰景丢在地闆上,從客衛跑出來,接着曹若來到客衛,指着洗刷台上的東西說道:“兩把牙刷,你看看,這可是小朋友的專用牙膏跟牙刷,小朋友耶!俞老師有小孩子。”

曹若也是驚到了,俞文靜是沒結婚,可不代表俞文靜沒有男朋友,或是沒有跟别人生孩子,可俞文靜的身材,完全不像是生過孩子的女人。

兩人立刻在整個屋子裏地毯似的搜索,有小孩子的衣服,還有玩具,從衣服和玩具上看,應該是個男孩子,有兩個不同身材的女人穿的内衣内褲,屋子裏沒有男人的東西,曹若松了口氣,隻要沒有男人,多出一個女人和小男孩,不是大問題。

“小男孩不一定非是俞文靜的,有可能是其中一個女人的孩子,還有可能是俞文靜嫌房子太大,把客卧租出去了。”曹若說道。

“也有這種可能。”盧浩然附意。

“行了,别瞎猜了,等俞老師酒醒了就知道了,你去客衛把聶辰景弄幹淨,别遇事就大驚小怪的,你要相信歐陽阿姨的眼光,相信俞老師的人品。”曹若話音未落朝主衛走去。

半個小時後,盧浩然跟曹若把人丢在主卧室的床上,任務完全,兩人準備離開。

這時蔣珊珊下班回來了,她回來換衣服,睡一覺就去醫院。

在酒吧跳舞都是濃妝豔抹,退去臉上的妝容,即使是盧浩然也沒認出蔣珊珊就是獵豔酒吧的舞女。

“可樂媽媽。”曹若認識蔣珊珊,可樂在血液科住院,她雖然不在血液科工作,她在急診科工作,還是知道可樂,一個很懂事的孩子,命運卻不眷顧他,可樂的生命是用錢堆積的,醫院曾經還爲可樂組織過募捐。

“曹主任。”在家裏見到曹若,蔣珊珊也很意外。

“你們認識?”盧浩然問道。

“她是醫院裏一個小朋友的媽媽。”曹若言簡意赅的說道。

“曹主任,是不是文靜出什麽事了?”蔣珊珊擔憂的問道,曹若能進這個小區不難,進到家裏就難了,除非是文靜同意的。

“别擔憂,文靜很好。”曹若笑着說道,蔣珊珊松了口氣,文靜沒事就好,曹若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可樂媽媽,這是你的家嗎?”

“不是。”蔣珊珊搖頭,招呼曹若跟盧浩然坐,給他們倒了杯水,說道:“這是文靜的家,文靜見我帶着可樂在外面租房子,可樂的病你也是知道的,爲了節省錢下來給可樂看病,就讓我帶着可樂住在這裏,文靜對我跟可樂的幫助,這一輩子我都還不清。”

曹若松了口氣,小男孩是蔣珊珊的,不是俞文靜的,她可以安心睡覺了,不然今晚她肯定睡不好。

“可樂媽媽,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該走了。”曹若起身,事情弄清楚了,他們也不多留,她也該回家睡一覺,明天還要上班,十點鍾有一台手術。

“我送送你們。”時間是很晚了,蔣珊珊也沒客氣的挽留。

“不用送,對了,可樂媽媽,别去主卧打擾文靜休息。”曹若提醒道。

“好,我知道。”蔣珊珊點頭,送他們到門口,關上房門,曹若不叮囑她,還不好奇,曹若叮囑她别去主卧,主卧裏面一點有情況,好奇心作祟,蔣珊珊忍不住擰開主卧的房門,裏面的情景讓她吓了一跳。

男人她認識,是聶辰景,文靜跟聶辰景,想到文靜住院的時候,她就在文靜的病房裏多次見到聶辰景,這次文靜住院的一切費用都是聶辰景掏的。

她問過文靜,聶辰景是不是在追她,文靜否認了,可她看得出來,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什麽,聶辰景又爲什麽對文靜這麽好呢?

蔣珊珊像在醫院裏一樣,沒驚醒他們,悄悄地關上房門。

文靜跟聶辰景在一起,聶辰景可以保護她,有聶辰景的保護,杜家人就不敢再欺負文靜了,尋常人家面對杜家的勢力,隻會受到壓迫,聶家不同,文靜跟李銳是兒時的夥伴,誰又能保證長大後的李銳會愛上文靜呢?

李銳還沒回國,眼下聶辰景離文靜最近,聶辰景會是文靜最好的歸宿,希望他們能幸福。

日上三竿,俞文靜是被一陣催命的鬧鍾聲吵醒,白皙的手臂伸出被子外,在床頭櫃上一陣亂摸,總算是摸到了,俞文靜一按,鬧鍾停止叫了。

屋内瞬間安靜下來,俞文靜抱着被子繼續睡,躺着的姿勢不舒服,俞文靜翻了個身,趴在聶辰景身上,肌膚相貼,俞文靜猛然驚醒,蓦地坐起身尖叫。“啊!”

鬧鍾沒吵醒聶辰景,俞文靜的尖叫聲吵醒了他,睜開眼睛,映入視線内是春色撩人的一幕,俞文靜赤着上身,肌膚如雪,細若凝脂,尤其是她胸前的一幕。

這個女人……他也是無語了,真沒将他當男人嗎?

順着他的視線,俞文靜低頭,瞬間臉頰染上尴尬的紅暈,先是雙手護胸,接着拉高被子,遮掩住自己的身體,隻露出一顆頭怒瞪着聶辰景。“聶辰景,你流氓。”

“你不流氓?”聶辰景反問道,沒穿衣服的人不隻是她,他渾身上下,隻穿了一條内褲。

“你你你……”俞文靜被聶辰景氣得不輕,顫抖的手指着聶辰景,提醒道:“你是男人。”

“這種事情,不僅僅隻是男人就占便宜,女人就吃虧。”聶辰景怼了回去,在他心裏,他跟俞文靜不隻一次躺在同一張床上,上次他們喝醉了,在酒店的房間裏,他們也是躺在一張床上,隻是上次他們都穿着衣服,這次他隻穿着内褲,至于她,驗證了她沒穿衣内,至于下面,他就不知道了。

而在俞文靜心中,就不僅僅如此了,三年前,他們有過一夜情。

“出去。”俞文靜吼道,這個男人太不要臉了,跟他說話,簡直是傷胃。

“這是哪裏?”聶辰景問道,她害怕他看到她的身體,他還害怕她看到了他的身體。

“我家。”俞文靜吼道,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爲什麽要告訴他,這是她家呢?

“你居然帶我回家。”聶辰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他都是帶她去酒店,她直接把他帶回了家。

俞文靜覺得冤枉,聲音卻有些結巴了。“誰……帶……誰帶你回家了。”

“不是你帶我,我怎麽在你家?”聶辰景問道,昨晚他是真喝酒了,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記不清楚了,頭到現在都還暈沉的痛着,白酒真心不能當水喝,當時他也是被她給氣糊塗了,才會舍命陪君子,她是君子嗎?她喝紅酒,他喝白酒,這也相差太遠了點。

俞文靜也是真的喝醉了,敲了敲額頭,昨晚的記憶也隻是停留在西餐廳裏跟聶辰景喝酒,酒後出事,現在就出事了,在西餐廳裏喝酒,酒着酒着怎麽就喝到床上來了。

她是怎麽回到家的?身上的衣服又是怎麽沒的?完全沒有印象了。

“行了,我們都别糾結了,你現在馬上穿上衣服,立刻離開我家,這件事情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誰吃了虧,誰占便宜,俞文靜都不想弄清楚了,反正他們在一起又不是第一次了,三年前他們就上過床,多上一次也沒關系,全當被狗咬了一口。

“我的衣服呢?”聶辰景又問道。

“自己找。”俞文靜不耐煩的吼道,她是給他管衣服的嗎?問她,問她有用嗎?他喝醉了,難道她是清醒的嗎?

“小姐,這是你家,不是我家。”聶辰景提醒道。

“真是麻煩。”俞文靜瞪了聶辰景一眼,用被子包裹着自己的身子,床單蓋在聶辰景身上,俞文靜赤着腳去衛生間幫聶辰景找衣服,衛生間裏隻有她脫下的衣服,根本沒有聶辰景的衣服。

俞文靜挑了挑眉,又去客衛找,出房間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碰見了蔣珊珊,路過客房,房門是開着的,俞文靜悄悄看了一眼,房間裏沒人,客廳跟廚房也沒人,客衛的門沒關,俞文靜可以确定,蔣珊珊不在。

俞文靜松了口氣,還好蔣珊珊昨晚沒回來,不然見她帶着男人回家,她就說不清楚了。

聶辰景的衣服在客衛裏,卻不能穿了,衣服上都是吐的污穢,臭得她都反胃,别說給他穿了,她都不敢去拿。

“我的衣服呢?”聶辰景見她兩手空空回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喝醉酒的兩人,你吐我,我吐你都是正常的事。

俞文靜瞪了他一眼,去自己的衣櫃裏找,左翻右翻,最後還是放棄了,她的衣服,他怎麽可能穿得了,耷拉着腦袋,垮着肩坐在床邊,背對着聶辰景說道:“我家裏沒有你能穿的衣服,你自己想辦法。”

“你前任男友的衣服呢?”聶辰景問道,他也不講究了,隻要能讓他别光着身子出門,吳宇翰穿衣的衣服,他也能勉強接受。

俞文靜瞪了聶辰景一眼,沒好氣的問道:“我看起來像是那種随便帶男人回家過夜的女人嗎?”

即使是吳宇翰,她也不曾帶他回過家,更别說過夜了。

“你不随便,我随便。”聶辰景諷刺道,得知她沒帶吳宇翰來過,心裏莫名升起一抹喜悅。

“你不用這麽諷刺我,我們都喝醉了,我是怎麽帶你回家的,我自己都記不得了。”俞文靜後悔了,沒事她跟他喝什麽酒?喝酒就算了,她還把他帶回了家,爲什麽不是酒店呢?她現在吃虧就吃在帶他回家。

“我餓了。”聶辰景圍着床單,朝衛生間走去,他要去洗澡,然後吃點東西,至于衣服的事情很好解決,隻需一個電話,彭玉就送來了。

别說他餓了,她也餓了,趁着聶辰景進了衛生間,俞文靜迅速換好衣裙,朝廚房走去,冰箱裏有面,十分鍾後,兩碗面條放在餐桌上。

聶辰景圍着床單來到餐廳,很快吃完面條,滿足的摸了摸肚子,俞文靜做的面條他很喜歡吃,在她照顧糖果的一個月裏,他還經常吃,現在爸媽回來了,她不用照顧糖果了,他也吃不到她做的面條。

“吃完了,你可以走了。”俞文靜直接攆人。

“等一會兒彭玉會給我送衣褲來。”聶辰景說道,起身朝客廳走去,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俞文靜也沒指望他會主動洗碗,這是她的家,他是客人,怎麽好意思讓客人洗碗呢?俞文靜收拾碗筷去廚房洗。

有人給他送衣褲來,讓他在她的家等一會兒也可以,他就這樣出門,太過殘忍了,怎麽說人家也是聶氏集團總裁,如果被記者拍到了,還指不定被寫成什麽樣。

俞文靜洗碗的時候,洗着洗着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看了一眼外面,日上三竿,沒到中午應該也有十點鍾了。

十點鍾?俞文靜猛然一震,跑出廚房,去找她的包包,她放包包的地方沒有自己的包,俞文靜抓了抓頭。“我的包呢?”

“沙發上。”聶辰景提醒道,她的包包明明放在沙發上,她卻跑到卧室裏去找。

俞文靜跑了出來,從包包裏拿出手機,她的手機是放在貼着後背的小口袋裏,大口袋俞文靜沒有打開,如果她打開了大口袋,不難發現裏面的結婚證。

未接電話很多,都是語訓中心打來的,許老師就給她打了很多通。

俞文靜撫額,懊惱的說道:“完了完了完了。”

今天是星期三,她要上班啊!現在都快要到11點了,上午的兩節單訓課誰幫她上的?糖果請假了,另一個小朋友可沒請假。

“喝酒誤事,喝酒誤事,我被酒給害死了。”俞文靜風風火火的朝卧室跑去,以最快的速度洗臉刷牙換衣服。

“天要塌了嗎?”聶辰景問道。

“聶辰景,我被你給害慘了。”俞文靜抱怨的聲音從卧室内傳出來。

“誰禍害誰還不知道。”聶辰景按着搖控器換台。

“我就不該跟你喝酒,好好一場相親被你給我攪黃了,你還把我給灌醉了,還死乞白賴跟我回家,今天是星期三,完了,上班遲到了。”俞文靜怨氣沖天。

“我可沒攪黃你的相親,是那個男人看不上你,還有,是你自己喝酒喝得一發不可收拾,我隻是陪你喝,卻沒有灌你,到底是我死乞白賴跟你回家,還是你強行将我拽到你家,有待确定,現在快十一點了,你上班不是遲到,你是曠工半天。”聶辰景說道,醉後發生的事情他記不清了,醉前發生的事情他記得。

俞文靜沖出卧室,站在聶辰景面前,一邊拉拉鏈,一邊說道:“他看不上我?開什麽玩笑?他一個矮胖相貌又不佳的男人,還看不上我。”

“他離開的時候,的确是這麽說的。”聶辰景靠在沙發背上,玩味的看着眼前的俞文靜。

俞文靜頓時啞口無言,這的确是阿雄的原話。

“我要去上班了,彭玉送來衣褲,你就從我家離開,順手把門關上,謝謝。”俞文靜沒有時間浪費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等她得空了再找他算賬。

“你的包包不要了嗎?”聶辰景提醒道,她還真是個迷糊的女人,丢三落四,遺忘自己的包包不是一次兩次了。

俞文靜剛走到玄關,聽到聶辰景提醒,又折了回來,拿起包包,對聶辰景哼了一聲,跑到門口換鞋,選了一雙平跟鞋,走路快些。

電梯裏,俞文靜在包包裏找車鑰匙,看到了包包裏的紅小本本,她隻看到背面,沒見到正面,不知道是結婚證,她也沒上心,也沒好奇的拿出來看看,到了負一樓,俞文靜蒙了,她的停車位上沒有車。

“老天!我這腦袋。”俞文靜敲了敲自己的頭,她的車停在幼兒園,昨天下班,她跟呂阿姨是坐公交車去約定的飯店等人,她說開車,呂阿姨卻說,那邊不好找停車位,坐公交車方便,不用找停車位。

昨天是方便了,今天她就不方便了。

俞文靜從停車場跑出去,打的去幼兒園。

對自己遲到了,俞文靜的解釋是,她今天去醫院複查,忘了打電話來幼兒園請假,手機放在包包裏,昨晚玩手機的時候不知怎麽就調到了靜音,沒聽到手機響,才沒接他們的電話。

俞文靜走了,聶辰景坐在沙發上看财經新聞,對俞文靜的家,他沒興趣參觀,他也看出來了,俞文靜不是一個人住,這裏有小孩子的玩具,聶辰景猜想,應該是可樂的。

可樂跟蔣珊珊住在俞文靜家裏,蔣珊珊一開始他沒認出來,後來他認出來了,獵豔酒吧的舞女。

俞文靜跟一個舞女住一起,而且那個舞女還帶着孩子,俞文靜也是因這個原因經常出入酒吧嗎?

叮當!叮當!叮當!門鈴響起。

聶辰景起身去開門,彭玉站在門外,見聶辰景腰間圍着床單,忍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叫道:“總裁。”

彭玉裝着衣褲的袋子雙手奉上,聶辰景接過,提着袋子轉身去卧室裏換衣褲,彭玉站在門外,想了想邁步進屋,他沒換鞋,鞋櫃裏也沒有男人的鞋。

“總裁,這是誰的家?”彭玉忍不住問道,聶辰景沒回答,彭玉也沒繼續問,是誰的家不重要,重要的是總裁在這裏。

聶辰景陰沉着一張臉,西裝革履從卧室裏出來,一邊打着領帶,一邊朝外面走。“電視關掉。”

“好。”彭玉關掉電視,立刻跟在聶辰景身後,走出大門,彭玉關上大門,等電梯的時候,彭玉彙報道:“總裁,林小姐的經紀人說,林小姐正在趕回來的路上,希望你能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哼!我爲什麽要手下留情?”聶辰景冷哼一聲,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别想扭轉,他們有膽違背合約就要承受後果,是他們先招惹他,他真是那麽好招惹的人嗎?不讓他們付出點代價,他就不是聶辰景。

“林小姐的經紀人說……”彭玉猶豫了一下,說道:“希望你可以看在你跟林小姐昔日的情分上。”

“情分?哼!我跟她之間除了利益上的關系,還有什麽情分可言?”聶辰景整理了一下衣領,在他面前談情分,真是笑話,他在商場上的手段是出了名的,隻有利益,絕無情分。“轉告她的經紀人,等着破産吧。”

“總裁,林小姐是一線明星。”彭玉笑着說道,隻要不毀了林小姐的名聲,這次破産了,還有東山在起的機會。

“經過這件事情後,你覺得還有多少家公司會找她做代言人?”聶辰景冷哼一聲,在商場上混的人都老奸巨猾,沒有人會爲了一個一線明星得罪聶氏。

電梯來了,聶辰景邁步,彭玉跟在後面,按了負一樓,他的車停在負一樓。

車上,彭玉問道:“總裁,是回公司,還是回聶家?”

總裁一夜未歸,糖果生病了,都請了假在家裏休息,雖然沒到住院那麽嚴重,以他對總裁的了解,很寶貝這個女兒。

“先回家。”聶辰景擡手揉搓着眉心,昨晚他一夜未歸,他要回家看看糖果,之後再去公司上班。

他答應了糖果,昨晚要陪她睡覺,結果他失言了,不知道小家夥有沒有生他的氣。

二十分鍾後,聶辰景讓彭玉等在外面,一會兒他就出來。

聶家人正在吃午飯,見聶辰景回來,歐陽雪心咯了一下,她不确定聶辰景回來是不是找她拿戶口薄跟俞文靜離婚,戶口薄跟他們的結婚證曹若都交給了她,俞文靜的結婚證卻沒交給她,放在俞文靜的包包裏。

他們都領證了,總不能他們當事人被瞞着,何況,這種事情能瞞天過海,知情人都保密,或許可以瞞天過海,但是,沒有婚姻的約束,萬一兩人愛上了别人,那可就麻煩了。

“媽,糖果呢?”聶辰景問道。

歐陽雪一愣,不是問她戶口薄,也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而是問她糖果呢?歐陽雪失神的想,難道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跟俞老師領證了嗎?

“糖果吃了藥睡了。”聶世博回答道,他這個老婆,什麽事情都寫在臉上,精明如兒子,輕而易舉就能從她臉上看出端倪。

“兒子,你吃飯了嗎?”歐陽雪斂起思緒問道。

“吃過了,我上樓看看糖果。”聶辰景朝樓梯口走去,歐陽雪放下筷子,望着聶辰景上樓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她視線内。

“老聶,你看出端倪了嗎?”歐陽雪抓住聶世博的手急切的問道。

“估計他還不知道。”聶世博說道,想想都覺得老婆太過瘋狂了,還有曹若那丫頭,年紀也不小了,自己的婚事她不着急,反而操心辰景的婚事,大晚上的趁着他們喝醉了诓騙他們去民政局領證,還驚動了萬秋梅,不讓萬秋梅參與,他們就領不了證,民政局沒有夜班。

“怎麽可能呢?小若不是說,結婚證就放在俞老師的包包裏,隻要俞老師打開包包就能看到,而且,兒子昨晚還在俞老師家過夜,他們就沒發生點什麽嗎?”歐陽雪很是郁悶的問道。

“人都醉了,你還能指望他們發生點什麽?”聶世博無奈的說道。

“小若辦事還是太優柔寡斷了,如果是我,直接在他們的酒裏下藥,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然後我去捉奸在床,讓他們百口莫辯,直接威脅他們去民政局把證給領了。”歐陽雪說道,年輕人辦事就是不行。

“小若的主意,我看你是很支持的。”聶世博說道,他們都睡下了,小若跑來找他們。

“支持歸支持,可這事後效果不理想啊。”歐陽雪有些失望的說道,果然不能抱太大的希望,值得安慰的說,結婚證是真的,從小若手中接過結婚證,她可是激動了,當下給萬秋梅打電話道謝。

兒媳婦是有了,什麽時候公開啊?

“結婚證小若就放在俞老師的包包裏,現在沒發現,不代表以後不會發現,雪,你想想,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他們現在發現了結婚證,知道小若趁他們喝醉了,诓騙他們去民政局領證,以咱們兒子的個性,他就不是回家看糖果了,而是找你拿戶口薄,把結婚證換成離婚證。”聶世博說道。

“夫人,要不要我去試探一下辰景?”夏嬸問道。

“好好好。”歐陽雪點頭如搗蒜,有些話那個臭小子不會跟她這個媽說,卻會跟夏嬸說。

“行了,試探什麽啊?小心弄巧成拙,那小子很敏銳。”聶世博阻止道。

“可是我着急啊!”歐陽雪抓心肝的說道。

“他們的結婚證在你手中,你着什麽急?”聶世博問道。

“我……”歐陽雪啞然,按理說她應該滿足了,證也領了,俞老師成了她的兒媳婦,她的願望實現了,人心都貪婪,沒領證的時候,她想着讓他們領證,現在證已經領了,她又想着他們能感情升溫,她太心急了,感情的事情要慢慢來。

“夫人,辰景下樓了。”夏嬸提醒道。

歐陽雪一個激動,拿起筷子準備裝模作樣的吃飯,筷子卻沒有拿穩掉在了地上,聶世博無奈的搖頭,彎腰撿起地上的筷子,夏嬸起身去廚房給歐陽雪重新拿一雙筷子來。

“爸,媽,我去公司了。”聶辰景沒去餐廳,朝玄關走去。

“開車小心點。”歐陽雪叮囑道,聽到關門聲,歐陽雪緊繃的身子松懈了下來,懶散的靠坐在椅子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看中了個兒媳婦我容易嗎?”

“不容易,不容易。”聶世博夾了塊牛肉放到歐陽雪碗中,夏嬸從廚房出來,将幹淨的筷子遞給歐陽雪。

歐陽雪接過,夾起牛肉放到嘴裏,狠狠的嚼着,将心中的郁悶之氣全發洩在牛肉上。

同樣是兒子,别人家的兒子很聽話,偏偏她生的兒子一點也不聽話,同樣是當媽,别人當媽稱心如意,她當媽就糾結萬分呢?這是什麽世道啊?

聶辰景坐上車,彭玉沒急着開車離開,猶豫了一下,對聶辰景說道:“總裁,剛才盧大律師打電話來。”

“她說什麽了?”聶辰景挑眉,他剛剛進去的時候忘了拿手機,盧菡打來電話,彭玉幫他接了,他并沒有怪彭玉的意思,反而慶幸是彭玉接的。

盧菡給他打電話,除了官司的事情,就是秦墨的下落,聶辰景擡頭揉搓着眉心,除了醉酒後的後遺症,秦墨跟盧菡的事情還令他頭痛。

秦墨要跟别的女人結婚了,他敢告訴盧菡嗎?

“她約你見面。”彭玉說道。

“好,我知道了,開車。”聶辰景靠在椅背上,催促彭玉開車,約他見面,他不會跟她見面。

幼兒園,小朋友們都睡了,沒有睡前折騰的糖果,俞文靜也輕松了許多。

今天是許老師值班,呂阿姨讓許老師幫忙看着小朋友們,她去上廁所,許老師卻見她往辦公室走去了。

“俞老師。”呂阿姨叫道,見辦公室裏還有其他老師,說話不方便,呂阿姨站在門口,對俞文靜招了招手。“俞老師,你出來一下。”

其他老師都看着呂阿姨跟俞文靜,一臉的好奇,她們因聶怡然的事情,意見出現了分歧,鬧得很不愉快,他們有些擔憂她們獨處,萬一意見不合又要吵起來。

俞文靜知道呂阿姨找她,是因爲昨晚相親的事情。

俞文靜起身,一出辦公室,呂阿姨拉着她朝廁所走去,幼兒寝室的許老師看見了,她也擔心她們在廁所裏吵起來,悄悄地跟在她們身後,在她們剛吵起來的時候,她可以立刻進去阻止。

“呂阿姨,有事嗎?”俞文靜故意問道。

呂阿姨搓着手,很是愧疚的看着俞文靜,說道:“俞老師,對不起啊!我老公那個混蛋表弟,真的太不是個東西了。”

“呂阿姨,你不用跟我道歉,阿雄看不上我,不願意跟我吃飯,我總不能強迫他吧,姻緣這種事情是随緣的,強迫不來的。”俞文靜笑着說道,暗暗松了口氣,幸虧是阿雄不願意,如果是她拒絕了阿雄,呂阿姨又該多她的心了。

是她讓呂阿姨跟她介紹男朋友,人家好心幫忙,她卻看不起那個男人,其實,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隻怕也不會同意,不是她歧視阿雄的長相,真的是阿雄的長相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是我們家阿雄太可恨了,明明同意了,還要請你吃西餐,不知爲什麽,他突然就反悔了,無論我怎麽罵他,他就是不聽,隻說你配不上他,真是氣死我了,在回家的路上,我是苦口婆心的勸他,還氣惱的罵他,什麽難聽的話我都罵了,他硬是不回頭,我讓我老公也罵,我老公還給小姨打了電話,我們全家人都罵他,可他就是不聽,真是氣死我們了。”呂阿姨氣憤的說道。

“呂阿姨,你們不用罵他,他看不上我,拒絕了我,我沒有生氣,真的。”俞文靜說道,不僅沒的生氣,反而慶幸。

俞文靜心裏清楚,一開始阿雄是願意的,聶辰景出現後,阿雄就不願意了,他是被聶辰景給吓着了。

“俞老師,你真沒生氣?”呂阿姨問道。

“真沒有。”俞文靜保證道。

“你今天上午沒來幼兒園,也沒請假,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真不是因爲生氣嗎?”呂阿姨問道,不僅其他老師給俞老師打了電話,連她也打了幾個,俞老師就是不接。

“呂阿姨,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了嗎?我是去醫院複查了,不知怎麽把手機調到了靜音,沒聽到手機響。”俞文靜笑着說道,至于請假,俞文靜避開了。

“沒生氣就好。”呂阿姨還是狐疑的看着俞文靜,阿雄的長相和身高真的很讓家人着急,被像阿雄這樣的人拒絕了,打擊一點不淺。“俞老師,你放心,阿雄拒絕你,是阿雄的損失,世上好男人很多,改天我又給你介紹一個更好的。”

“謝謝呂阿姨的熱心,暫時不用了介紹了,我還不想這麽快結束自己的單身生活。”俞文靜婉拒道,呂阿姨的眼光,她真心不敢再領教了,她是着急着結婚,找别人介紹,或是去大街上随拉一個,估計也比呂阿姨介紹的好。

呂阿姨心想,還是被阿雄傷到了,俞文靜沒有怪她,含蓄的婉拒,說明人家教養好,拍着俞文靜的肩,說道:“俞老師,等你什麽時候想結束單身生活,你一定要跟我說,我這次一定會幫人物色一個靠譜的男人。”

“好,我會的。”俞文靜點頭。

“我讓許老師幫我看着小朋友們,出來這麽久了,我該回幼兒寝室了。”呂阿姨走出廁所,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氣。

俞文靜上了個廁所,出來洗手的時候,被突然冒出來的許老師給拉到樓口去了。

“許老師,你這是幹什麽?”俞文靜不解的問道。

“昨天下班,你跟呂阿姨一起走,她是帶你去相親了?”許老師問道。

俞文靜挑了挑眉,看着許老師。

“行了,别用這種目光看着我,你跟呂阿姨在廁所裏說的話,我都聽見了。”許老師說道。

“聽到了你還拉我到這裏來私問?”俞文靜白了許老師一眼。

“呂阿姨把她老公的表弟介紹給你了?”許老師問道,俞文靜點頭,許老師捉狂的想要破口大罵。“就她那個表弟又矮又胖,長得還揪心,呂阿姨真有勇氣安排你跟她的表弟相親。”

“長得醜,不是他的錯,是老天給他開了個玩笑,許老師,你不能歧視人家的長相。”俞文靜忍着笑意,拍着許老師的肩,一本正經的說。

“連這種男人你都能看上,俞老師,你眼瞎嗎?”許老師問道。

“我也不是說看上了,我隻是沒有立刻拒絕。”俞文靜說道,許老師哼哼着,俞文靜又說道:“是我讓呂阿姨給我介紹對象,我總不能看到了人家的長相,就很嫌棄的拒絕人家,這也太沒有禮貌了。”

“你沒立刻拒絕人家,人家可立刻拒絕了你。”許老師想不通。“按理說,該是你拒絕,爲什麽是阿雄拒絕你呢?他哪兒來的勇氣覺得你配不上他呢?”

俞文靜摸了摸鼻子,笑着說道:“也不是立刻……”

“有區别嗎?是他拒絕你,不是你拒絕他。”許老師打斷俞文靜的話。

“他拒絕我,比我拒絕他好。”俞文靜笑着說道,許老師默了,俞文靜的話,她懂,她拒絕他,是她跟呂阿姨道歉,他拒絕她,是呂阿姨跟她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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